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再活一次:用寫作來調心|心靈自由
野獸按:今天在後台整理時發現【心靈自由】的第一篇公號文章是2013年4月7日17點13分推送的,文章是《以伟大的爱去做微小的事》,推薦的是傑克·康菲爾德的《踏上心靈幽徑》一書。
以這個時間為【心靈自由】的出生點,製作了她的本命盤和流年盤,來看看她的天命以及未來的路。
心靈自由是個北交二宮天蠍,冥王摩羯四宮,群星白羊七宮的娃。
15.心灵自由 2013-04-22 14:53
阿姜查的内观禅修
野兽爱智慧
泰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南传佛教大师阿姜查(Ajahn Chan),是泰国近代公认的阿罗汉,也是巴蓬寺的建立者。他于1918年6月17日,出生在泰国东北部乌汶省瓦林姜拉县吉靠村,一个有10个孩子的富裕大家庭中。十三岁时离开学校,在父母亲的允许下出家成为沙弥,三年后还俗回家帮忙农务。然而他还是比较喜欢过修道的生活,因此一到二十岁,又在村落的寺院出家成为比丘,于1939年4月26日受比丘戒。
他早年的僧侣生活较传统,研习佛教教义、阅读泰文教典及巴利经文。第五年时,父亲得重病而逝,人命的脆弱和不确定的提醒,促使他深思生命的真正目的,厌离感开始在心中生起。于是在1946年,经过六年的寺院教育,阿姜查通过了最高级的正规佛学课程考试。从那时起,他放弃学业,开始托钵行脚,走上另一段寻师访道的旅程。
阿姜查走了四百公里抵达泰国中部,沿途行乞于村落、睡在森林。之后追随几位寮语系统的师父修学,过着传统的丛林苦行生活。在1948年遇见阿姜曼并受到教导:“如果看到在内心生起的每件事物,当下便是真正修行之道。”当时阿姜曼七十九岁,翌年便逝世了。虽然阿姜查只与阿姜曼相处两天,但他受用了阿姜曼所教授的法门。这种简洁而又直接的教法,是一个很大的启示,改变了他修行的方法。往后几年,阿姜•查经常选择在有野兽出没的森林中修行。住在老虎和眼镜蛇成群之处,甚至丛林坟场,来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并洞察生命的真正意义。
阿姜查的教导不强调任何特别的打坐方法,也不鼓励人们参加速成内观或密集禅修课程。他教人先观出入息以调心,等心安住了,继续观察身心的变化。保持生活简朴、自然的生活态度以及观察心念是他的修行要领,以培养一种平衡的心境,既无所执著,也是无我的。无论是静坐或是日常的生活作息都是修行,只要耐心观照,智慧与祥和便会在自然的情形下产生。
1981年,阿姜•查的健康逐渐走下坡,但他视自己的病为所谓的“正见”:“如果它可以治愈,就治愈;如果不能,就不能。”他不断提醒人们,要努力在自己心中找到一个真实的皈依之所。当年雨安居结束前,他被送往曼谷做一项手术。几个月内,他停止说话,并逐渐失去四肢的控制,终至瘫痪而卧病在床。1992年1月16日上午5点20分,阿姜查在巴蓬寺,于随侍的比丘们面前,安详地离开人间。
在觉察中安住
阿姜查的教导方式简明深远,吸引了不少西方人士前来受教。其中包括杰克•康菲尔德(Jack Kornfield)、保罗•布里特(Paul Breiter)等。当第一批西方弟子于上世纪六零年代抵达巴蓬寺时,阿姜查并未给予他们特殊的礼遇与照顾,不同于泰国以往对待西方僧侣的惯例。他并未放宽寺庙的要求与训练,而是坐在位于丛林中央之茅蓬一隅的板凳上,盯着他们瞧。就像表匠揭开表盖,仔细检视里面的精密仪器一样,关切他们是否了解世间之苦与灭苦之道。然后他会笑着邀请他们聆听,并参与共修,如果他们够勇敢的话。
