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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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日線。台灣高雄人。二十歲後流浪到台北工作七年後回高雄定居至今。從事接案工作十餘年。大多數時間從事的事都跟書和出版社有關。更多內容請看置頂關於我,或至我的個人網站:https://www.sunlinedesign.com.tw/,e-mail:sunline.liu@gmail.com

给我一支手机,或者外加一个键盘,就有创作、书写的可能性!

二○一七年的夏天,我在高雄建军跨域艺术基地租了一个空间作为我的工作室。那是与母亲争锋相对数年后,我终于忍受不了我满满的手作工具和无处可去的书籍,在家人眼中的无用,连同我都像无用之人那般,我在一天内租下了这个空间。

那是极为慌忙的一个夏天(自从成为自由工作者,没有真的不慌忙的时刻)我先是去个人仓库解除合约,把放在里头几百本舍不得丢(或卖掉)的书,从暗无天日的仓库里领出来,再请搬家公司将我位于五楼的家中,清空所有我当时能够整理出来的手作工具、绢版、颜料,以及我那十多年买下和出版社送给我的书,和那张再没人坐在上头只堆放物品的餐桌。

我在网路上向厂商订了雾黑的铁架作为书架;订制了一张符合我人体工学的铁框加上IKEA的桌面,自组成一张书桌。后来书实在太多不够放,但也没有钱再订漂亮的铁架,只得买那破烂的木制组合书架(后来都坏了。)然后全自组地建构起一个属于我的空间:作手作的、写作的、阅读的、做设计的……或者其实我当时非常欢迎有任何人,能来与我共享这样一个空间,有书、有音乐、有大大的会洒落非常美好日光的窗,有时我还会在那无水的空间里作一顿饭、煮一杯茶与我的朋友共享。

(是,是作一顿饭。这个空间类似所有学校的教室或办公室,它原先就是公车处的办公室,厕所只在走廊的两侧,但我依然能在里头作每日的饭,直到有老鼠共享。XDDDD)

我买了一台不贵的音响,有CD的那种。我把我仅剩的、留存舍不得卖掉的CD,通通拿出来重温了数十遍。这么数位化了好几年,再没CD播放器听歌,却能完完整整地跟着每张CD哼着旋律,还能回想着初初听见它们时,是在何时何地?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我并不需要「一定」的空间才能写作(书写、写字,总之就是把脑子想的写出来变成文章。)有时刚醒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也可以用手机一字一字敲打成篇就贴在facebook上;有时等待打发时间时就写点短句子(像是诗)又或者像我出国、出游的时候,恰好带上电脑工作,就在京阪电车上突兀地将电脑打开飞快地写下当时旅行的心情;再不我会带着与手机相连接的键盘,就坐在甲子园棒球场对面的shopping mall边吃拉面,边打下一天的行程。

有几回我想写长篇的小说散文,需要「心里安静」的所在,我便会带着烟和耳机,扛着重重的电脑,在吵得要死的泡沫红茶店、味道极重的烧烤店、所有连锁的咖啡店(星巴克、多那之、85度C、金矿……)再不去麦当劳、摩斯。自由工作者练就一身哪里都能工作,只要给我一台电脑,我就能完成工作,再给我一点网路讯号,我就能交稿、完工,那么「写字」这件也就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地方、环境。 (只是写得好不好是另一回事、有没有人读又是另一回事。)

倒是「阅读」对我比较障碍,我需要有专注的方式,让我读字时不要过分的分心(写字和做设计我几乎不会分心。)我常带着烟到吵死人的店家去边抽边读书,或是有一阵子必要的要嗑瓜子才能专注在字上面(我的阅读障碍是这几年才发现的。)不料嗑瓜子嗑到过敏。随着政府法规规定连锁咖啡厅不能抽烟后,我也再没带着烟和书去连锁咖啡厅读书,都是躺在床上阅读。

二○一九年的春天,我将工作室结束搬至现今的小套房,一样是同样的餐桌作为工作桌,买了一张小沙发想要装气质看书用,原来自组的书桌也是我现在坐着打这篇文章的桌子;音响仍然播放着我喜爱的歌曲,倒是后来买了iPad,真的出远门就带着iPad加上蓝牙键盘或iPad pencil,就能画一只猫、写一篇文章……

哪里都是我的工作区域、哪里都可以写作或绘图。只要给我一个能够写字的区域,哪里都有创作、书写的可能性! (若刚好是想画画,没iPad,就去要张纸跟笔,麦当劳垫餐盘的纸就可以。笔我包里有。)

图由上而下依序:

工作室内部刚弄好的整齐也舒适。但真的能维持如此样貌不会超过五天。手作会很乱。
到工作室后煮的第一餐在高铁上改稿传档。
工作室最初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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