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劇書|再拖下去就要放棄了
📖書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跟新公司的同事開玩笑,入職幾個月,已經有一種干了好幾年的感覺。當看到職場上的一些“為人處事”,這句話總會很合時宜地冒出來刺你一下。
曾經也驕傲地產生過“真他媽希望被這個世界淘汰得再快一點”的念頭,現在卻被做不完的工作推著往前走。與時間賽跑,也只是想盡量保住自己的私人空間。
回到這本書,《活食》這個名字實在是猛。視覺和味覺的刺激反复牽扯著現代社會的“人際關心”,那些血腥、辛辣的前調,能把人嚇得忍不住嚥下口水。但緊接著奶油綿柔的香氣卻又沁出來,將你從動物的獸性裡解脫出來,氤氳透骨。如此一來,前菜已上好。任由後面怎樣變換著花樣,將滑稽的、悲壯的、隱秘的、奇幻的城市主菜娓娓道來。
看《世界文學》已然成為一種習慣。本期專輯將焦點移到了不久前大熱的安妮·埃爾諾,在席捲各大書店的暢銷區域後,我終於通過這樣的一個契機來了解她的作品。
本期的基調總籠罩著淡淡的憂傷,《我走不出我的暗夜》以日記的形式直觀且簡潔地記錄了母親的生命逐漸消亡的過程,沒有太多文學修飾,情緒卻反而更露骨地顯現出來。
連著上一期的老年文學小輯,我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喜歡《秋園》三部曲的原因。一直沉浸在痛苦的過去讓我心煩,雖然我明白那個年代對個人和家庭的摧殘之深。老年人的文學作品不應只有回憶錄,現階段作家對於衰老的感受,或反抗、或和解、或忍受,這些在人物身上表現的特質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
📺劇
路怒——城市人最容易失控的一種情況,被作為一個情緒節點切入,隨著口子越扯越遠,糟糕的決定無可避免,一直痛苦隱晦的底層意識卻逐漸明現,民族性的鬱結也由此得到了舒展
Western therapy doesn't work on Eastern minds.
就像滾筒洗衣機裡一件件被打濕了的衣服,親密相處後被逐漸加速地拋高、打落,家人之間複雜的情感裹挾著權力關係,焦慮又沉重地持續翻滾著。 “無條件”的愛是東亞人民要討論的永恆話題。而亞裔新移民的後代需要克服及適應從地域到文化價值的震盪,找到自己的一片方土又談何容易?不善表達愛意且逞強的黃色面孔底下,內心的壓抑和空虛無處釋放及被填滿。
劇末,看著兩個遍體鱗傷的亞洲男女。我甚至有些心動,心想是不是只要經歷這樣魯濱遜般的苦行,我也能收穫這樣一個一世也難得的機會,去坦露那些日常無意識皺縮起來的自己。
女大學生獨立分屍的可行性,暴力鬥毆場面的真實性以及廣東湛江口音的習慣性等細節都讓我覺得,還差那麼一點兒。這跟我以前看《隱秘的角落》的感覺是很像的。
詩歌的穿插將停留在視覺的東西再往內裡推了推。老人、中年人、年輕人,東北人、南方人,每個人都會對這部劇有不一樣的感受,但集體對個人的禁錮和壓迫,是一個時代性的、危險的主旋律。
劇裡的男性荒唐可笑不用多說。我最在意殷紅這個角色,“女大學生只要被奪走貞操便和陪酒女一樣掉價”,她既是受害者,又是男權社會中衝到最前線的捍衛者。劇中不少都是悲劇人物,真相大白並沒有給人一種舒坦的感覺。日子過著過著就到頭兒了,是對絕望最輕描淡寫,也是最真實的描述。
原以為是一部政治劇,結果涵蓋元素之多,倒也沒有給人雜亂的感覺。
政治造勢鋪天蓋地,從周邊、網絡再到政治活動,幾乎佔據了所有的日常生活。常被詬病的“台灣政治娛樂化”以及必要的煽動性情緒在劇中有所領會。在大喊“凍蒜”口號,台灣人依舊行使著對我們而言陌生的公民權利。爭取平權,台灣顯然已經邁出了很大一步,讓我不禁想起香港的雨傘運動,想起那些沉默卻堅定走著的市民,心裡不禁酸了一下。
黨其實跟一間大型企業沒差,職場性騷擾、權力擺弄等問題同樣突出。女性的情感被著重剖析,當被裸照挾持的亞靜反复爭取,甚至以一種極迂迴的方式去拿回照片,要消滅恐懼,說出事實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然而其中過程依舊可見台灣的天真勁兒及淡化了受害者需要承受的後果。
屬於時效性很強的電視劇。疫情過後就再無看點,只剩下一些爛俗的英雄主義。
🍿️影
疫情提供了背景框架,巧妙地透過衝突但不對立的批判者和被批判者的視角來呈現兩面不同的人生困境。雙方軟化的過程細膩,同時又刺痛著疫情期間艱難生活的每一個人。我們都知道正確的做法應當是怎樣的,但在這裡討論對錯是最無聊的事情。
揾食艱難,生離死別更是新冠的常態。鬼馬小女孩的角色使電影多了幾分活力又添了幾分沉重。跳出新冠的困局,香港地對於不少人來說是一條越行越窄的路。有錢家的小孩隨時望向無盡海景,而小女孩只能盯著貼在牆上的“12扇窗戶”。她貼著賓館窄小的那扇“窗”看遠處,看見對面的植物,看見太陽,看見往外走的朋友。 “為什麼我們不能走?”童言無忌,大人聽著卻是無盡心酸。
不管去到哪裡,都放不下你心中的孤獨。
千尋是像水一樣的存在,明亮、性感、神秘。 “可以停下來了吧?”當成為了被愛包圍的中心,她卻悄然退出。突然想起陳奕迅那首“落花流水”,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性工作者這一職業並沒有被放大,甚至說,處理得非常平淡自然。情節也與人一致,散漫、緩和、療愈。看完偶爾會想起千尋靠在天台,小貓在前面睡覺那一幕。
英文譯名直截了當,確實是一出非常新穎的“舊”戲。黑幕布上頗押韻的文字將故事分成了好幾段。看似是丘福一生以倒敘鋪展,實際以川劇團作為牽引,帶到我們溫習不熟悉也不陌生的歷史。
四川話非常俏皮,畫板的背景設置甚是荒誕迷幻。很嚴謹的是,丘福的一生還包括真正踏入陰間前的那一段。牛頭馬面要登場,孟婆湯,酆都城,就這樣結束動蕩的一生。而最好笑的是,陰間和陽間的製度保持一致。印象最深的是,牛頭馬面也不敢拉三輪車,怕被熔掉煉鋼。
個體的命運在時代的巨變中飄零,醫用酒精作酒,蛆作營養品這兩個場景讓我大受震驚。除了川劇演員人生的起伏,川劇團的變遷更是令人唏噓,文化和藝術在這個時期被摧毀得一塌糊塗,實在可惜又可恨。
打打殺殺的港片,套路都差不多,只不過這次是真的差。
而且明顯感覺這次更親中。兩個香港人,卻被安排說普通話,實在不懂,這是想挑戰誰的耳朵?其次,一如既往地過分強調警察的身份,明確差與賊的立場。但怎麼會所有警察就都是高人一等?職業的身份可以決定一個人的道德標準嗎?泰國政府的處理令人心寒,這種野蠻的方式自然最省力,也最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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