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字] 柯文哲演講 2023年09月23日 @ 2030 教育 AI 年會
影片逐字內容，影片來源： 我家阿北啦TV YouTube 頻道，【直播】2023/9/23柯文哲出席2030教育AI年會，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vkVS55v0Qk
演講
13:30 開始
柯文哲
好，只有十五分鐘，大概只能講三張幻燈片，這個 AI 打造一個學習型的國家，我要跟大家講，在人類歷史如果記載 2023 我知道大概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 ChatGPT 的出現，因為它真的代表一個 AI 在現實社會的實現。
那當然是這樣，我們什麼叫：學習型國家。我常常在講說，過去畢業之後一直做，做到四十年大概就是用那一套。但是以我最熟悉的醫學領域而言，我在 2014 年離開台大醫院的時候，我當時用的知識在我剛畢業的時候，我看不到大概不到十分之一，我剛畢業的時候也沒有心臟移植，也沒有葉克膜，所以所有這些都是畢業以後才慢慢學起來。這表示什麼？我們大概一輩子都要一直學習的，因為新的東西會一直出現，我想不只是醫學，ICT 也是一樣。所以我們今天講 AI 打造學習型國家，第一個是深化經濟，當然你要問說，奇怪怎麼寫一個深化民主？我跟大家講國民義務教育還是跟這跟民主非常有關係的，那我們先來討論，大概今天就講三個題目，第一，這個，我們到底 ABC，就是說我們台灣為什麼需要 AI 教育？有三個原因，那再來就是說，那如果我們現在現在要處理的智慧教育、實驗教育跟雙語教育，AI 可以幹什麼？最後就是說，那到底我們要怎麼做？來，一個一個來。
先講這個，第一個提 AI ，人工智慧我最近看一個消息，美國律師考試，AI 去考試結果考出來是前面十趴的，也就是說美國法律系畢業的學生九十趴的已經是輸給 AI，我說至少在考試的時候。所以這表示說 AI 做很多事情比我們這個人類還厲害，那當然這個東西，出現我想他不是來取代人類，應該是就是說來幫助我們人類。你想想看，如果 AI 都可以取代，在律師考試的時候，律師的執照考試會贏過九十趴的人，大家就會開始想說這個會取代多少老師？那 AI 人工智慧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說，他會，因為他可以，到底可以幫助老師做多少事情？所以革命性會改變整個教育的樣子。
再來是這樣子啦，少子化是我們現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少子化，因為生的小孩子少，所以變成每一個小孩子都要發揮更大的作用，不然整個國家經濟，經濟的發展會出問題。以前我們是靠人口紅利，就是說人口紅利，現在沒有人口紅利了怎麼辦？要靠人才紅利，就是每一個學生要更厲害。更厲害的話，就變成教育要更好，我們希望說 AI 可以提供更好的教育讓每個學生變得更好。所以這樣啦，少子化，我想大家在圖上可以看得到，到 2021 年臺灣就已經生不如死了。所以除非我們國家有很大的政策改變，大概從 2021 年以後人就越來越少了，所以每一個人都要比以前發揮更大的效用才可以，這也是 AI 需要做的事情。事實上在這個 ABC，第一個是 AI，再來 B 是少子化，再來是 C China 過去全世界全球化，現在叫做半球化，中美兩個系列，然後疫情發生以後這個半球化又在鍛鍊一次，所以目前大概都是區域的區域化。
那，到底，我常常講說，我們台灣比中國更了解世界，也比世界更了解中國，所以在這種中美對抗的局勢下，台灣到底要怎麼利用這個 AI 去做這種中美溝通的橋樑？好，所以，我們就說創新教育在這個時代是必須的，因為我們要面對這個 ABC 的問題。
教育，其實講穿了就是三樣東西：錢、老師、學生。
