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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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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人不发朋友圈

木村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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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过的社交压力

微信之父龙哥说:朋友圈就像一个广场,每个人每天带着“社交任务”来到广场,看到不同的话题就过去看一眼互动一下,互动的人都是彼此认识的人,一个话题来后再去另一个,这样一趟下来,“社交任务”就完成了。

可当广场里,不同人发起的话题排列在一起,就不只是“通知的动态”那么简单。

人们对摆在一起的东西天然有比较的欲望,比如放一张两个美女的合照,就会产生“左边的好看”还是“右边的好看”的讨论。

心理学界称“社会比较”,就是说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定义自己的社会特征(如能力、智力等)时,往往是通过与周围他人的比较,在比较中获得其意义,而不是根据纯粹客观的标准来定义。

所以在这种环境中,人倾向于在朋友圈中呈现出美化的自己,我们也会被这种过于美化的表象所扰乱内心。并且还有一个特点:“太遥远的人”不如“身边的人”带来的冲击大。

人是群体性动物,有时痛苦不是来自大自然,而是来自他人甚至亲友。如果人可以彻底不顾他人看法,就不存在这种烦恼了,可是这很难。

社会是个舞台,人人都在表演

在朋友圈里面发的内容,实际都是在塑造人设。人人都希望展现最好的一面,而普普通通的甚至是露怯的事,人们不愿意展示。相对于“广场”,形容成“舞台”也未尝不可,我们的每一条动态都接受他人的检阅。

Erving Goffman 美国社会学家,拟剧论的倡导人。他就将社会互动理解为:为观众施展的舞台表演。社会互动大部分是:维持符合期待的成功的互动。

简单说就是满足观众。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希望严格控制别人接收到与自己有关的信息。这个过程叫印象管理

印象管理不仅是你的语言,和你穿什么,做什么同样有关。这就是戈夫曼所指的“道具”,就是演员用来帮助自己形成特定印象的东西。

这些都是戈夫曼说的道具,用来传递印象的东西,是表演的重要方面。世俗上说的“人靠衣装”,也可以解读成人的外表穿着、声音、行为都是一种沟通,都在暗示对方该怎么与自己互动。而人是一种容易接受暗示的动物,想不被影响是很困难的。

蔡康永说过一个例子:“看一下我们的朋友圈,我们绝对不会拍一碗烂透了的阳春面。如果我们拍了一碗烂透了的阳春面,有可能我们内心是希望别人看到会说,你工作太拼了,才吃这么一点点。” 


戈夫曼还提到两个概念:前台,后台。前台就是有观众,表演发生的地方。而后台是表演者卸下表演的地方。通常在后台做的事情,会毁掉我们努力在前台维持的表演。因为那可能与大众对他的行为期待背道而驰。

从个人表演 到 群体表演

表演还不仅仅有个人秀,还有集体表演。有时并不是因为你们感情好或互相喜欢,很可能只是大家需要一同合作,呈现出积极优秀的样子。

很难,对于扮演具体角色来说,比如“老师”“员工”,大部分的人都对它们有期待,比如老师应该是要有修养的,这当中你对角色的感受和看法不重要。

社会现实就是这样构建的,熟人间的网络也是。

真假面具

客观地看,表演的意义,未必只是戴上假的“面具”,也可能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真正成为“面具”所展现的形象。

就是说,只要“面具”代表着我们试图努力扮演的角色和形象,那么,这种“面具”也算是真实的自我,或者说我们所希望努力达到的样子。

不发朋友圈的人

有记者问蔡康永:怎么看那些不发朋友圈的人?蔡康永说:我宁愿相信他们把大部分的心力拿去对付真实的生活,我会恭喜他们,找到了生活的重心。

这里用了“宁愿”,挺微妙的。除了在现实中真的得到内心富足的那部分人,另外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处于“疲于应付生活,尝尽了生活的苦却无处诉说”的状态吧。

现实中的普通人,能坦然说出来的不幸,大多已经是过去式。当下正处于不幸漩涡🌀的,倾向于选择沉默。大家都不想成为他人眼里的小丑🤡。

😷 不开心的人不发朋友圈。

CC BY-NC-ND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