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賽斯的熊貓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任何時代最重要的問題都是--我是誰

賽斯的熊貓
·
·
不要遺漏了你的英雄主義,你的同胞愛,你的好奇和同情,以及不要忘記自然世界本身偉大的救贖特質。
“許多沮喪的人,幾乎全心全意貫注在世界的悲慘上——可能帶來其結束的可能災難。他們提醒自己,這星球是人口過剩的,而投射到將來人為或自然的最悲慘災禍。
這種思維必然會引起沮喪。它們也繪出對實相的一個極偏頗的觀點,遺漏掉有關人的英雄主義、他的同胞愛、他的好奇和同情,及自然世界本身偉大的救贖特質。因此,這種人必須改變其註意力的焦點。 ”
——賽斯   

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段賽斯資料內容,兩年前還曾為此節單獨錄過一次聲音視頻(當時的背景音樂使用的是-Melancholy)。節選自 《健康之道》第十一章:《從最底處向上重新來過。求生的意志》 一九八四年六月九日 星期六 下午三點三十八分

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賽斯的這段話仍然意義重大,為我們照亮前方的路。

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齣戲”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都屬於“入戲太深”。但是這並沒有任何問題,更沒有什麼錯,因為我們來到地球,就是為了體驗、經歷,即使地球只是一個偽裝實相,但我們必須在這偽裝中去真實地生活和真實地感受,如果每天和隨時隨地都只是在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空的、虛幻的,一切都只是捕風幻影,那麼其實沒有必要來地球這一趟了。因為你最重要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來驗證—— 一切都是假的。

2020/2019開始爆發的疫情,2021被洪水灌滿的死亡地鐵,2022沒有熬過這個夏天的川渝老人,被火燒的一片片重慶山林,因封城遭遇飢餓甚至死亡的人,以及為遭遇不幸的同胞發聲卻失去自由的寫字人.....

我們的社會高聲吶喊著“正”能量,一切不“正”的能量都是它們應該消失的理由,可是正能量一開始就只是一種被有意推廣的名詞,單向度的向善思維注定會被烏合之眾們喜愛、擁抱。這種操作手段並不陌生,儘管我們未必都存在過那也不算遙遠的過去。

人們在沸騰的名詞中,在沸騰的情結裡,早早忘記了一個人的生命方向應該永遠大於國家方向、民族方向。我們社會的觀念秩序、民情秩序也許一直處於混亂從未得到過糾正,所以當一些顯而易見的觀念出現時,人們卻覺得簡直荒唐和不可思議。

我一直記得疫情剛剛爆發時,微博上有一個網名叫“尋找父親的Yang”的女孩。他的父親一直在積極求救於居委會,但是居委會的人只是讓他多多理解,始終沒有前來給予任何幫助。直到這位父親徹底陷入絕望,他選擇離開,選擇不拖累自己的家人,後來通過監控有了那個女孩微博頭像的模糊圖片,後來人們發現那位父親死在了路上,再後來,女孩的微博也彷彿被禁止了。

這不是一個“正能量”故事,甚至是一批廣大擁護國家形象網友們口中“給外國遞了刀子”的那麼一個故事。當人們在面對這種人間悲劇時,首先出來的想法竟然是不要影響國家形象。這讓我想到另一位名校大學教師XXX,該教師在B站上竟然也註冊賬號並擁有一大批粉絲,該教師曾和學生們講,他曾公開批評一些寫新聞的記者,抓著一些中國人貪便宜撿人家掉了的橘子這種事報導,玷污國家形象,為什麼我們國家那麼多好人好事不去發現不去報導,盡報導這種東西。該教師義正言辭,“愛國熱情”滿到溢出屏幕,把我吐了好一陣子。很難想像這種不具備審醜能力的人,不具備看到真相之勇氣的人是如何成為了一名著名大學的教師(授)。

以上的故事,就是我說的——觀念秩序、民情秩序的混亂。首先,一個人如果無法將人的生命(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是可以輕易去輕踐另一個人的生命的——如果他掌握了這樣的權力。所謂天賦人權,很多人是完全沒有明白的。生命權是我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基礎,即使我們靈魂永生,可以輪迴一次又一次,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因此就理所當然去剝奪他人的生命。也正因為賽斯說的那樣——“你永遠不會再成為此時此刻你所是的這個人格”(熊貓譯)。

“You will never again be the personality that you are at this moment.”