首先來看看學生，我剛才講過，如果我們都可以接受說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那麼為什麼在教室上老師用同一套課材用同樣的教學速度，然後全班一起教。我來做個比喻，假設我們是醫生看門診，現在有三十個病人要進來看，你覺得他是一個一個叫進來看，還是三十個人坐在一起，一起看？廢話，這是問題嗎？當然是一個一個叫進來看。同樣的道理，你想想看我有三十個學生，每個人資質不一樣，過去的基礎也不一樣，甚至他上到一半，他今天肚子痛，他不能來上課，每個人都不一樣，那如果我們都認為每個學生都不一樣，有什麼理由我們要給學生同樣一套的教材、同樣的一套教學方法？沒有道理吧！我跟你講喔，用 AI 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它可以針對每個學生，他上他的課程，我現在上廁所，我就把它暫停、出去，我看不懂的地方，我可以跳回來再看。如果是老師就沒辦法，過去就過去了，因為他也不可能。我有三十個學生，你跑去上廁所回來，難道我再重講一遍，不可能嘛，那一段就跳過去了。所以事實上，如果我們可以接受，說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可以接受每個人是不一樣的存在，那麼為什麼我們會認為說學習不應該個人化，所以個人化學習你是教育的必須，而 AI 讓個人的個人化教育變成可能，這是第一點。
再來說，對老師來講，以前叫傳道、授業、解感。結果坦白講，如果 AI 出現，那個授業這一部分大概就給 AI 去處理了，其實老師反而可以控下更多的時間做品格教育。我要跟大家講，品格教育是需要時間的，這種認真啦、誠實啦，其實我跟你講，這個是需要時間才教得起來。以前老師反正這個也不重要，因為那個課都上不了，怎麼還有時間去做品格教育。所以事實上對老師來講，使用 AI 也讓老師可以空出更多的時間去做其它的部分。所以，傳道、授業、解惑。如果，這個授業用 AI 來處理，那老師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傳道跟解惑。所以有時候你就是，你看 AI 教學，啊你哪個不懂，老師再個別指導就好。所以這，也讓老師可以，也要改變老師的整個教學模式。
最後，錢。我去大學演講我發現年輕人最關心的就是低薪。其實那個不一定，因為台灣房屋自有率有八十五趴，所以每一個學生不見得會很關心高房租、高房價，可是低薪是每個人關心的。後來就發現為什麼會低薪？你如果，我們台灣的產業都是低附加價值產業，本來就賺不到錢，問題是你要那個高附加價值產業，你要產業升級。我最近才看到一個數字，突然恍然大悟。我們台灣花在高等教育的錢佔 GDP 的 0.39%，美國是 1%。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花在高等教育的錢這麼少，你怎麼會期待說我們的教育高等教育會多厲害？所以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常常在想說，奇怪，為什麼香港、香港至少有四個大學是在全世界大學排名一百名以內，新加坡有兩個，我們台灣幾個？零個。在那個游錫堃當行政院長的時候，五年五百億那一陣子，台大好像有進入一百名內，等到這個政策沒有就掉出去了。你想想看喔，台灣如果沒有一個大學是在全世界排名一百名內，你怎麼會期待說台灣的高科技產業做得起來？沒道理。所以錢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關於這個，在這個時代，如果我們不能投入更多的錢到高等教育，其實國民義務教也是一樣，國民義務教育也要丟錢，你才能夠訓練出好的學生。
所以結論是這樣啦。學生需要個人化的教育，老師需要一個新型態的教學，還有國家必須投入更多的錢在教育上面，你都投都不夠了。所以一樣嘛。如果一家高科技公司，我們通常看一家高科技公司，只要問一個這個數字就知道了，你們這一家公司花在 R&D 的錢在你們全公司的成本多少，這樣就知道了，台積電大概要七點多了，所以，就算普通傳統產業大概有 2%。所以這個，花在這個 R&D 的錢不夠，你這家公司本來就沒有機會成長太多。
