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閱讀1980年代的計算機雜誌,你也應該讀一下
編譯自連線雜誌的文章: I Love Reading 1980s Computer Magazines, and So Should You (2021/1/26)
副標題:這不僅僅是懷舊的事情。回顧過去常常會帶來新的東西。
想像一下,走進一家賀卡店,得到一首由電腦專門為你寫的詩。考慮到最近人工智能驅動的語言模型(如GPT-3 )的發展,這並不是一個瘋狂的想法。但我所描述的產品一點也不新鮮。它被稱為Magical Poet ,早在1985年就安裝在Macintosh電腦上。
我在當年11月的《MacUser》雜誌上發現了這個產品,就在蘋果公司宣布正在開發生成數字化語音的公告旁邊。在互聯網檔案館(Internet Archive)瀏覽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的計算機雜誌是我的一個愛好,它很少讓人失望。考慮到我以蘋果為中心的童年,我的品味傾向於《MacUser》雜誌和《Macworld》雜誌,不過我也會看一些《BYTE》雜誌。我喜歡舊廣告的冗長,用整段文字介紹產品的細節。我喜歡這些雜誌喚起的懷舊之情,當電腦第一次進入我們的生活時,它帶給我們的驚奇和可能性。
但這不僅僅是快樂。我發現,挖掘舊技術往往能給我們帶來新的東西。
尤其是當你在挖掘個人電腦的早期階段時,就像我喜歡做的那樣。尤其是這些舊雜誌,描述了一種硬件和軟件設計多樣性的大爆發。你可能會遇到一個獨立的軟件辭典(附有William f. Buckley jr.的推薦!),或者是單詞搜索生成器,或者是軟盤上的雜誌。不要忘記MacTable ,這是一款丹麥製造的山毛櫸桌子,適合Macintosh電腦及其各種外設。
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初,我們嘗試了大量新概念,其中許多在我們今天看來很奇怪。隨著這些技術可能性的篩選,我們進入了開發( exploit )階段,開發出最有效的東西。個人電腦就是這樣(個人電腦桌也是這樣);但在其他領域的創新同樣如此——看看早期的飛行裝置或自行車設計就知道了。
一些技術消失是有充分理由的。高輪單車(Penny-farthing,一種前輪大後輪小的腳踏車)回想起來似乎有點可笑——也相當危險。在達爾文式的鬥爭中, 它應該消亡。但有時一項創新會因為其他一些不太重要的原因而消亡——這更多的是當時市場的作用,或者是其他因素。我想沒有人懷念汽車時代開始時的實驗性蒸汽動力汽車。但當時的發明家和修理工也在研究電動汽車——正如萬尼瓦爾·布什(Vannevar Bush)曾經指出的那樣,這些汽車只是因為電池不夠好而失敗了。換句話說,對於一個好主意來說,這是一個糟糕的時機。
許多其他好的想法被埋沒在過去,等待著被重新發現。歷史是一部考古學的講述,有層層揭秘,也有靈感的泉源。例如, HyperCard是1987年為Mac開發的軟件工具,它允許非程序員不用編程來構建自己的程序。 1988年的神經網絡軟件包與推動當今技術進步的機器學習技術有相似之處。而1994年幫助你進行頭腦風暴的“ electronic napkin ”,在今天所謂的“思考工具”(tools for thought)中重生。雖然真正的消亡在科技領域可能相當罕見—— 凱文·凱利(Kevin Kelly)認為沒有任何一項技術會真正消亡——但許多早期的軟件和硬件概念確實從大眾的想像和廣泛使用中消失了。在檔案館上閒逛,有很多東西可以學習。
但不幸的是,技術人員往往會忽視這一切。幾年前, 《紐約客》援引了最近被赦免的自動駕駛汽車先驅安東尼·萊萬多夫斯基(Anthony Levandowski)的話說,他對過去發生的一切都毫無信仰:
我都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學歷史。我猜這很有趣——恐龍、尼安德特人和工業革命等等。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並不重要。你不需要了解歷史,就能在他們創造的基礎上繼續發展。在技術領域,最重要的是明天。
萊萬多夫斯基的觀點絕不是普遍的,但也並不罕見。正如伊恩·博格斯特(Ian Bogost)對The Baffler說的那樣,“計算是科學中最非歷史的學科之一。”(Computing is one of the most ahistorical disciplines in the sciences)
計算機科學家布雷特·維克多(Bret Victor)在一次演講中巧妙地將這個問題用非歷史的思維方式解釋清楚,他假裝自己在1973年演講。他通過一個又一個例子證明,幾十年前就有一些瘋狂而精彩的創新——從直接操縱數據到並行計算範式——但現代技術人員卻忽視了這些創新。維克多認識到,歷史上充滿了錯失的機會。
為了擺脫這種困境,我們需要一種新的創新方法,一種基於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精神的方法。雖然我們傾向於認為人文主義是對理性和個人主義的承諾,但正如蒂姆·卡莫迪(Tim Carmody)所描述的那樣,“真正喜歡舊書和手稿,越古怪越好”,並努力驅散它們。更具體地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引導這種衝動,幫助我們重新審視舊的技術知識,發掘被遺忘的發現。這不是一種不假思索的崇拜,而是有原則地追求過去的洞察力。軟件開發人員應該從舊的計算機雜誌中尋找靈感。工程師應該去參觀博物館。科學家們應該挖掘所有隱藏在學術文獻中的“未被發現的公共知識”(undiscovered public knowledge) 。
在某種程度上,這種工作已經在進行了。科羅拉多大學博爾德分校(The University of Colorado Boulder)的媒體考古實驗室(Media Archaeology Lab)收集舊的硬件和軟件,並允許訪問者與它們互動——我在那裡瀏覽舊的計算書籍,玩一個可以運行的NeXTcube。正如該實驗室在其網站上指出的那樣,該實驗室“展示了技術史上的另一條道路,並使訪問者能夠想像另一種現在和未來。”(demonstrates alternative paths in the history of technology and empowers visitors to imagine an alternative present and future.)計算機科學家比爾·巴克斯頓(Bill Buxton)收集了許多輸入和交互設備,並使它們可以在線瀏覽。計算機歷史博物館(The Computer History Museum)擁有大量的計算機收藏品,最近還將20多年來具有開創性的編程語言Smalltalk在網上公開。
這些項目幫助我們對技術的路徑依賴性演變有了更深的理解。它們使我們能夠重新審視舊的東西,以便建立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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