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 vs Epic Games 法庭诉讼：第15、16天（完）

2021 年 5 月 26 日

第十五天，也是法庭审判预定三周的原订最后一天，由苹果董事暨执行长Tim Cook 压轴上阵。

法官YGR 开场指出，App Store 究竟是否为垄断市场，将由他来决定是否采信Epic Games 的论述。然而佣金抽成30% 缺乏市场竞争性，则显然是个问题。

苹果是否让iOS 用户难以转移到Android 平台？苹果Cook 表示「没有」，甚至让iCloud 照片能一键搬家到Google 相簿（编按：根据资料指出，众大厂曾共组专案，希望让使用者更容易搬移个人资料，但目前似乎仅有这项完成）。另一份资料DX-3084A则显示，近几季iOS 与Android 的用户忠诚度，都高达74%-88% 左右（编按：最终日辩论中，亦将其诠释为仅有一、二成用户会更换平台，流动率极低，因此开发者通常都必须同时支援两平台，即为双头垄断。）

Epic Games 律师Gary Bornstein 询问，苹果是否与Google 在作业系统市场上竞争？苹果Cook 表示，他们是与三星、LG 等Android 手机厂商竞争。然而Epic Games 提出影片佐证，在2019 年Berkshire Hathaway 股东会访谈中，苹果Cook 清楚表述了他们「与Google 和微软在作业系统市场上竞争，与三星、华为、LG 等在硬体上竞争。」（编按：这意指苹果与Google 在行动作业系统上，确实为双头垄断的市场，以免苹果将市场竞争对手转移为众多手机厂商。）

Epic Games 律师Gary Bornstein 继续询问，Google 为了取得苹果iOS 上的预设搜寻引擎，每年支付苹果高达100 亿美元（这是另一桩Google 搜寻引擎垄断案），但苹果Cook 却表示他不记得准确的金额数字。

苹果Cook 证实他亲自同意了终止Epic Games 开发者帐号的决策，并认为其为恶意行为。但苹果似乎提出让Epic Games 重返App Store 的建议，并表示假若Epic Games 遵守相关规定，对使用者仍会是好的结果，

在一段法官YGR 连续询问关键性问题的段落，他指出苹果Cook 声称为使用者着想，但IAP 营收有极高比例是来自游戏业，那么提供游戏玩家更便宜的购买选项或其他付费渠道，有何不好？且这相当于拿游戏业不成比例的高额营收，来补贴其他产业。苹果Cook 表示，IAP 是他们所想到能最有效率收取佣金的方式，若提供玩家其他付款选项，就相当于放弃IAP；法官YGR 则表示，苹果可以采取其他收取佣金的方式啊。

法官YGR 亦指出IAP 没有市场竞争性可言，譬如「App Store 小型企业方案」并非源自市场竞争下的结果，又譬如若Steam 调降佣金比例，App Store 并不会感到市场压力而降低佣金比例。尽管苹果Cook 认为吸引开发者仍是相当竞争的市场，佣金比例也会是个因子。

（编按：苹果并不将IAP 视为支付管道，而是收取佣金的方式，这相当于百货公司对其柜位，按营收比例收取佣金；然而，IAP 的反引导条款，加上行动作业系统的双头垄断，使其佣金比例得以无视支付管道的市场竞争，因此苹果也知道若开放提供其他付款选项，IAP 佣金比例将毫无竞争力可言，这将会使得苹果需要另觅其他收取佣金的方式；在最终日辩论中，法官YGR 指出其他平台也采用反引导条款，Epic Games 律师Bornstein 则认为其他平台并不像苹果拥有如此的市场主导力量。）

法官YGR 提出一份开发者意见统计，表示有高达39% 开发者「非常不满意」或「不满意」苹果的App Store 渠道（另有36%「非常满意」或「满意」，以及19% 中立意见），但苹果看似并没感受到开发者的市场竞争压力，来改进这些问题。苹果Cook 则指出，他们需要为使用者创造安全可信赖的体验，App Store 每周拒绝了4 万个App，因此开发者与使用者之间，有时候不见得有共同利益。

最后法官YGR 指出，将会在下周一进行最终日的来回辩论，并表示他还有多达4,500 页证词文件需要审核，将会尽快给出判决结果，还开玩笑说会在8/13 前完成，即《Fortnite》发起挑战诉讼满周年！

第十六天，即最终日的来回辩论，就在切换立场、重复这些议题、以及讨论各种判决结果后可能补偿的方案中，结束了三周的法庭审判。

Refs:

Day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