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差點失去一個知己

Mei Me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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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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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妳遞出了橄欖枝,但你卻沒有接。」然後我就哭了

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或許會對朋友有不同的定義,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一直都很重視友誼。

朋友陪我度過了很多艱難的時期、傾聽我無法對家人訴說的寂寞,每個時期都有那麼幾個真誠的朋友,在我往後的人生中選擇留下。我們跨過了學生時期,友誼沒有因此改變,只有更多的成熟以及增加的人生閱歷。

大學時期在異鄉有一群如家人般的朋友陪伴著我。當時雖然一人隻身前往紐約唸書,但很幸運的有和我在同所高中畢業的朋友也進了同一間大學。日後則因不同科系及課業的繁忙,我們沒有如預期的那麼常碰面。當時的我像個幽靈般存在於圈子裡,即便如此知道在他鄉有依靠,心理也覺得挺踏實。而很快的我在科系上也交了一些可以一起下課,吃飯的朋友。

當時我有一個認識超過十年的知己晚我一年上大學。我們並非同一所學校,但知道她要來的消息另我非常期待,想像著和她在同一個城市的生活,可以一起在週末乘坐地鐵、探索城市、散步在紐約的街頭。 

她是我從國小就認識的朋友,就是那種小時後當別人問起: 「妳最好的朋友是誰」我曾經毫不猶豫的説出她的名字。現在想想,其實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並沒有陪伴在彼此身旁。或許有一部份的我對這段友誼停留在學生時期的存粹,卻忘了我們一直都在改變。

四年的留學生活,我們約定著要一起搬出去住,終於在大學的最後一年得以實現。就像老套劇情一般,好朋友一起住鬧翻的宿命我們終究也沒能逃過。

那年朋友談了場戀愛,每個禮拜帶著伴侶在我們的公寓過夜。當時的我住在客廳,以櫃子和屏風隔出了一個房間,而廚房和廁所則是與室友共用。因為她伴侶的平凡來訪,長期下來讓我感到相當不自在。雖然三番兩次的溝通卻都以無效收場,導致當時的我和她住在同個屋簷下度過了很壓抑的一段日子。

一年的租約到期時,我們的友誼也降到了冰點。搬家的那天她在餐桌上留了一封信,至今對內容的記憶已經模糊,只記得當時的我內心是封閉的,只想盡快逃離那個傷心地。

搬離後我花了將近五個月的時間放下,在沒有她的日子裏展開新的生活。畢業後開始工作、經歷了學校生活不曾有的大小事也結識更多新朋友,感覺自己的世界又重新被打開。生活有時忙碌、有時疲勞、也有享受的時候,心裡卻是缺了一角。

那天與家人的通話中我訴說了那陣子的心境,媽媽的話一語道破了我心裡的缺口

「她向妳遞出了橄欖枝,但妳卻沒有接。」然後我就哭了。
我知道我可能永遠失去一位曾經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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