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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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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之時,願祝歌能傳達遠方。

北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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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會一直把你放在心中。

五月十九日,陪伴我多年的橘咪離開了。


離別和失去是人生裡永遠難以習慣的事情,我總是這樣和自己說。回想起國小的時候摯友因病離開時,那時小學三年級依然天真的我以為,大人們口中說的「走了」,只是離開這裡去到別的地方而已。等到越來越大,連高中畢業都能哭得泣不成聲的我,終於明白任何形式的「離別」都讓人感慨萬千。


高中畢業的前一天,班上自己發起想要辦一場送別會,送別彼此也送別各自的青春,那天大家哭著說,以後的人生不能在如此肆意妄為,要開始學會為自己負責。直到現在大三再回首望去,對於這些依舊十分感慨,上大學之後,大家的世界一下子變大太多,有人正計畫出國讀書、有人選擇白天就業晚上讀夜間部、有人參加了一些商業競賽、也有不少人離開那個曾將我們緊密聚集的台北、繼續朝著自己嚮往的地方努力。原本聚在一起的線開始各自蔓延開來,大家都啟程開始書寫自己各自的人生故事。


發現一個時段的聚餐都沒辦法聚集到所有人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我們都不是當年那個扣子永遠都不扣好的高中生,已經不能隨便一句「欸你放學要不要跟我去吃豆花」就會聚集一大票人的年紀,不知何時我們手上都有了車票,準備各自在不同的目的地下車。


直到前幾天,我的咪咪離開了,我又再一次地想起生命中各種形式的離別。咪咪走的時候我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不是說不難過而是我早就知道,他老了,某一天他一定會去到別的世界,這是一定會遇到的事情,之前也有不斷的提醒自己。我一直都以為那些預防針能讓我好過很多,但直到隔天我一如既往地在門口呼喚著橘咪,才終於明白他真的走了。


我想起那些坐在地板上輕摸著你的晴天、你躺在地板上享受著太陽,因為你很怕冷;冬天的時候我們幫你蓋了小屋,但你很挑剔,別的貓來睡過你就不願睡,我們會一邊說你龜毛一邊繼續幫你蓋新的屋子;我想起那天我在學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回來摸著你的時候就哭了,你只是看著我發出一聲「喵」,就能夠安慰到我;我還想起你還會吃醋,當我摸黑貓之後你通常會生氣地不讓我摸;缺乏安全感的你,窩的位置總是越睡越高,但我還是最喜歡哄你睡覺,我要離開的時候你還會喵喵不准我走,要繼續摸。


終於在那刻我發現,其實自己一直都很難過,即使知道死亡是世間萬物的必經旅程,「離開這種事怎麼能夠習慣!突然離開我的生命中要怎麼能夠什麼感覺都沒有呢。」這樣拼命吶喊著,或許作為人一邊的活著,在人生這趟旅程裡,本來就會難過、會痛苦,但我知道,有一天我還是會習慣這樣的日子。但我還是不會後悔曾參與過橘咪的生活這件事情,因為遇見他之後,99%的時間裡都是快樂的時光,1%是現在的難過,但我還是會為了和他一起建造那99%的時光,願意再次相遇。


我也總是試想著,人終將一死,如果有天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那我會懷念我人生中怎樣的片段呢?我現在會想到的是,一家人在家裡一起聊天的樣子,還有21年清爽的夏天裡和橘咪一起做在門口的大理石地板感受涼風輕拂的下午吧。


「你一定會好好的地方一直看著我吧。」給我最親愛的橘咪,或許你走了,又從未離開過,你會一直一直長住在我心中😊


而我再一次想起這首歌:平井大《祈り花 》


彷徨いながら 孤独を感じる夜

在感到徬徨和孤獨的夜晚裡

すくった砂は 指の隙間をすり抜けてった

手心中的沙子穿過指間的縫隙

もう一度…もう二度と戻れないとしても

就算無法再回到些時光

僕にくれた日々を忘れない

那些你曾陪伴我的日子不會忘記


記憶のカケラを 全て集め 寄り添う日々

那些蒐集了我們相處記憶的每一天

あなたが僕に 残したmemories

那些你留給我的種種回憶

これから描く幸せ 思い浮かべて

從現在起 在我心中描繪起幸福的時光

空の向こう側に ずっと 遠く届くように

希望能一直朝向天空遙遠的另一側 傳達給你


Never wanna let this melody fade away

Never gonna let this memory go away

Oh oh you got me sing like

Oh oh to your island


再見,願祝歌傳達彼岸,芳花從此盛開。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