阿姜查的智慧透过许多善巧方便,自然流露出来,于不经意间将弟子导向解脱。修行之初,他强调持戒与自律。集会时,他常援引轶事与典故,或者提出如公案般尖锐的问题。对于世间或弟子们的妄念,他则抱持幽默与风趣的态度。他的教学亲切活泼,以慈悲的了解与睿智的对话为基础,与弟子之间完全没有隔阂。虽然他的修行方式包含了道德、戒律、出离与禅定等严格的训练,但是却不会给人压力,自然而然将人导入智慧与解脱。 他的禅定教学直指解脱,从不拐弯抹角。他教导各种正念与禅定的传统修法时,总是尽量不提三昧、定境或开悟等特殊经验。禅定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端坐检视自身的方法,目的只是为了降伏与拓展内心。他指导学生“在觉察中安住”,发现内在自然的平静。他指出在禅定的基础上,我们将更能看见实相,即事物的“本来面目”。我们将能看出生命无常与无我的本质;发现苦、苦的起因与苦的止息。他认为禅定是让我们解脱束缚、停止斗争、放下执着与随遇而安的方法。
关于这颗心
在当代泰国佛教大师中,阿姜查对西方佛弟子的影响无人能及。他的教法之所以能如此普及,关键在于它们的清晰与亲切,对于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与佛教传承的人来说,皆可适用。他不只依照传统的方式讲解佛法,还广泛引用譬喻与寓言,经常举听众熟悉的动物、树木与日常生活为例。他的态度亲切而幽默,但是深度却绝不打折。“深入浅出”或许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成语,但却能极贴切地表达阿姜查的教学。
世俗生活充满忙碌、纷扰与诱惑,人们总是无止尽地追求欢乐,避免让自己无聊。但是一颗纷乱的心,很容易疲累厌倦。当一个人决心投入修行时,他就已经迈向解脱的第一步,摆脱现存的困境。这样的过程,刚开始或许会让人感到痛苦与挫折,因为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气、欲念与恐惧,会阻碍心灵成长。阿姜查指出,有些人将出家的生活想象成是一种解放,但是真正出家后,初次面对自己而无处可隐藏时,才发觉像是卷入一场风暴中。
阿姜•查经常提到散漫,即对于生活漫不经心、毫无警觉,它总是伴随舒适而来。除非人们远离享受,否则他们很难避免散漫。舒服的生活会麻痹内心,他举泰国稍早的简单生活为例:“过去,当这个国家尚未开发时,人们都将厕所建在屋外,通常位于林边,如厕时必须先走一段路。但是现在厕所都建于屋内,都市里的人甚至将它们摆在睡觉的地方。”这样的想法冲击着他,令他觉得荒谬,他笑着说:“将厕所盖在卧室内,人们认为这样会让生活更加舒适,事实上却不尽然,这样做只会增添人们懒惰的习惯……”
不过,他的训练方式也不是一味地保守,当他看见弟子们陷入机械化的操作时,就会提出纠正。他对于佛法的要点绝不模棱两可。佛陀在经历过无效的苦行后,明白解脱乃存在于内心,身体不过是个皮囊而已,无法觉悟。不过,身体并不邪恶,不会妨碍心灵的发展,因此毋须加以折磨与虐待。过度苦行与追求感官欲乐一样,都是偏差的行为。苦行的重点应该放在简朴与离染上,而非自虐。
阿姜查不怕挑战自己修行的极限,他视它们为宝贵的经验。他有时候会将人逼到极限,然后令他超越。这样的方法并不好受,但是人们却可以借此看清心的黏着与限制,并且认清痛苦其实是源自于心的执着与偏见。
他并不鼓励绝食、禁语或与世隔离,他说:“我们应该睁开眼睛修行,如果隔绝外界接触可以让人觉悟,则盲人与聋人早就觉悟了。”智慧应该在感官接触中寻获,世间是藉由认知而超越,而非由逃避。在规律的生活中与人互动,日复一日,是其寺院的生活方式。如此既可以揭露自身的习气,又可以观察到痛苦产生的方式。他经常说:“如果那里又热又麻烦,那就对了,那里就是修行的好地方。”
目前为止,内地共出版了四本阿姜查的著作。除了本期推荐的《关于这颗心:戒·定·慧》(2008年2月出版)之外,还有《证悟:阿姜查的见道历程》、《无常》及《宁静的森林水池:阿姜查的内观禅修》。
