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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相信孩子

在绝大多数时候,每个人都是孩子,能够用成人怜悯,宽容地看到我们,都是圣雄一样的人物。

人类其实从未成熟,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是未完成体。

记得神秘学和飞碟大行其道的时候,很多有关外星人的传说都甚嚣尘上,让人幻想。还有不少作家为之创作,当然有一些机械降神的角色,也分派给这些不知所以然的外星人了。就像画家爱说,画鬼容易画人难一样,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我就算胡画胡说,又能怎样呢?你能咬我?

这里其实应该配上图,那些市井江湖里的江湖人,用江湖气息浓厚的语言,来激怒对方,彰显自己。很熟悉的场面吧?上个世纪香港曾经一时风起云涌的黑社会片子,什么都拍过,而双方火并往往是编剧喜欢设计的情节。如此想来,《无间道》以后那些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反而早早脱离了那种热血纵横的文人想象。这就像杜琪峰在《黑社会》开头打上的字幕一样,百余年前,他们曾是反清复明的义士,到了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就只剩下一点点气度和豪气了,而再比而下之,一切也就只剩下争地盘,斗血勇的阴谋诡计了。

《聊斋》是清朝开始由盛转衰的“盛世”所诞生的故事集,里面一个故事让人印象深刻,蒲松龄笔下的人物,实际上是应该生活在春秋时代,却不得不在一个子虚乌有,又近得可怕的时间,为我们展示了一幕报仇故事。

有其子必有其母,开头让母亲如此说:受人知者分人忧,受人恩者急人难。富人报人以财,贫人报人以义。

但正如《刺客列传》中的聂政,田七郎一样以死相酬,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蒲松龄安排了很多“合理”的情节,以便于证明这种复仇的正义性。司马迁的笔下,则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甚至连聂政所杀执政到底是好是坏,也不屑一提。所以,司马迁正是司马迁,蒲松龄正是蒲松龄。

我喜欢两位大作家的文章,秋雨秋灯,不妨读一篇,便神飞思狂,慷慨悲歌。

如是读,如是想,便有如此想,我们确实是孩子。

成熟的人正如成熟的黑社会,并不会再有那种提一把片刀,就去互砍互斫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知道杜月笙这个名气最大的黑道首领,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他的一生并不是从双华红棍发迹的。正如《史记》记述的楚汉双雄,能打能杀的项羽,一定要失败在乌江,而开创汉朝江山,铸就汉民族文化主流的,则是另一个老游侠刘邦。

刘邦并不是一个文弱的人,他年轻的时候,所作所为,并不逊于项羽。只是他遇见项羽的时候,已经过了人生的轻狂阶段。

但人类本身是没有走到刘邦阶段的,我们还在项羽的年纪。

我现在看着那些刚上学的孩子,总是感到他们身上的纯真,也有一种被教导的文明。但等到他们个子长高,脸上便带上很多智慧的痕迹,只是还没有学会大人般的隐藏,所以无论是欲望,还是恐惧,甚至是一种满不在乎,都仍然清楚可见。

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好的,因为我们并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自己的孩子,总是毛病多多,因为我们经历了他们成长的每一分钟。

如果真有外星人,我们会是大殖民时代的征服者和奴隶主,还是被大人们宽容对待的孩子?或者我们只能站在宇宙的边缘,等着被另一群孩子所发落,而这群发号施令的未成年人,也许刚刚祭拜过一个悬挂的木杆上的猪头。

我总想,不管如何,先不要着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特别是比我们年轻的孩子。

相信一株松树会长成松树,一朵莲花会结出莲子,一个孩子会成为大丈夫。

谁来相信孩子,自然是他们的父母,若是不能,也要期待,宇宙中的信息会传达一种信念,那就是孩子们的力量,正如种子。

记得《基督山伯爵》里如何写下最后那个结尾吗?

让我们重复一下:

人类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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