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值不值得被同情
如今,上海封城已經接近兩個月的時間了,據說用不了多久就要解封。
兩個月來,上海人經歷了很多,對於上海人的諸多遭遇和應對,批評者有之,讚賞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
但不管如何,大多數人對上海人的遭遇還是抱有一些同情之心的,因為至少從我們能得到的有限信息中可以看到,上海人確實做出了一些其他地方的中國人面對相同情況,不敢說,不敢做,或者不敢公開出來的事情。
前有面對防疫人員地恐嚇:“不服從將影響三代”,上海青年憤慨地說:“這是我們最後一代了”;後有上海老婦人不服從隔離,高呼:“我不怕坐牢,你們抓我吧”,這種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決絕言論。
似乎以此看來,幾千萬人的上海人中,還是有些勇敢者的,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
中國有句老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意思是說,脾氣再好的人,你把他逼急了,他也是會反擊的,而上海人的反擊,似乎也很難說是意識到了要維護自己生而為人的尊嚴和權利,反而更像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的垂死掙扎。
魯迅曾經在《燈下漫筆》中這樣寫過:中國歷史有更為直截了當的說法,一個是暫時坐穩了奴隸的時代,一個是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
而現如今,中國人似乎又漸漸回到了求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
然而過分的樂觀者總是覺得,既然有了不滿,既然有了反抗,那又有誰能說,星星之火,不可燎原呢?
的確,希望這東西是萬萬不可拋棄的,沒了希望,人和行屍走肉也就沒有了區別。可是,過分的樂觀並不能帶來什麼,更不能讓人了解事情的本質,上海人,或者說中國人,至少目前看來,從來沒有真正的醒悟,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也確實只是渴望回到之前那個坐穩了奴隸的時代罷了。
為什麼我會如此篤定呢?其實事情很簡單就可以做出判斷:你有幸看到了上海兔子咬人,但你見過上海兔子為了中國其他地方的兔子咬人嗎?
是的,沒有,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命運,對於其他人的同樣遭遇,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和同理心,為了自己咬人那是被逼無奈,官逼民反,文化上自古有之,長官和領導們都是可以理解的,大不了懲罰的也只是禍首而已。但為了別人咬人,那是尋隙滋事,自找麻煩,安分守己是中國人的行事準則,事不關己又何必惹是生非呢?
一些文明世界的人,可能不太能理解這種思維,因為推崇同情心和同理心,做事由己推人本就是普世價值延伸出來的一種道德底層思維,但這並不是現代中國人的思維和行為模式。
如果你問,是不是所有上海人,或者所有中國人都是如此的冷漠和卑下呢?
這倒未必,中國還是有些熱心和高尚的好人的,只不過在數量上比較少罷了,他們是異類而並非主流。中國的社會大環境,是做官一定要貪,經商一定要姦,做人一定要滑,辦事一定要錢,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何其難也,堅持下去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智慧。
其實哪怕你不了解這些,你只需要看看,香港,新疆,武漢,鄭州,中國短時間內發生了那麼多的大事,不管你是什麼價值觀,難道這其中沒有一件事是讓你覺得憤慨的嗎?而現在,又有幾個中國人還在乎呢?
如此看來,憑什麼認為上海人這次就會有所不同呢?
前幾天,偶然間我在youtube上看到了一個訪問視頻,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從中國逃到美國去的殘障人士,自小患有腦癱,但並沒有影響智力,只是行動不便,這位先生講述了自己所經歷過的中美兩個國家對於殘障人士這種弱勢群體天壤之別的態度,他的經歷讓人心痛,但確是現實,也是中國人所謂的負能量。
這位先生說,自己是一面照妖鏡,一個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他很容易就能經歷和感受的到,而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對中國人的評價總結,他說:中國人就是沒掌權的共產黨,而共產黨就是掌了權的中國人。
我其實並不完全同意他的觀點,我不是過分的樂觀者,但我仍然認為,中國還是有一部分人不同的,他們或是天性善良,或是接受到了普世價值的良好教育,但他們被壓制了聲音,他們的善良被整個社會的污濁所淹沒了。
可我又不得不承認的是,單從中國的普遍社會現實來說,這位殘障人士的說法大體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入木三分的洞見。在一個惡劣的社會環境下往往就是如此,人吃人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有權的吃沒權的,沒權的吃更弱勢的,這種行為和一個社會的平均財富水平關係不大,而和文明程度,道德水平有關。
儘管這片文章從始至終,我對中國人這個群體做出了一些在很多人看來是硬心腸的批評,但我還是衷心地希望,很多人能夠分清'中國人'這個群體的形象和'每一個具體的中國人'的不同,既不要因為中國人惡劣的群體形象而對每一個具體的中國人抱有偏見和歧視,也不要因為某一個具體的中國人的優秀而誤判了中國人這個群體的特徵。
最後總結一下我的看法吧,在我看來,上海人這個群體並不值得同情,甚至可以說是罪有應得,而每一個善良的,有同情心同理心的上海人都值得同情和幫助,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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