阿姜查不断地重复强调:修行的道场就是我们的身心,在我们的六根里,在我们接触外境中去观照。我们必须在眼、耳、鼻、舌、身接触外境的当下,去仔细觉察,心如何被这些外境对象引发出不同的反应,而这些反应又如何构成我们一连串的行为,以及一连串的喜恶分别的制约反应。
阿姜查以非常浅显活泼的比喻,让我们知道如何在这个修行道场里用功,如何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内心的光明、清静与喜悦。他的方法归纳起来,就是戒、定、慧三学。这三个步骤好像是一个连续、互相关联的过程。把观察我们自己的内心作为起始和核心,阿姜查指导我们如何超越、放下和不执著。
16.心灵自由 2013-04-23 16:23
用写作来调心
野兽爱智慧
纳塔莉·戈德堡(Natalie Goldberg)的《再活一次》(Writing down the Bones)是教导创意写作的经典之作。1986年出版之后,就成为北美所有教授写作及写作治疗的人必读、必引述的一本书。这样一本小书,篇幅短少、文字直接、清楚、朴素,看似平凡之作却在出版后成为畅销名著。是教导写作书籍中的异数,占据同类书中的顶端。
为写作而写作
成名后的纳塔莉一个人住在新墨西哥州沙漠里的小城道斯。仍是每天跑步、教写作,和不停的做自由书写练习。她很老实地告诉人们,她的方法不会把一个没有写作天分的人变成大文豪,可是她却可以教导一个接触、探索自己幽微世界的方法。她的方法可以帮助人找到创作的勇气和热情,打破僵化的写作形式。
对纳塔莉而言,写作就像修行、坐禅。喜欢就写,不喜欢也写;有灵感写,没灵感也写。且风雨无阻,一旦决定写作,不管外境如何,都要找出时间来写。写得好坏不重要,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坐下来开始做,有没有允许自己写到心底去。“写”这一个动作,成为唯一的目标。写出来的文字只是“写”这个过程的记录而已。
写作的难,纳塔莉最清楚。她常要诱骗自己去写作,就像父母和孩子谈条件,功课写完了才可以看卡通、打电玩。纳塔莉的布朗尼巧克力就是她引诱自己写作的饵,写完了今天的份才可以吃一块布朗尼。写作的阻挠太大,待在家里借口诱惑又太多,纳塔莉在所住的城市里,到处流浪找咖啡馆写作。她想尽办法要让自己创作的热情可以持续,许多年下来她发展出了自由写作的一系列工作方法。这些都是她调心的法门。
纳塔莉曾说过这本书的书写时间极短,只花了她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并且是一次定稿,几乎完全没有更动原创的文字,也就是说这是她以自由写作的形式下完成的作品。可是在此之前的纳塔莉用她摸索出来的方法独自书写了七八年持续不断。因而这本书的理念早已像堆肥一样层层叠叠的在心底累积、酝酿。并且在她每日的自由书写和每次的写作教学中反覆锻炼,这本书才得以一气呵成。一如修行的过程,辛苦而漫长,其中各种阻挠丛生,可是觉悟却发生在 刹那间。
纳塔莉对待写作的态度,其实是一种禅的态度,她的方式就是一个修行的方法。她跟随她的老师片桐大忍学禅,然后再将坐禅的方法及意念运用在写作上,因而在写作上有了大突破。写作和坐禅一样都要面对难以驯服的心,坐在蒲团,静观数息有什么难?笔写我思有什么难呢?真正艰巨的是面对心的抗拒、心的恐惧、心的狂野。所以,自由书写就是展现心灵的历程。她强调,持续的练习,不等待灵感,不问结果,只重视过程的态度,让写作的笔带自己进入“写”的未知。向未知领域探索,正是创造的精神。
纳塔莉要你坐下来打开本子就写。在纸上快速奔跑,不要回头看。不要字斟句酌的,写错字不打紧,一边写一边哭也不要停,让笔快速的在纸上滑过。
在写的过程中,要说的、要想的会慢慢清楚,写作的主题才会渐渐展现。不要回头修改,只要继续向前,把空白的页面填满。预先计划得太细微的写作计划,常会形成一个大网罩住自己,而让心无法自由,笔不能尽情。
