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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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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浮世繪師

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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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許多浮世繪,感慨良多。
葛飾北齋『富嶽三十六景·凱風快晴』
東洲齋寫樂 役者繪
喜多川歌磨 美人繪


若要搬家九十三次,你將只能
成為浮世繪師。命運
讓眾生一道躺著,漂流——
平躺,斜躺,俯臥,展開或蜷縮四肢。
無聊之時,你會以指尖召喚漣漪。
而後有更多無聊等待辨識,手不得息。

  雪為我上妝,葉為我著衣,
  光照使我願變身魔法少女。
你要如何描畫我?歡迎描畫。

放下筆,以紙上人的姿勢舉臂。
摸出去,摸眼瞼裏的役者,穿透皮膚捏住骨骼。
昨夜你夢見大火又起,焚床榻桌几。
走吧,去看火。他們來。你撲滅了火,
他們仍舊來,拉手圍著你,看。
你已是火燒在城裏。

巾拭脂粉,莫洩露黯淡臉。
媚眼如絲,望隱藏男人氣。
諸面相盡呈抬愛者?呵,我不願意。

既遭枷手五十天,同樣走勢的線條
怎能繼續慣常軌跡?且未來已至,跳躍的心,
仍是遊冶,笑語,誓言或戲仿,飛鳥成群成群。
蠹魚嚙碎了舊日的歌,盡餘生修補也是
一種選擇。那些形象與十指互相否認,
你曾以為已抓住的東西,可能是什麼呢?

或見高墻圍欄,或見衫紋髮髻。
細斜的眼睛是憂是喜?櫻桃口。
你并未描畫我,你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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