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永恒开战的时候
第一次接触酷儿文化是初一。当时我暗恋着一个直女,和她维持着还算近的友谊。好景不长,不久后她转学去了隔壁市的一所私立中学。
现在她在上戏读研。
我开始写作不完全是因为她。在我后知后觉的少女时代,她的文字确确实实地打动了我。
我从另一位同学口中得知她有一名死于白血病的双胞胎姐姐。在人的成长历程中,死亡和爱情总是能发挥巨大作用。至于她的苍白和动人跟这有没有关系,我不好说。
我从未问过关于她姐姐的事。人是应该有秘密的。
由此可见,本人从小边界感就很强。
直到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她给我看了她的作文——里面记录了她姐姐化疗逞强的过程。那个时候我因为从小被逼着写很多假日记,几乎从不自己写东西,尤其是作文,基本是将作文书中的内容原封不动搬到我的作文本里。
有一天我告诉我妈,我喜欢她。这位在麻将桌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女士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笑笑对我说:“长大了就好了。”
还好我与妈并不太亲近。
性少数群体的不被理解和种种生存困境总是不被看见。我的某一任室友是gay,流连于blued五光十色的一夜情间,他告诉我,他有过很多性经验,但还是觉得没人懂他。幸运的是,我们搬离那个小房子前,他迎来了现在还在进行时的男友。
我们仨经常一起吃饭,幸福一家。一天晚上,我们服用完芋儿鸡后在街上散步。我走在他俩后面,鲜有熟人的街道上,我看见他的男友洲牵起他的手。朋友本准备牵几秒后各走各,未曾想洲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澄黄的路灯光晕下,映出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