回到初始的意念
写作练习的基本单位乃定时演练。随你喜欢,你可以替自己设定十分钟、二十分钟或一个小时,多久都行。一开始你可能想先设定短一点的时间,一星期以后再增加,或者你可能第一回便想埋首写作一个小时。随便怎样都好,重要的是,不管你选定的时间有多长,都必须遵守,并写完整个时段。
你的目标就是要竭尽所能回到初始的意念,回到能量末受社交礼节或内在压抑阻挠之处,回到你把心灵实际所见与所感都写出来的地方;而不是心灵以为它该见到或该有的感受。这是捕捉你心灵奇妙之处的绝佳机会,借以探索思想嶙峋不平的边缘。
初始的意念藏有巨大的能量,呈现心灵对某件事物灵光一闪的最初反应。但内在的潜意识压抑往往会抑制它们,我们因而生活在第二手、第三手想法的世界里;思索再思索,再三地远离了和初始灵光的直接联系。
初始的意念亦未受到“自我”(ego)的阻碍,我们内在的这个机制一直设法要取得控制,想证明这个世界是永恒、充实、持久且合乎逻辑的。然而世界却不是永恒不变的,它时时在变动,并充斥着人类的苦难。因此,一旦你表达出不受自我约束的东西,文中也会充满着能量,因为它表达了世事的真相;文章并未负担自我造成的包袱,你乘着人类意识的波浪前进了一会儿,并用个人的细节来描述这趟旅程。
坐禅时,得把背挺直,双手置膝或置于身前,盘腿坐在叫做zafu的坐垫上;面对白墙,留心自己的呼吸,不管心里感觉如何。怒火和抗拒也好,喜悦与悲哀也好,都得持续坐着,背挺直,面墙盘腿打坐。你学会一件事:不论内心的思潮或情感有多澎湃,都得不动如泰山。继续坐着,这便是得遵守的纪律。
写作亦是如此。当接触初起的意念时,你必须当个伟大的斗士,从这些意念写起。特别是在一开头的时候,你可能会感到情感洋溢且能量充沛,因而难以自持,但切勿停笔。应持续用笔记录生命的细节,并洞悉这些细节的核心。在纳塔莉教导的初级写作班上,常有学生读了自己方才所写的东西以后,痛哭失声。这无伤大雅,他们也常边写边哭。纳塔莉鼓励他们透过泪眼阅读或写作,如此才能显现出另一面,而不再受情绪摆布。流泪时不要停下,勇往直前探究真相。这就是该守的纪律。
为什么初起的意念能量如此丰富?因为它们牵涉到清新的气息与灵感。灵感意味着“吸纳”,吸纳神灵,你的世界因而变得比本来的宽广,而初始的意念随即显现出来。它们并不掩饰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或感受。当下洋溢着巨大的能量,事情该怎样便怎样。纳塔莉、位信佛的朋友有一回在打坐完以后说:“打坐后,色彩变得更鲜活了。”教她打坐的师父表示:“活在当下,世界才会真的活过来。”
纳塔莉莉用她自己所发展的写作方法,实践了她自己的禅修,用她熟悉且热爱的写作找到了一个驯服自己与释放心灵的方法。任何人拿起纸和笔,依循着她的指示,都可以领会体验纳塔莉书中的字句。这本书,会是你孤独写作、自我陪伴的老师。
17.心灵自由 2013-04-24 11:07
活出觉醒的生活
野兽爱智慧
如今,在方兴未艾的身心灵书籍的取名上,“觉醒”是个热词,《智慧的觉醒》,《灵性的觉醒》,《当下的觉醒》,《爱的觉醒》,《生命的觉醒》……
但什么是觉醒?从广义的角度来看,“觉醒”只是灵性书籍中使用多年的一种隐喻,泛指各式各样的经验,只要能为我们开启崭新、未曾认识的存有面向,任何经验都可称为觉醒。
事实上,不论有没有练习禅修或其他实修法门,越来越多人认识到自己与生俱来的灵性本质。也许是因为现代科技飞速发展,通过手机、电子邮件、网站、博客,微博就可以让经验全球共享,觉醒似乎已摆脱宗教的外衣,展现出它的本质:每个人在此时此地都可得到的普遍人类经验。
然而,许多人被灵性的觉醒吸引,却很难找到教导或老师以他们能理解的语言直接谈论我们的经验。有些人发现了觉醒的可能性,想寻找可以引领他们得到觉醒经验的明确指导,但拒绝宗教术语与教条。有些人则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实相觉醒,但缺少可以处理经验的概念架构,没有得到指导的门路,无法理解自身的经验。
