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說自話] 四一前肆意

明天是四一了，最不喜歡的日子。

臉書上七年前的動態跳出來：

四一
破梗之有阿宅說明天是告白日，告白完要記得說愚人節快樂。若有阿宅要告白我，記得先請吃茹絲葵一份牛排，感恩不盡。
想念之看到《東邪西毒》歐陽峰說：「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好哥哥就這麼做，讓人怎麼忘都忘不了。

四一愚人節，常看到有人開玩笑，但開玩笑老沒有度，過了頭，變成惡作劇。惡作劇於我來說是滿惡意的舉動，因為你不知道你的惡作劇有時對對方很可能是真實的傷害。無心所以無過？我是無法用這邏輯拆遣的。

BBS時期有個長相美麗人心其實也不惡的朋友會做一種惡作劇，在其他朋友杯子裡吐口水，讓對方不知情下或逼著喝下去。嗯，我一直都想吐，也一直想阻止，雖然當時我常常只是表情上厭惡，卻沒有真的擋住這件事發生。

我知道她無心，只是好玩，但對有些人真真一點都不好玩。可你能管人家嗎？我能做的只有檢討自己，要求自己別做出那種事情。

可是無力感會很重。

就好像前陣子陪某人去某樂器店買配件，樂器店內有個魚缸，大概是五十公分立體見方，我瞧見五尾金魚，有兩尾個頭大些，三尾個頭小些，重點是那兩尾個頭大的正兇狠的欺凌著其中一隻個頭小的，咬得牠遍體鱗傷。再仔細瞧，另兩尾小的拚命躲到角落，想來也是被那倆個頭大的所逼。

那欺凌彷彿沒有寧日，傷痕累累的小魚躲到左邊被咬，躲到右邊還是被追著啄。我看不下去了，沒忍住甭管他人瓦上霜的回頭跟店員說：「那兩隻大的金魚在欺負那隻小的，傷得很嚴重，處理一下吧。」

某人回頭一看，說是魚缸太小了。那應該是原因之一。

店員說了，「牠們都生病了，暫時只能這樣。」

不，不是啊，牠們生病是一回事，魚缸小了，魚不能共存了，總該想想法子給好活吧？

但我偏偏這時忍住沒說話了，只是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那兩隻大的金魚，妄想嚇阻牠們。

回家是滿心懊悔。

某人回家時聽我抱怨後談到，當時或許應該跟店員說，你們賺了我的錢（還不少），總可以幫忙換個大魚缸，或是分個新魚缸吧？只是怕店員無法拿主意。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店主就在旁邊做節目中呢！哎，人就是腦袋不好，沒辦法一次性的想到解決方案。

自我要求多了，就覺得自己沒什麼用處，做什麼都做不好，想什麼都不好使，鑽上牛角尖了，有時候病一發，就像當年我一腳踏進車流中，粉身碎骨正好的那種求解脫慾望。

成住壞空，有時一瞬。

為了自己，肆意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