最後，智慧教育、實驗教育跟雙語教育，這個剛才講過智慧教育，其實 AI 也不是純粹只有教知識。我們也透過透過 AI 在教學過程當中把品格教育引進來。比方說，你怎麼讓學生訓練毅力。你不要透過這個 iPad 在上課，上到最後就開始去滑手機，看來看去。所以另外一樣啦，你在你在跟他講說生命科學，你有沒有辦法在這種應對當中去啟發他的好奇心。所以坦白講，AI 教育也不是說純粹就只有知識的傳遞，事實上透過教材的設計也可以把品格教育放在裡面。所以這個 AI 的這個 challenge 我們的智慧教育他是一個必須包括品格教育的智慧教育。
再來是這樣，偏鄉教育，我們台北市的酷課雲在發展過程當中其實對其他縣市最大的幫忙，其中之一是什麼？像建中、北一女，她學校很大，他要開那個課後的什麼什麼班，可以開很多種。如果到偏鄉，他高中就一個年級一班，你想怎樣？你哪有可能開什麼什麼多元學習？不可能。可是透過網路，這個通通可以解除掉。所以我印象當中，我還看過我們臺北市跟嘉義的兩個高中就合開線上的類似那種課後的那種什麼課程。所以，我認為 AI 可以很有效的打破城鄉差距，因為他把空間的距離縮掉。
那另外一個在我們那個國際教育，雙語教育其實我非常清楚為什麼很多老師對雙語教育很感冒，你想想看，他英文都不太會講，你叫他什麼雙語教育。以前那個新加坡的教育部長跟我說雙語教育要花二十八年，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要花那麼久。很簡單，你要培養有辦法用英文教數學、用英文教化學的老師，那個要時間培養。所以絕對不是像現在，什麼 2030 雙語國家，我就明白告訴你，師資都不夠了，怎麼有可能與雙語教育。同樣的 AI 讓這個變得比較容易。我剛才在樓下就看那個表演，你那個英文，字出來，你給學生念，念完以後他還可以馬上人工智慧跟你打分數，說你這個哪一個字唸的不准，再念一遍。所以從那個 ABC 開始學習，一路往上到這種語音的練習，甚至到商用英文，而且現在的 AI 已經聰明到看起來就像蘇格拉底，會循循善誘，而且不會生氣，不會疲勞。所以這個雙語教育，如果按照目前的方法，因為受限於師資，我認為不可能在 2030 會成功，可是如果用 AI 的話，那我們整個國民的英文能力應該可以相當非常有效的提高。
所以結論是這樣，學生、老師、錢，這個智慧教育、偏鄉教育還有雙語教育。很多我們在過去你覺得相當困難的東西，使用 AI 以後就容易多了。所以我認為這個，使用 AI 才有可能打造一個學習型的國家，讓整個台灣的知識，國民的平均知識水準可以不斷的提升。
好，謝謝大家。
結尾致詞
02:07:15 開始
柯文哲
剛才這三位喔，其實他蠻有意義的，一個是在台東你知道，當過老師、當校長，甚至他還蘭嶼做過。那這還是我們都會區，北一女的校長，我知道他以前是和平高中校長，然後北一女校長，而且這個北一女校長還是光復以來第一次不是女生的校長，然後又是我們台北市的那個數位實驗高中的創辦人。那再來是這個國家教育學院的院長。所以你看一看，就是從地方，到都會，到國家智庫，把它串起來聽，你知道，你就可以在各個 level 發現它的問題。
第一點，你想想看，在台東、在蘭嶼可以利用 AI 的網路去教學，這表示什麼，你知道，其實在整個教育體系裡面最重要的還是老師。你想想看，難道台東的網路會比台北發達嘛？不可能。所以它是說，如果說他是最早使用均一教育平台，那均一教育平台是在台北能夠使用這個資源的一定他還多嘛，對不對？所以其實在教育的本質裡面，如何訓練出一批有理想，甚至，這個什麼？有理想也願意去嘗試啦。所以應該這樣講啦，如果你要教出什麼樣的學生，你知道道就要先想好，你要培養出什麼樣的老師，這很重要。我在他身上學到這一課。所以教育的最重要的這個 target 一個對象還是老師。因為有的老師才有好的學生。這個是從這個老師的一個層面。
