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问问题很重要吗?那么多问题到底要干嘛?问题很多?
在看完leafwind的〈提问的价值〉一文后,真的是有感而发,完全戳中我的心!内文以实际层面去讨论到底问问题要干嘛?为什么要问问题?解决问题与提出问题两者到底孰重孰轻?以下为我对于所谓「问问题」这件事情的浅见。
先配(推)歌
他并不愚蠢,只不过是丧失思考能力(但这绝不等于愚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便化身为当时最十恶不赦的魔头。 (页317)
以上引自德国哲学家、政治学家汉娜‧鄂兰《平庸的邪恶》的后记。全书在讨论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看似跟我们没有两样,与大家都一样平庸的人,最终会成为杀人无数的「魔头」。换个方向来讲,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再不独立思考,都有潜力变成大魔头啊! ( 滑)
回到我们标题提到的,问问题一事。这或许是许多人文学科的人必须触及到的事情,那就是找到一个好问题!这件事情说来简单,但执行起来却相当的困难。所以我们先往后退一步,问问题跟思考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首先思路是这样的:知识一定不是绝对的,这点毫无疑问,就算是最顶尖的学者也有可能终其一生都在研究「错误」的知识,尽管如此,权威性的教育制度与认证制度依旧是一个相对稳定的「真理产生场域」(这名字超帅)也就是这个东西,往往会把我们给唬住,因为我们相信他们是相对来说比较正确的。那么接着,想像一下你在上课,你认认真真的听完一堂课,老师问大家:「各位,你们有没有问题?」这时候,理所当然,显而易见,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大家都会说没有。 (come on 这是亚州欸)
欸不对ㄟ,怎么可能会没问题?让我们回过头看看这段矛盾的论述,大家都承认一堂接近一个小时的学术课程是完全正确的真理吗?当然不是,我们进一步的触及到了所谓教育的问题了,我们不是觉得没有问题,是我们被训练成不敢问问题,问问题的人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异端。 (可以看一下陈思贤教授的这篇政治学论文,写的真的很好)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潜移默化之下,丧失了所谓问问题的能力,更不用说问一个好的问题。我们就像一群白痴一样坐在教室里面,我敢打赌今天台上坐一个警卫室阿伯来讲课,也不会有多少人会问问题……甚至还有人会做笔记!当然,警卫室阿伯也有可能提供很好的知识。
社会化是一件好事,但不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社会化只是让你成为一个社会的一部分,成为一个完美又润滑的小零件,背后的语言就是闭嘴乖乖做事。当「随便,都可」、「我都可以」、「我跟大家一样」这些话被美化成「与人相处很随和」,这个意识形态下的国家机器某种程度已经完成他的使命了。这里也就是〈提问的价值〉中〈「讲出来」的文化〉一小节在讨论的事情,作者也提到「不怕笑」这个关键词,也就是我接下来提及的问题。
什么是好的问题?提出一个好的问题其实是一件相当困难的问题,同样的举学院里面的例子:曾经在学术研讨会上看到与会人彼此之间针锋相对,一个问题就可以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立场与质疑对方立场的部分,甚至兼顾条理与幽默、礼貌与态度。同样的,也有(历史系)教授在演讲中直接问「所以蒋介石跟蒋中正是同一个人吗?」
或许,你会觉得第一个故事比较像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好的问题」。但我其实想要讲的重点是,给我去问问题比较重要!尤其是年轻人(自我勉励中),就算你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又怎么样呢?至少你有想过,至少那是你自己,那个问问题的过程表示你不从众了,你是特殊的。好的问题不是灵光一闪,好的问题是不断的问,不断的丢脸,才能摸索出一个好的问题!精准、扼要、有助于整个讨论往好的面向去发展,不是要问倒别人,也不是要显摆自己多厉害。
那什么不好的问题。首先第一点,没有礼貌的问题都是坏问题!给点尊重的都是好问题!再者,问题不宜过大或过时,例如「世界怎么诞生的?」、「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之类的。剩下的大部分端视自己的思路与逻辑是否清晰,是否能够跟被提问的人搭的上频率等,这些都是需要不断的去丢脸再摸索出来的。
所以不问问题就是大魔头了吗?就是杀人犯了吗?那倒未必,强推《平庸的邪恶》一下,好看!但不断的去思考,不断的去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变向的就是去逼迫自己不断的思考。请不要小看从众的力量,当这个「众」丧失思考能力时,问题就大了。
参考文献:
汉娜‧鄂兰著,施奕如译,《平凡的邪恶─艾希曼耶路撒冷大审纪实》,台北:玉山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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