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

日期：2022.05.26

地点：高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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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剩下的日子，我的目标就是不要努力。」

上礼拜跟Ｊ起自己的最近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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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是很随性的一个人，大部分的选择都只依照当下的感觉来决定，我曾经以为我也是这样的人，但直到最近的日子慢下来以后的漫无目的，感到焦虑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习惯着控制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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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辉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忘记第几个朋友曾经这么说过我，但听到得当下却时常不这么认为。我明明做的很多决定，都是凭当下的直觉，明明每次的冲动以后，都闪过一丝后悔，有过这样的念头，应该撑不上理性吧。只是心里思考着自己到底是理性还是感性的人时，内心也不是真的这么清楚，什么样的状态才叫做「理性」，怎样才是「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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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Netflix的《纸房子》，剧里的教授在第一次的抢劫里，用了「完美」来形容自己的计画，但在第二次的计画里却无法这样说，也因为无法这么说，于是在执行的过程不断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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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剧里被设定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第一次完美抢劫的计画里，大部分会发生的事情，都被教授预料到，在享受主角耍着相对的反派的当下，突然感觉「理性」似乎是一种控制，一种心里对未来有了想要完全掌握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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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掌握」似乎是一种期待，而理性似乎能够满足这样的期待，思考着是不是理性的人的同时，也疑问着「完全掌握」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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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看很远的人，但我们只想要看现在。」

想起去年在创业时，Ｈ时常反驳我的规划，虽然觉得我的蓝图规划很合理、很完整，也有执行的可能，但这种需要牺牲很多的现在，才有可能换来得规划，会让大家做不下去。当下不理解Ｈ的反驳，但此刻才理解，原来我一直都习惯处在完全掌握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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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考试前总是会复习，总是安排好每天的行程，为每个可能发生的失误，留好空间，所以也不太会迟到，即便已经上过许多山头，仍然会在上山前维持应该有的训练，退伍以后的生活，其实早在毕业以前就规划好。难免有执行上的误差，但大部分的结果都还在自己能够接受的掌握内，或许我真的是个理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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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要某个结果发生的念头越强，需要的牺牲跟努力也越多，但也许人生从来都没有一定要发生的结果。突然这么理解以后，于是下了一个暂时先不努力的决心。再想想好像也合理，毕竟也从小学开始努力到现在了。从6岁算起，也23个年头了，在努力这方面，应该也称得上资深，或许也真的是时候可以转换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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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事情会出错。这可能让你付出性命或更糟的事情。到了那一天，你不能只想着你会因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而受到指责。这就是人生。尽情享受吧，直到这场派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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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不努力以后，看《纸房子》的时候特别喜欢这句话。想起曾经回答不出自己害怕什么的问题，然后才发现其实一直都害怕着「意外」，今年决定学习不努力以后，希望能够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