《瑜伽杂志》(Yoga Journal)前主编史蒂芬·鲍地安(Stephan Bodian)的《当下觉醒》(Wake Up Now)便是写给这些在灵性觉醒漫长而复杂的旅程中,寻找以日常用语直接获得指导的人。《当下觉醒》为觉醒的整个历程汇出详细的地图,提供了一种抵达开悟的直接途径。这个途径不是“简易版的觉醒”,不是增添灵性履历、得到快乐经验的捷径。这些教导是强有力甚至颇具破坏性的,一旦被接受并得到深思,就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转化我们的人生。它们就像灵性的计算机病毒,有力量破坏我们硬盘中的所有概念,载入清晰与智慧的真理。
史蒂夫·鲍地安自一九七○年开始习禅,在这之前他在哥伦比亚大学以及斯坦福大学修习亚洲语言及文化。他曾接受铃木俊隆(Shunryu Suzuki,以及前角博雄(Taizan Maezumi)的教导,于一九七四年被指派成为禅师,并在洛杉矶的禅修中心带领训练课程。他娴熟西方的心理学及心理治疗,同时也跟西藏上师们学习大圆满、大手印,之后有十年的时间他跟随金恩·克兰(Jean Klein)进行印度教吠檀多的学习,他修习及教授不二论至今已超过三十五年。
《当下觉醒》所谈的觉醒与广义的“觉醒”不同,它指的是我们从受苦和分裂的梦中醒来,进入真实本性的光辉与喜悦。这种觉醒不只是许多灵性经验的一个,而是佛教、印度教和道家等东方灵性传承核心的根本体悟,也是隐伏于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下的暗流。许多神秘主义者因为提出这种看法,而受到驱逐、流放或火焚。
觉醒就像意识的地震,会移动我们心灵的地壳板块,把震波传送到生命的每一个角落,在我们的存有核心启动深刻的转化。一段时间之后,觉醒会深化和扩展,我们越来越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最后,觉醒的真理会成为生活中主要的观点与力量,取代原本指示我们行事为人的旧有信念和故事。
对某些人而言,这个转化过程非常缓慢,几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好像在雾中行走时,身体逐渐变湿一样。有些人的经历却如同海啸在怒吼中吞噬所有生物,摧毁一切。不论是在旅程中漫步,还是经验到世界的分崩离析,旅程的指南都会对我们有所助益。指南会勾勒出无路之路的各个阶段,并保证我们确实走在正轨上。
鲍地安将觉醒的过程分成五个互相重叠的阶段:寻找、觉醒、深化与阐明、体现及活出觉醒的生活。这些阶段与禅宗和藏传佛教的传统次第相对应。
不论是出于痛苦、奉献,还是好奇的动机,我们偶然遇见了觉醒的可能性,开始用各种方法寻找它,想亲眼瞥见它。在真诚、直接、非概念的觉醒之后,寻找结束了,我们已发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是什么,知道自己是谁,认识了自己本来面目,并发现了真实本质的无价珍宝。
大多数人的觉醒历程会持续展开,逐渐得到深化和阐明,就好像我们从远方认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但要等我们更靠近时,才能逐渐看清重要的细节。即使我们可能坚定不移地确知自己是谁,这个体悟仍需要从我们的头脑和心向下渗透,抵达较低的能量中心。当我们独自静坐时,也许能体验到自己与万事万物的合一,能享受永恒当下的至乐,但我们可能无法将本质体现在工作中、亲密关系中,或是与家人、朋友的相处中。换句话说,我们可能做不到我们所说的。我们越能体现我们所知道的自己,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就越会成为真理的光辉展现。
