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日常隨筆｜也許你從未失去

機緣

來到馬特市發布以後，發布的第一篇文章曾經提到，我是在一位朋友引薦之下來到這裡，儘管他自己上一次在這發布文章，早就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他對馬特市有所「認知」，卻不一定像我或是正在閱讀這篇文章的你一樣，對於馬特市有所嚮往。

他知道這裡，而他的心並不在這裡。是的，每一個人都會花費時間在他所認為重要的事情上。因此，在這種觀點之下，友情正是個特別的存在，儘管彼此對於「重要事情」的判定大相徑庭，卻仍然能夠陪伴對方，支持另一個人的心之所向。無論雙方的想法多麼不同，有時候甚至也無法理解，但依舊給予他完全的尊重。

前一篇文章提到，這份「無話可說」的惆悵，隨著你我越長越大，遭遇到越來越多的無可奈何與情非得已之後，感慨也越來越濃。我們都明白，命運他總是透過人來人往的必然，擅自替每一個人淘選出那些永遠與我們「有話可說」的摯友。

有位朋友曾與我是這樣「無話不說」的關係，但隨著彼此工作、學業的繁忙，彼此生活圈的差異越來越大，明確地感受到，雙方的狀態正在從「無話不說」，慢慢地轉變為「無話可說」，這位朋友正是那位引薦我來到馬特市的朋友。

淡漠

生活的忙碌與逐漸慣以「隨緣」或「順其自然」作為藉口，事實上是雙方對彼此的重要性不如以往。最後，每個人都在期待對方能夠再積極一點，再主動一點，等待著對方能夠先真摯地說出那句「你最近過得好嗎？」，轉眼之間，大半年就這樣悄悄過去了。

雙方都忘記尋找，似乎也認為不需要探討，走向漸行漸遠的答案究竟是甚麼。興許，偶爾還會在彼此的社群軟體上，留下兩三句逐漸流於形式、表面的寒暄。結果，彼此都因為對方變得客套，緩慢地失去以往對談的共鳴，再次應驗那句「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箴言。

也許，是我單方面霸道般地早已習慣「反正，他就是會一直都在那邊的吧？是吧？」，我幼稚的以為，除了上帝以外，有什麼東西是理所當然的，存在著一些東西是「我壓根並不需要任何努力，我就可以輕鬆獲得」的事物，完全忘記那份過去20多年的生命，一直持續提醒著我的教導：

不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或者是羨慕什麼。總是要記得，從來沒有什麼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永遠不要忘記你自己是誰，要記得自己是個甘於平凡，拒絕平庸的人。

失去？

當我選擇看見友人的家世背景，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還有他讓人稱羨，佩服其教育成功的恩愛父母，看著他在畢業之際，他的醫師父親就以「一棟新房子」作為畢業之禮，讓他不必為了任何生存等經濟需求操煩，並期待他能夠專注在自己的事業上面。

究竟是什麼讓我們無話可說？其實，並不是友人的生活重心與家庭背景與自己的差異越來越大，導致雙方無話可說。儘管是在一段關係之間，能夠選擇怎麼控制，主動做出改變的那份特權，其實始終都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是我們自己選擇不再主動、積極培養彼此的情誼，總是在看向友人擁有的一切以後，並不選擇把焦點放回自身，眼球不斷被那些無法以望梅止渴帶過的事物給吸引，並且藉此對比自己的遭遇是多麼楚楚可憐，合理化自身當下停滯不前，令人不滿的處境。

你們真的無話可說了嗎？真的已經失去以往的深厚交情了嗎？也許你從未失去這位友人。

也許，你們的情誼從未失去它應有的溫暖。也許你從未失去，只是你不願接受那些你永遠無法改變的事情；也許你從未失去，只是是你不願停止看向他所擁有的一切，以彰顯自己多麼卑微；也許你從未失去，只是你不願專注在自己應該認真的事情上面。

也許你從未失去，只因你拒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