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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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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史學加000485《史記》卷三十五〈管蔡世家〉08:好奇心差點讓曹國滅亡!?

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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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差點讓曹國滅亡!?

──────────原文──────────

共公十六年,初,晉公子重耳其亡過曹,曹君無禮,欲觀其駢脅。釐負羈諫,不聽,私善於重耳。二十一年,晉文公重耳伐曹,虜共公以歸,令軍毋入釐負羈之宗族閭。或說晉文公曰:「昔齊桓公會諸侯,復異姓;今君囚曹君,滅同姓,何以令於諸侯?」晉乃復歸共公。

二十五年,晉文公卒。三十五年,共公卒,子文公壽立。文公二十三年卒,子宣公彊立。宣公十七年卒,弟成公負芻立。

成公三年,晉厲公伐曹,虜成公以歸,已復釋之。五年,晉欒書、中行偃使程滑弒其君厲公。二十三年,成公卒,子武公勝立。武公二十六年,楚公子棄疾弒其君靈王代立。二十七年,武公卒,子平公須立。平公四年卒,子悼公午立。是歲,宋、衛、陳、鄭皆火。

悼公八年,宋景公立。九年,悼公朝于宋,宋囚之;曹立其弟野,是為聲公。悼公死於宋,歸葬。

──────────翻譯──────────

曹共公在位第十六年,原先時,晉國公子「重耳」逃亡時經過曹國,曹國國君對他很不禮貌,想窺視重耳那長得連在一塊的脅骨,也就是肋骨。大夫「釐負羈」勸止,曹共公不聽,「釐負羈」只得私下對重耳表示友好。

曹共公在位第二十一年,「晉文公」重耳討伐曹國,把曹共公擄回晉國,但特別命令軍隊不得騷擾「釐負羈」宗族所居住的地區。

有人勸晉文公:

「從前齊桓公大會諸侯,還幫忙異姓國家復國;現在您卻囚禁曹君,滅亡同姓國家。這樣的話,以後怎能號令諸侯呢?」

晉文公才又把曹共公釋放。

曹共公在位第二十五年,晉文公去世。

曹共公在位第三十五年去世,他的兒子「曹文公」「壽」繼位。

曹文公在位第二十三年去世,他的兒子「曹宣公」「強」繼位。

曹宣公在位第十七年去世,他的弟弟「曹成公」「負芻」繼位。

曹成公在位第三年,「晉厲公」攻伐曹國,俘獲曹成公帶回晉國,第二年又把曹成公放回去。

曹成公在位第五年,晉國大夫「欒書」、「中行偃」指使另一位大夫「程滑」殺死晉厲公。

曹成公在位第二十三年去世,他的兒子「曹武公」「勝」繼位。

曹武公在位第二十六年,楚國公子「棄疾」殺死「楚靈王」,代立為君。

曹武公在位第二十七年去世,他的兒子「曹平公」「須」繼位。

曹平公在位第四年去世,他的兒子「曹悼公」「午」繼位。這一年,宋、衛、陳、鄭四國都發生了火災。

曹悼公在位第八年,「宋景公」即位。

隔年,也就是曹悼公在位第九年,曹悼公去宋國朝會,被宋國囚禁;曹國大臣擁立悼公之弟「野」為國君,就是「曹聲公」。曹悼公最終死在宋國,後來歸葬於曹國。

─────────解說與心得─────────

相較於我們常聽到的春秋五霸或戰國七雄,「曹國」在此時期的存在感非常低。即使他的始祖是周武王的弟弟、周文王的嫡系後代,但就如司馬遷的簡要紀錄一樣,曹國的歷史除了世系傳承外,幾乎沒有任何內容可言。直到曹共公時,才終於有多一點內容可以紀錄。

由於當時的晉國公子「重耳」,也就是後來的「晉文公」因為國內動亂而流亡各國,曾輾轉流浪各國的重耳來到曹國時,曹國國君竟然因為好奇而偷窺了重耳!?

到底什麼事情可以讓曹共公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呢?根據司馬遷的紀錄來看,重耳的身體有個特徵──「駢脅」,也就是肋骨是相連在一起的。就現代醫學角度來看,應該屬於畸形的狀態。搜尋了一下,發現有些文章在討論這種病況。但由於穿衣服時看不到肋骨,所以曹共公才會想偷看。另一方面,數百年後的司馬遷都知道重耳的這種生理特徵來推斷,晉文公的這種「特徵」會流傳於世,應該從外觀上就可以感受出晉文公的與眾不同,才會讓想一探究竟的曹共公打算偷窺。

曹共公這種明知對方有缺陷,卻又想看得更清楚的無禮行為,即使有大臣提出勸諫,曹共公仍舊堅持要窺視,結果驚動了重耳,也讓這位未來的霸主震怒不已。幾年後,登上霸主之位的晉文公率軍討伐曹國,甚至俘虜了曹國國君,這大概是史上唯一因為偷窺而被俘虜的國君吧!?

不過,此時的霸主主打「尊王攘夷」的口號,但曹國與周天子同宗同源,所以這反讓晉國俘虜曹君的行為違背了「禮制」,讓晉文公最終釋放了曹共公。

看來,春秋時代的霸主們多少還是要以捍衛華夏文明為旗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隨意出兵。

如此有過了一百多年,期間「晉厲公」也成俘虜曹國國君,但同樣隔年又釋放。為何晉國又一次俘虜曹國國君?搜尋了一下資料,卻找不到任何原因,只好先放下。

最後來到曹悼公在位第九年,他前往宋國朝見時,遭到宋國囚禁,甚至死在宋國。搜尋了一下資料,仍舊找不到曹悼公被囚禁的原因。

對於這個曹國這個小國家,關於它的史料真的非常少,所以很多事情還真的都找不到詳細的原因與經過,我想當年司馬遷寫這段歷史時,應該也曾感到苦惱吧!?但倘若當年司馬遷因為資料不足而乾脆不紀錄曹國歷史,今日的我們更難知道曾經有這個國家的存在。看來,有多少史料就留下多少紀錄,這至少能保留大部分的史料,為後世學者留下繼續研究的火種。

另外,上一篇文章提到曹國國君的名字有些滿有意思的。在這幾段史料中發現,「曹成公」名叫「負芻」,所謂的「負芻」,不就是「背柴草,從事樵採之事」!?為何曹成公的名字是「背柴草」!?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把這些有趣的古人名字寫一篇專題來探討看看,應該會很有趣吧!?

那麼,前一任國君遭宋國囚禁的曹國,接下來還會遇到哪些挑戰呢?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以上,就是這段史料給我的小小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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