一旦我们的觉醒得到深化与阐明,并能指引生活的每一刻,我们的行为就会自然而然与最深的真理协调一致。我们就不再觉得需要根据狭小的自我利益行事为人,而是遵循生命本身的流动,活出觉醒的生活。
作者一再重复相同的真理,期望它们能逐渐绕过我们的头脑,唤醒我们内在的知识。为了维持这些教导的唤醒作用,作者建议我们尝试用新的方式阅读和倾听,也就是不用头脑,用我们的完整存有。不要尝试去理解这些教导,不要和我们读过的其他书籍做比较,也不要用一大堆固有的观念过滤它们。只要放松我们的身体,放下我们的评断,让这些话语影响我们,它们带着其源头的能量与旋律,让它们与我们的内在共鸣。
为了帮助读者接纳和运用真理,作者在每一章都附上一些冥想的指导。“呼吸与体会”的练习是间歇出现的,可以提供暂停的机会,让读者分析的头脑放松一下,深入体会读到的真理。每一章最后“觉醒的呼唤”是较长时间的冥想,试图绕过头脑,让读者瞥见文字背后的真理。
最后,作者强调在这条持续的路上,没有一句是完全准确的,它只是权宜之计,使我们的注意力向内转,看向所有教导的源头。由于真理必然是不二的,且涵盖一切事物,因此《当下的觉醒》从头到尾提出的教导都充满矛盾,而矛盾正是唯一怀着敬意接近真理的方式,就如美国诗人惠特曼所说的:“我是否自相矛盾?完全正确,我自相矛盾。我足够广阔,我容纳一切。”
2012年3月17日星期六,23:07,野兽爱智慧居
18.心灵自由 2013-04-25 15:02
梦工作(dream work)
野兽爱智慧
为《心探索》(inner light)2010年1月刊所写
从古时候,梦就被认定是灵感、神秘和讯息的来源。对巫术而言,梦使他们注意神圣的使命;而对以色列的先知而言,梦是来自上帝的讯息。在古地中海文化中,梦被视为疗愈的来源,人群会聚集到医药与疗愈之神(Asklepios)的庙宇,以期待孵育出疗愈之梦。晚近,梦被心理学视为“通往潜意识的途径”(弗洛依德),以及来自潜意识的疗愈讯息和直觉智慧(荣格)。
而超个人心理学研究发现,人类潜意识除了低层潜意识,还有高层潜意识。“人格中早就存有种‘高级电路’,就像低层潜意识一样,操纵了我们的喜怒哀乐。高峰经验、创造能力、美学观点以及灵性修持,都是这些高层能力的表现,它是实现比我们内显的完善境界的自然趋向。”(马斯洛语)人们若能欣然相应,便会产生有共目睹的转变:艺术创作、深刻创见、科技上的突破、人格的转变、新的融汇贯通、忘我的奉献、价值的改变、博爱的行为、改变生活方向、对人类的积极贡献,为使命献身的更深热忱……
目前在许多西方科学先进的学术机构中,也有专门研究人类睡眠状态的梦实验室,使用科学器材来辅助被实验对象达到所谓的清明梦,进而观察人们在此状态的脑波运作与生理反应,试图进一步了解人类心灵的奇妙。
本期推介的四本书,便是告诉我们如何通过梦工作(dream work),沟通高层潜意识,唤醒我们难以置信的创造潜力。
一 《超凡之梦:激发你的创意与超感知觉》(Extraordinary Dreams and How to Work With Them)克里普納(Stanley Krippner) 柏格莎朗(Fariba Bogzaran) 迪卡瓦荷(Andre Percia de Carvalho)著,易之新译,四川大学出版社,2008年6月一版一次,5,000册,26元
许多生活经验能跨越文化籓篱,这些经验可以为世界各地不同文化、语言、宗教信仰的人创造共同的基础,梦就是我们共有的经验之一。除了特殊健康状况或某些药物的影响,每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许多人注意自己的梦,加以处理,从中得到日间生活所没有的洞识.