那跳到這個北一女校長的這種身份來講，你看看喔，其實他在講的就是如何解決的問題。比方說，北一女學生開夜車，晚上遇到一條不能解答的問題，怎麼辦？所以怎麼去設計一個平台讓問題解決。其實我常常講說，作為長官，你知道，你不是領導、不是管理、不是監督，你是服務。因為事實上，我後來發現，長官，你知道，我們常常不了解第一線的問題，所以，這也讓我相信這個松下幸之助講的一段話，他說我們松下電器公司是要生產市場上需要的產品，而不是生產我們能夠生產的產品。所以通常做這個行政長官你知道，一個很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解決現場，在第一現場他們遇到的問題。這個非常重要，你看看，不要說做一個校長啦，這個學生說開夜車怎麼辦，還有那個老師說線上教學怎麼算鐘點費？這很務實的問題啊，你也不能說它不是問題。
可是到國家層面來看喔，我就老實講，我在這個我們的院長身上看到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常常說，政治哪有什麼困難？就三個原則：對的事情做；不對的不要做；認真做。可是我們就會在實際的這種政治政壇裡面看到的是：對的事情不做；不對的一直做；然後很懶惰。
那你想想看，他剛才講到一個技職教育不好的問題啊。這個很簡單，這個老實講啦齁，如果大學這麼多，他高中畢業，但他大學都都補不滿了，他怎麼會流到技職教育去？所以老實講，大學那個，表示說我們整個那個學生，我們叫分流的概念。你這一邊就全部給他流去大學，他本來就有，技職教育就沒有學生了。所以我們一定是這樣，所以該關的要關，該關，我的意思是說，大學讓他，因為少子化嘛，現在學生只剩下三分之一，所以大學該退場的要退場。
那台灣的大學為什麼退場很困難？我也知道的原因。其實我每次在演講裡面講說，未來十年台灣有四十家大學要關門，因為學生只剩三分之一。問題是，這個問題是今天才發現的嗎？十八年前就知道了啦，你那年出生的那個小朋友有幾個，你算算就知道十八年後大一新生有多少嘛。可是，我後來發現，在政治上，你知道，黑天鵝很少看到，大部分都是灰犀牛。就是每個人都知道那個有問題，可是每個個人在想說：算了，在我任期內大概不會出問題，所以就不要理它。如果未來十年有四十家大學要關門，這十八年前就要開始要準備了嘛，啊，你現在才要弄，就很難弄了。所以漸進式的改革容易，你要做那個叫 dramatic change 這種突，很大，那種很突然的改變，很困難啦。你學校要關門沒問題啊，那些老師你要送去哪裡？啊你要是十八年前就開始處理開始退場，這個容易。還有一點啦，我也知道在實務上為什麼現在這個大學退場這麼困難？啊你那個方法就是聽起來就是違反人性。你叫那些學校的退場，那個校產啦、學校的資產要充公厭就是違反人性啊。所以說他寧可放在那裡。
不過剛才他身上，在言談當中，我看到幾個問題，就一個知識分子都知道這個對、這個錯。我剛才講說，你那個技職學校為什麼做不起來？啊就招不到學生啊。為什麼招不到學生？啊你大學就名額這麼多啊。這個不解決，那個哪有辦法解決啊。當然，技職學校要該投資，這個沒問題。還有他剛才講的學費的問題。我們台灣的大學學費，據我所知，好像二十年沒漲嘛，對不對？我跟你講過去二十年的物價上升多少？有什麼理由大學學費不漲？這個就是，最近人家在問我說：柯文哲，民主跟民粹怎麼分辨？我現在可以很清楚的跟大家回答，民主，如果沒有專業沒有價值那個叫做民粹。有專業也有價值的民主才是民主。一旦民主沒有專業、沒有價值，它就會變民粹。你想想看，過去二十幾年的物價上升指數是多少？那有什麼理由過去二十年大學學費都沒有漲？為什麼沒有漲，他說這個漲大學學費，很多人不能唸。其實一聽就知道不對，應該是大學學費該漲就漲，然後那些窮人啊齁，他考到大學沒有辦法唸，那個才是我們去補助他嘛。你怎麼會，為了讓每個人都可以念大學，學費全部壓低，就要搞到每個學校的經費都不足。
