刘頴匡:离开,再回来
2014年,中学老师、环保达人谭凯邦邀请他加入新民主同盟,引领他步入政圈;7年后,2021年,他27岁,和谭凯邦一同走上「颠覆国家政权」罪的犯人栏。
雨伞运动时,他是沙田区的地区主任,在占领行动中走得很前,食过胡椒喷雾。在他记忆中,自己认为社会运动比地区工作紧要,而新同盟则「保守一点」,渐渐生出分歧。伞运结束后,各大专院校退出学联,作为本土派、「中大本土学社」召集人的他,与新同盟支持学联的立场不同,最终分道扬镳。
刘頴匡曾告诉传媒,2018年新东补选,他被选举主任取消参选资格,提出选举呈请之余,想过转行,感觉已无事可为,自嘲做了一段时间「港猪」。直到反修例运动燃起,他看见全城参与,自己「无办法继续做骆驼,现在不做事,将来就后悔。」
他站的位置是「游行入纸(申请)师」,前后组织了至少五场游行——G20各国领事馆请愿行动、九龙区游行、遮打花园集会、观塘区游行、「天下制裁」遮打集会⋯⋯他共三次被捕,分别是七一冲击立法会事件后被控「暴动」罪、九龙区游行后被捕、以及在「天下制裁」集会后被捕并被拟检控。他早已因成立「中大本土学社」,被建制派和左报批为「港独份子」,在反修例运动里,更因多次担任游行组织者,成了更显眼的标靶,连家门都被泼过红漆。
观塘区游行被捕后,他于观塘警署被拘留30小时,凌晨两点被带上旅游巴,有被捕者打电话给家人交代身后事,他自己则混身打颤地等待。一小时车程后,他发现自己到了新屋岭扣留中心,警暴传闻袭上心头,他度日如年,直到获释才舒一口气,头脑空白。
后来,又有人警告他要走,还预告他「会受到更高程度的暴力」。他离港一个月避风头,再次回港。
同样中文系毕业的同学,不少过上中产生活,他却在伞运后情绪低落,一直做自由工作者,直到反修例运动,他说:「我们要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争取民主,一定要尽力。」
2020年他参加民主派初选,以第二名于新界东胜出,仅少票王何桂蓝约百票,其后不久被政府取消参选立法会资格。在被控违反国安法之前,他曾对媒体说,就算香港前景黯淡,仍希望有港人一齐走下去。
回首2019年七一立法会示威期间,他在「煲底」用扬声器呼吁众人离开,哭了起来,有人搭住他肩膀,说:大家一起走吧。他擦掉眼泪,承诺他日必会回来。
(本文资料来自曾关注香港政治制度的香港及国际媒体的公开报导、专题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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