过去二十年来,科学界有许多关于梦的研究,透过梦来探讨和解决心理问题,并以梦连结到身体的疗癒、问题的解决和创造力。对睡眠大脑和做梦心灵的认识已成为当代重要的科学。
《超凡之梦》的作者们是一群在旧金山湾区长时间固定聚会的梦研究团体。三位作者中,克里普纳(Stanley Krippner)在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与意识研究的领域中,是一位知名顶尖的学者,在超常意识的研究与相关的主题上著作等身,有二十多本著作及上百篇的学术论文。柏格莎朗(Fariba Bogzaran)则是一位超个人心理学及梦心理学家。她同时是专业画家,梦的历程常是她做画的主题。她同时也在肯尼迪大学创立并主持全美第一个梦研究的硕士学程。长久以来,他们这个梦研究团体与相关学者及专业人员都保持交流互动,所以书中的资料有学术的严谨与中立。
它不讨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日常之梦,即由日间残留的意识所引发的梦境或补偿心理所引致的梦。它试图探索人们最有兴趣的“大梦”,关注所谓超凡(extra-ordinary)的梦经验,即梦的经验让人难以忘怀,是日日有梦的生活中,少数极为突出、难以磨灭的深刻经验。
它从历史、科学和跨文化的研究出发,探讨各种超凡之梦,并且针对个人和团体,提供许多练习的方法。书中每一章会介绍一种特殊的梦,并摘录相关的研究资料,介绍的特殊梦境包括:创造之梦、清明梦、离体梦、怀孕之梦、疗愈之梦、共同的梦、心电感应的梦、超视觉的梦、预知的梦、前世之梦、启蒙之梦、神灵造访的梦,以及梦中梦。这些梦被称为超凡之梦,是因为它们能唤醒难以置信的创造潜力。
这些特殊的梦在古老的年代被视为预言、神话、召唤或警示等等,有重大的讯息要传递给做梦的人。只是时代演变至今,梦的神秘性已经被佛洛伊德式个人潜意识的观点取代。梦不再是人与超凡秘境相通的路径,而是个人地窖的挖掘之道。
我们还能和梦索讨如神示般智慧的指引吗?《超凡之梦》给了我们一个肯定的答案。它不只是确定了那些让我们索绕心头、久久不去的梦境有得到解析的可能,它更像古代巫师般教导我们一些秘术,让我们重启修炼“大梦”的能力。只是这些能力已不再只是巫师、灵疗师、预言者的特殊能力,而是每一个喜爱梦世界的人可以探索、挖掘,以扩大、深化“个人神话”的机会。“超凡之梦可以成为特殊的人类经验,和做梦者的生活互相交织,作为新生活故事的种子。”至于这个种子能否发芽长成一株枝叶茂盛的生命树,就看我们是不是能细心浇灌自己的梦了。
二 《做梦的艺术》卡罗斯·卡斯塔尼达著,鲁宓译,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2010年1月一版一次,38元
一九九三年出版的《做梦的艺术》(The Art of Dreaming),是唐望故事系列中的第九本。它是卡斯塔尼达首次以全书来探讨一个巫术主题:做梦,以控制梦的训练使梦境成为另一种现实,进而达到超越现实的目标。以神秘学的观点来看,梦的控制与禅定观想等修持法门有异曲同工之妙:以心理学的观点来看,梦是人类潜意识的直接投射,因此对于梦的控制,其内在意义便是达成一种理性与潜意识(非理性、超理性)的统合。
根据唐望的观念,唯有先在日常生活中达到某种程度的心灵平衡,没有压抑或内在的衡突,控制梦才成为可能。可以说,梦的控制就是心灵状态是否会清明坚实的直接证明。生活在当前复杂的工业社会中,要想尝试做到书中境界,势必得从日常生活形态上做根本的检讨与改变才行。卡氏在书中所描述他的过程进展动辄以年计,可知其困难度。
三《西藏的睡梦瑜伽》丹增旺杰仁波切著,向红笳 姜秀荣译,中国藏学出版社2009年1月一版一次,5,000册,25元
这是一部关于西藏睡梦瑜伽的修习指导手册。
潜意识是超现实主义的创作大师。他创作梦的素材包括被压抑的情感,未完全体验的经历,童年深刻的印记,现实生活的碎片以及近期萦绕于心的所思所为。潜意识会把这些元素信手拈来,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逻辑糅合在一起,制造出令人眩目的奇幻效果,而这种逻辑却不是我们意识层面的推理和判断所能理解的。
潜意识是一个睿智的家伙,他是通过梦来提示梦者人生最核心的奥秘体验、被意识忽略的情感密码、有待处理的一段过往伤痛或者对未来的预示。梦是通往自我了解的路径,是探索心性的密门。