所以剛才一開始我都在講說，我們台灣的真正經濟的危機在哪裡？如果台灣在世界的經濟排行榜是二十到二十二名，我們那個經濟體的 size 在整個世界經濟排行榜二十到二十二名，竟然我們也沒有一家大學是在世界排行一百名內，這才是國家危機。香港有四家：香港大學、香港中文大學、香港科技大學還有一個香港理工大學，然後香港城市大學按照不同的評比有時候會進去，有時候不會進去，所以香港有四到五家在世界排行一百名內。那個新加坡兩家，新加坡大學跟南洋理工學院。台灣，零。欸，你在世界經濟排行榜是二十到二十二名，那全台灣可以在世界那個大學排行䅭一百名內，零，啊你都零了，你期待我們台灣的產業會有什麼高科技有什麼發展？所以坦白講，有時候我們的，我們，難道我們都為什麼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台灣沒有拿過諾貝爾獎，以色列拿了幾面？台灣零啊。你在世界經濟排行榜二十到二十二名。
坦白講喔，台積電實在是奇蹟，將來在寫台灣的產業史，台積電是個奇跡。當然我也知道為什麼台積電會特別強，這是我以前問過林信義，這題外話，因為台灣沒有參加區域經濟組織。台灣所有的貨品出去也要扣稅，在 WTO 之下只有 ICT 產品不用稅，因為是全世界的國家沒有像台灣是國際孤兒，所以怎麼樣，我們的貨出去要稅，只有 ICT 出去不要稅，所以整個國家 Shift 到 ICT去。 所以坦白講，我們這個 ICT 太強了，你知道，這是這是整個國家產業失衡。只是說，都已經變成這樣子了，要改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了。所以我們，你知道，我們這個代價多大？你知道我們整個產業全部 Shift 到 ICT，然後不幸的 ICT 是高耗能產業。以前我都不知道一個數字，你知道，台積電新竹園區就那樣一個工廠，你知道他的耗電量等於台北市兩百五十萬人口城市的耗電量，天啊，我說怎麼那麼厲害，那麼可怕。等到將來那個台南、高雄蓋下去，那個電量不得了。你說這個產業要轉型，講比較簡單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是這樣啦，剛才講那個問題，其實對一個國家的領導者，所以我來講，你知道，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說，為什麼對的事情沒有辦法做，為什麼錯的事情一直在做。
技職教育，每個人都知道他台灣的技職教育垮掉了，講多久了啊，怎麼不解決？我想都知道我們台灣的大學沒有一所有辦法進全世界一百名內。這個影響台灣未來整個產業的升級，為什麼不解決？所以，我倒覺得這樣，很誠實的面對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啦，為什麼很多對的事情不能做，兩個原因：不准檢討長官啊。後面就不用講的，不准檢討長官嘛，對不對？第二條不允許犯錯？一個是不允許檢討長官，第二條是不允許部下犯錯。我跟你講喔，新藥要上市都要做實驗，制度上線為什麼不要做實驗？一定要做實驗的啦！只是齁，你剛才在回答的時候用整個縣做實驗，我覺得沒辦法。用學校為單位做實驗比較可能。等一下你可以請教我們這個曾燦金局長。這樣我在當市長的時候我也學乖了，引進一個新制度一定要分四個階段，第一個叫做 Pilot 測試。所以，一定要找那個椿腳，我的樣，叫做樣板，先做做看，然後 debug。大概可以了，然後第二階段叫做想參加的可以參加，第三階段不想參加的可以不參加，第四階段叫做，你沒有得選，你一定要參加。所以一定要用這四個階段，我以前也是呆呆的，一來就要說一體奉行，掛掉。所以要導入一個新制度，一定要用這個，一定要 step by step，要樣板，學習樣板單位，再來就是想參加的可以，再來是不想參加的可以不想參加，最後才是沒得選。
所以我覺得是這樣啦，我從這三個層面來看，從地方，從那個偏鄉，到都會，到國家層面，其實講到最後就是這樣，我們要建立一個，對的事情可以做，不對的事情不要做，然後比較認真。這種基本原則可以在政治上實現，這樣子就好了。所以你今天是辦那個，我知道你是把三個總統候選人都找來測試一下，我老實跟大家講，未來的總統，第一，不要貪汙；第二，認真做事；第三，意識型態不要太強，這樣就好了啊。當然聰明一點是更好了。大概四個原則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