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故事哪个重要?
不知为何的,发现自己似乎逐渐丧失下标能力,而这本应该是我擅长的事情之一,想起过去受公关训练时是极为重要的部分,除了将黑的说成白的之外。本文依然一篇杂谈,但不想一直滥用这两个字。我说的杂谈是没什么价值的,而名作家们的杂谈可以称为是经典。
大概有十年没有好好拿起笔写字了,除了纪录短暂的思考片刻,所有的文章或者是创作的虚构、非虚构都是用打字完成的。昨天我才重新开始拿起笔记本和笔写字,坐在桌前,翻开笔记本却不知道要写下什么,最后只好抄抄书中的文字和阅读的一点点心得,但我其实是最讨厌名人quote 的!
有时我在文章中提起谁说(写)过什么,其实都是我阅读后凭记忆写下的。那些句子实在太经典、有道理而不小心记(忆)了下来。
刚刚已经写好一篇自认不错的文章,但草稿突然消失,只好凭记忆写下。接下来的文章顺序可能和第一版灵机一动不同,然后我又想起海明威说不用特别在有灵感时写下,如果那些是很好的概念,你是不会忘记的。
昨日和我妈闲聊到亨利米勒在访谈中说的「不喜欢理想主义者」,他很欣赏乔治欧威尔却认为欧威尔的理想主义实在愚蠢,尤其是搞政治的人不应该是理想主义。想到自己曾在几篇文章中写到对反抗者或革命者的想法,和米勒是相同的概念⋯⋯说这些只是在跟我妈炫耀:「所以我这想法跟他一样」但这又如何呢?米勒又不是一个标竿!
后来我又扯到米勒和记者解释淫秽与色情的差别。他说,淫秽是直接的,色情是拐弯抹角的,米勒对写作的信念是「有一说一,尽可能直接,有时不可避免让人讨厌,但淫秽是一种净化,而色情会越描越黑。」
我妈说:「难怪他这么直接。」
我又说:「那妳觉得他要是少了『性』的部分,《北回归线》还有可看性或价值吗?」
我妈:「没有吧,这是他唯一(还是最大)的卖点了!」
和我妈闲聊这些时,完全忘了她是一位六十岁的老人,而我外婆也坐在旁边,只是她应该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
亨利米勒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但不相信任何宗教——至少一个基督徒不可能做出婚内出轨。总之,他的解释是「信仰,意谓着对生活有敬畏,信仰生,而非死」其认为禁忌是历史的残留物,是缺乏生活的勇气,道貌岸然的活着。
我又想起《 北回归线》中艺术家们放纵的生活方式,那之后被称为伟大的小说,而那是米勒真正经历过的事,如果他没有这段经历写的出如此的小说吗?若是真正的生活,还是会有淫秽以外的价值吧?
然后我妈推荐了一本应该是在台湾没有出版的《重聚巴塞隆纳》,改天再来看看。
关于阅读,米勒说应该是一种消遣行为,并不是教化性质的。因此这也能解释他创作的价值。
我最近迷上读《巴黎评论》的作家访谈——之前买过纸本版但一直没认真读,前阵子下载电子书才正式读。
可以从访谈中看到作家们的人性、他们的脾性而吸引我⋯⋯本来我只读这些作家的书,甚至连导读都懒的读。作家访谈不只是能提升写作(老实说这好像没什么帮助),主要是从中知道他们对于艺术和创作的看法,突然理解他们当时为何如此创作?
我在某一篇「周末杂谈」有说到目前我看到的作家都表示自己有更多的艺术喜好,因为艺术间有相通性,亦能激发出他种艺术创作可能性,而且对写作在行的人,肯定是有敏感的心思,更容易对艺术产生情感。
以前看台剧(电影或连续剧)常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故事,但我不想看」⋯⋯不是说我比较刁钻是在强调自己的格调,原先预期《华灯初上》是可以追完的,但最终还是停在第一季的第五集,后来就又重温《广告狂人》,已经完全不在意谁死了,谁又是凶手,其实这就是语言跟故事的比例拿捏,但我每次这些mur mur总想到自己就像是写作上的loser,像音乐家对于乐评的看法。
《巴黎评论》问到米勒对于将《北回归线》拍成电影的看法,他说,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务,因为这里面没有故事,依赖的是语言。
杂谈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打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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