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年茶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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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盲目,保持表达,我们都是好青年。

第二十一期回顧:“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中國人”

還是疫情。

先是蘭州市七里河區的三歲兒童,因為處於封控區,在煤氣中毒後未能得到及時救治,不幸去世。當地的前後兩份藍底白字公告中,處處可見冷漠。父親在求助時遇到的也不僅是實體的關卡,還有疫情防控下的種種障礙。

“疫情三年,就是他的一生”。

再有是昨夜的呼和浩特,輕生的母親,與被大門封住無法第一時間出去的女兒,發出了絕望的呼喊。官方後續通告中的“患有焦慮障礙”,彷彿輕輕一句就能抹去所有。同樣的冷漠。

魯迅說,“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中國人”。如今,我們彷彿又聽到了百年前的控訴。

滿滿

“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中國人”

這是我童年的基調,也成為了我成年之後的習慣。

小時候有兩個朋友,一個在幹值日的時候寫板書罵我,一個冷暴力我。我不懂我做錯了什麼,她們不說,我也不問,我總是避著她們。我討厭我自己,懦弱的我。於是我沒有了朋友。我開始看書,其實那時候是看不懂的,但是我只能逼自己看,因為除了看書,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雖然看不懂,但還是從一個個故事裡看到世間百態。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魯迅的“我從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中國人”,現在想來,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種下了一枚種子,一枚討厭“人”的種子。

我討厭人,人的劣根性,尤其是中國人骨子裡的懦弱。膽小、怕事,避免衝突,得過且過。要忍,忍過痛苦會迎來光明,那什麼時候痛苦可以過去?弗洛伊德說“在進步、文明和不幸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繫”,那中國該是何等的“文明”。

我討厭人,因為我的痛苦都來源於人。相比於人帶給我的正面情緒,我更關注人帶給我的負面影響,所以在揣測他人心理的時候,我更傾向於他們是惡意的。書裡說,看一個人怎麼樣,就看他在你面前怎麼說別人,事實證明,大部分人只是在“忍”。他們在我面前傾訴著惡意,我便知道他也會在別人面前這樣說我。所以在他述說的時候,我和那個人在一起接收著惡意,我在痛苦。

我不喜歡人,我也不喜歡我自己。我知道,我最終會變成“溫良的中國人”,人最終都會成為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這兩年,我在珍惜我還有這種激昂的情緒,之後怕是也在“忍”中混混沌沌,得過且過了。

自由意志者

"我。。。還是直抒胸臆罷:

什麼**傳統文化?什麼“吃苦耐勞”“艱苦奮鬥”?我****的。

吸了5000年的血沒有吸夠是吧?

狗日的統治階級,把苦難當讚歌,把“竭力求生”當成“艱苦奮鬥”,把“麻木順從”當成什麼**的“美好品質”?


文末有話說:
三年,我們不一定染上新冠,但卻染上了另一種病。

這種病或許起於2019年末,或許更早,不同的人反應也不一樣。有人是每日戰戰兢兢,充滿的是對病毒的恐懼,延伸出來的則是對新冠感染者的污名。有人是陷於焦慮、抑鬱、不安的情緒之中,因為我們無法篤定明天會怎樣,甚至連期待都不太敢有。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病,無人可以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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