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第二章

我剛洗掉左邊的眼屎，就聽到牆旁邊綠木頭窗子裡的老爺爺跟老奶奶拌起嘴來。

「寶貝，我們為什麼不能一起轉世投胎？再做一輩子情侶不好嗎？」
「寶貝，跟你解釋真的很累，就跟你說我們會進天堂的啊！主啊，請你饒恕他吧，就讓他跟我一起進天堂吧。」
「寶貝妳忘了嗎？天堂裡可沒有男女之間的愛啊！」
「你太過分了！你不相信我們的愛嗎？你進去天堂，你對我的愛就會消失嗎？」
「不是……寶貝對不起嘛，我會一直愛妳啦～」

我有點好奇，這段對話為什麼會從兩個蒼老的喉嚨裡傳出來，於是我跳上右邊老厝的房檐，稍微伸長脖子向下探頭，剛好能從上窗櫺一窺究竟。不過，抱在一起的老夫婦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一起轉過頭來看我。我的天，他們能感應到我的想法嗎？是要怎樣應對人類的視線來著？嗯嗯，抬頭看別的地方，眼睛不要全部張開，這個叫漫不經心沒錯吧？左邊看一下，右邊多看一下，尾巴要自然地往右邊搖，慢慢擺回到左邊，再稍微用力搖回右邊，心裡要一直想「我在看鳥鳥……我在看鳥鳥……」我有做對吧？要自然，要表現得自然。

「寶貝，剛那隻貓把鄰居家的瓦片踢下去了吧？」
「先不管吧，再抱幾分鐘。」

瓦片？老厝上鋪的瓦片嗎？剛掉下去了嗎？還沒來得及想答案，嚇得我趕緊跑回那堵高牆跳回巷子，要是把我釘在房子上代替瓦片可怎麼辦啊，家裡那麼暖，不能回家的話，下個冬天就沒法過了。

不過話說，老奶奶的灰色短髮好像舊拖把啊哈哈哈。

可能是剛剛有點緊張，跑回去的時候差點繞錯路跑到老狗的那條街，還好及時發現，又從原路繞回去。我要從巷子這裡跑過兩條街，回到牛肚包的小攤前去等今天份的零食。
這間的牛肚算是比較好吃的，比街區的那幾間的好吃，不會太鹹，也不會亂加奇奇怪怪的香料；百頁就一般般，因為褶皺裡會殘留太多湯汁的味道，小茴香的味道也太濃，我一點都不喜歡；意料之外的是，燉肉超好吃！有一點點好聞胡椒香但又不會過重，裡面夾雜著不知道哪來的葡萄香氣，每次吃完以後都精神百倍。不過他家用來夾肉的麵包就差那麼點意思，啤酒酵母吃起來會有一點酒糟的苦澀味，而且麵包皮也沒烤到脆，根本就在敷衍。不過看在離家比較近的份上，還是勉強可以忍耐的。現在太陽快落下去了，他們家大概已經賣完準備收攤，這時我過去坐下，一臉笑嘻嘻的男店員就會拿出剩下的邊料來給我吃，還會超級貼心地幫我撿掉燉肉渣裡的黑胡椒粒；但那個一臉嚴肅的女店員就很過分，每次都對我不理不睬，就算我當面爆粗口抱怨她，她也不懂生氣，沒反應這種最可惡！有次那個銀行門口的流浪漢過來買牛肚包，她賣給人家之後就趕人家走，人家流浪漢只不過多了幾句很難懂的碎碎念，至於那麼不尊重嗎？不過我才不管什麼尊不尊重，畢竟那個流浪漢有時候好可怕，把他罵跑也算好事。

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慢慢晃回小攤前坐下，真是不巧，那個流浪漢也在要邊料，更過分的是，他的理由居然是今天酒吧裡的賭博機沒掉錢！當下好想對他哈氣，但是他太高大了，比普通人大出兩圈，臉上的毛顯然比我厚得多，就算是昨天剛磨好的爪子可能也沒辦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算了，還是原諒他吧，畢竟我也不是很餓，他又不是什麼聰明的動物。好在今天不是特別冷，躺下曬一曬剩下的太陽就回家吧。

不想被誤解為正經文章的沒有用後記

這篇有點想趕緊寫完，因為我發現……我好像快沒耐心了……寫無聊小說好無聊啊都不用翻太多資料……最多找一點歷史文獻連理解力都用不到太多……不然我改成荒誕小說好了，比如貓貓在小攤對面的車站等薩魯瓦多？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把這隻貓貓改成中世紀貓貓或者啟蒙運動時期的貓貓……但是這兩個時期的故事如果用中文寫……（此處省略七個字）

昨天Sogni終於承認我有在寫廢文了，請在看我文章的人持續跟進～雖然我也忘了當初為什麼這麼想做個堂堂正正的廢文製造機，但是印象裡好像覺得滿好玩，所以先讓你們承認了再說，要是哪天不想再做我就滾回去寫激進論文~_~

講到忘東忘西這件事，晚飯我還因為忘記什麼事（後來想起來，現在才過幾個小時又忘了……）跟女友聊，我從高中就開始，只有讀書記得住，讀一遍能記好幾年，心不在焉的時候就什麼都能忘，因為一般在聊無關緊要的廢話時腦袋基本都在想另一件事，雖然好像有點不尊重人，但講廢話的人本身就不會想到過要被尊重吧……除非這個人覺得自己的廢話很有深度很有道理，那不尊重他就更恰當了，至少可以提早避免一位浪費時間的垃圾朋友~_~
所以說廢話跟幹話完全是兩回事，幹話簡直就是藝術～

今天，右邊屁股肌肉好痛。（這是廢話）
今天，右邊屁股肌肉好痛。（加上前一句，這一整段就都是幹話）

所以說幹話簡直就是一門藝術！

其實我想說……記性既然這麼差……前面埋的各式各樣的梗如果後面忘記寫回去的話……請讀者自行裝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