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审讯的时候问何胜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儿子，何胜突然掩面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摇头：「我过得太苦了，太苦了，没有一点盼头，连猪狗都不如，杀了他我能过得好点，我就想过得好点……」

「你把骨頭都扔了，那肉呢？」我終於問出了那個在我心裏盤桓許久的問題。孟世仁低頭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擡起頭，先是看了一眼鋪在地上的凍肉，然後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說：「今天的包子味道好嗎？」

「罪行終將敗露，以厚土覆蓋也無法掩蓋天下人的耳目。」 ──《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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