那個被輕易奪去生命的人可能再也不能以一個一模一樣的TA,有記憶的TA的方式回來了,TA可能永遠忘記這一世的母親、父親、妻子/丈夫、女兒、兒子以及所有TA親愛又眷戀的人們,TA甚至可能不會再有機會遇到他們中的一些或者全部的人。

當我們不會去敬畏生命時,我們就不會真的感到悲傷。當我們不會流淚時,我們就不會真的獲得幸福。當我們開始盲目地偶像崇拜時,我們就會活得不像一個賽斯所說的自然神。當我們只是沉浸在一種集體情緒時,我們會忘記我是誰。如果我們無法知道自己是誰,我們只會成為下一場悲劇的製造者或者下一場悲劇倒下的那個人。一場災難尚未走出,又湧向另一場災難。

語言是我們表達心靈的工具,我們的心靈也將通過語言被傳遞被呈現被保存。可是今天,這個工具成為最危險的事物。我們開始對這項工具自行做出更多的修改,讓它以奇形怪狀的姿態可以繼續存在,這的確是一種妥協,卻也可以說是一種慢性自殺。

當我們繼續對語言進行限制時,我們將隨時隨地處於限制之中,物質和心靈從來都是一體無法分割,你不可能在物質上匱乏卻擁有無比豐盛的心靈,你不可能在語言上受限卻在心靈上可以完全超脫。一種糟糕的情況是,你從不談政治,到不談社會事件,再到不談文學不談詩歌不談歌曲......一切存在可能危險的事物都將挑起你的敏感神經,不談已經成為你的一種自覺,繼而,不思考也將成為你的一種自覺。而這種自覺有時讓你覺得那些談論的人是相當麻煩、愚蠢幼稚和需要遠離的。這時,你的心靈、你的靈魂很難說是超脫或者豐盛了。即使你是一個當代熱血rapper,即使你是一個所謂的年輕人,如果你什麼也不敢表達,除了歌詞中城市之間互相嘲來諷去以及那些僅限表面爆炸又狂妄的調調,你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帥氣、自由和深刻。當你恐懼時,你就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自由的人。

我們的時代,充滿災難和混亂,充滿顛倒黑白和謊言,充滿烏合之眾的狂歡和獨行者的血與淚。

但儘管如此,我們也仍然可以在一汪死水里看到螢火之光。賽斯說,這樣的時刻——“必須改變其註意力的焦點”。而我想,在今天,這個焦點就是去認識你自己,去回答——我是誰。

蘇聯作家索忍尼辛因為和朋友的通信惹怒了蘇聯當局遭到逮捕,他卻在古拉格群島的流放歲月裡堅持寫作,儘管作為犯人被禁止使用紙和筆,他仍然在腦海中堅持寫作,用超強的毅力和決心完成了長篇敘事詩,一萬餘行,當他被釋放時,他也帶著自己腦海中一萬餘行詩完整的離開。

索忍尼辛用這樣的方式回答了我是誰,也將告訴世人他是誰。

無論監獄還是地獄,無論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可以以自己堅決的意志力去回答自己——我是誰,並告訴世界我是誰。

賽斯很早就提醒了我們——在這樣的時候,也記得不要--“遺漏掉有關人的英雄主義、他的同胞愛、他的好奇和同情,及自然世界本身偉大的救贖特質。”

不要遺漏了你的英雄主義,你的同胞愛,你的好奇和同情,以及不要忘記自然世界本身偉大的救贖特質。

祝你在這個時代依然散發著屬於你的光芒,無論你的境況如何,無論你在哪裡,無論你遭遇了什麼,現在,你都可以開始聚焦這個問題——

“我是誰?”


祝福你,陌生人,儘管我們永遠不會見面。
熊貓
2022.8.24 20:56

同为生命旅程的旅者, 我向你致敬。


CC BY-NC-ND 4.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