佛教对梦的启示同样重视,并把梦作为修行的一种手段。佛教认为梦的本质是虚幻的,它是被梦者的业力所推动而产生的幻象。而业的动力主要是情绪,也就是贪、嗔、痴、慢、疑以及散漫这六种情绪。贪是贪心和欲望,求不得则生不满;嗔是愤怒,是对外攻击和破坏的力量,是地狱道的主要情绪;痴是痴迷,由无明而产生的愚昧、执著、对未来的恐惧和被习气左右的被动;慢是傲慢和自我膨胀,一旦遭受打击便会转为挫败和羞耻感;疑是疑惑、缺乏信心,智慧被习气遮蔽而看不透事物的本质;最后是散漫,散漫有时表现为轻松、慵懒,看起来不像甚么负面情绪,但其实也是一种无明的障碍。它漂浮于生活的表面,满足于暂时的、转瞬即逝的感官享受,不愿在心性的开悟上做精进的努力。当福报享尽以后,同样会陷入迷惑和恐慌。
人们绝大多数的梦境都是不清净的,是被业力推动、因习气而结成的幻象。睡梦瑜伽的修行目的是通过净化业力、改变习气来清洁自己的梦,把噩梦转变为美梦,把浑浊的梦变为清晰而富含智慧提示的梦。梦有三种层次:一、受业力牵引的轮回梦;二、超越个人业迹的明觉梦。此类梦更清晰,是梦者把更大的觉知带入梦境的结果;三、超越主客观二元性的净光梦。在针对睡梦的修炼中,最重要的是要增长心性的觉照力,使梦者即使在睡眠和梦境中也不失去觉照,最终使虚幻的梦境如雾气,在觉照的阳光下蒸腾、消散,而显现出真如的本来面目:朗朗无垠的空寂。
四《由心咨询:心理治疗中的超个人范式》(比利时)米杉著,倪男奇译,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9年1月一版一次,36元
比利时超个人心理治疗师米杉(Michel CLAEYS),对梦的探索已经三十多年,2000年开始定居北京,并常年开设梦工作坊。
他认为梦工作并不困难,只是需要简单倾听和常识判断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如何理解梦的信息,用相当少的知识就可以做到,因为梦的阐释更多依赖于感受和直觉,而非智力知识。
梦是超越我们理性思维的那一部分的表达。它们通过我们的右脑进来,而右脑擅长以画面形式思考,感知肌肉运动知觉。为了能够理解,我们必需用左脑抓住并领会这些信息,左脑是运用语言和概念进行线性思维的系统。我们倾向于只用左脑来看我们的生活事件,但其实也可以更多运用直觉型的右脑,这可以使得我们以更平衡的方式去认识事物。这也让我们看到事情是相互关联的,可以获得更全面的图景。这也是梦工作的意义所在。
19.心灵自由 2013-04-26 15:24
世上没有坏人,只有没被好好爱过的人
野兽爱智慧
左派和右派的政治歧异,以及随之而来的两派对抗(尤其以美国为然),是由两种回应儿时爱之创伤的方式演变出来,孩子在家庭中若没被好好地爱,他对付无助、痛苦、无力的方法就是一种称为“向侵略者认同”(identification with the aggressor)的心理防卫机制,这牵涉到认同爱惩罚的强势父母(通常是父亲):“如果我像他一样,就更安全了。”这样一来,孩子在没有权力的情况下,发现到一点点权力。这是成為极右派的心理过程。
因此,右派倡议法治、国家安全、用重典、拥有枪枝、有钱有势之菁英的特权,以及爱国主义(patriotism由拉丁字根pater来,即父亲)。这种性格结构既由漠视伤口而来,右派人士通常都不同情被践踏的人,经常妖魔化他们,称他们为“骗领社会福利者”、失败者、格格不入者。对他们而言,美国和工业化文明為成人世界,第三世界和未开发国家则被视为不负责任的孩子,必须严加管教,告诉他们该做什么,这种态度形成极权倾向,如殖民主义,帝国建立、镇压受人拥戴的异议份子等。
右派人士需要显出强大果决的形象,看不出一点柔弱无助的跡象,因此工人群众经常投票给强硬的右派领袖,其实这些领袖和他们的经济利益是相左的,但因维持对强大领袖(如父母)的认同比守望他们的利益(如孩子)更重要,这样他们可避免面对自己的伤口和恐惧,而感觉安全,同时,他们害怕豆腐心肠的自由派总是同情负伤、受压迫的人们。即便自由派可能改善他们的经济安全感,但要说到投票给自由派,还是会动摇他们整个情绪安全感的认同。
反之,左派人士通常认同受害的孩子这一方,孩子在不公平、不敏感、压制的父母脚下讨日子,因为他们承认并感觉到伤口的痛楚,自然被慈悲和社会公义的观点吸引,因此左派倡议劳工权益、社会安全网路来照顾贫穷和被践踏的人,以及更公平、更人性的对外政策。(笔者的观点和乔治.雷考夫(George Lakoff)的“右派严厉父母vs.左派无微不至父母”的模型不谋而合,但笔者强调的是:由于对爱的创伤的不同策略而產生这两极的心理角度)。
然而,大部分左派太认同受害者,以致他们无法信任权力和拥有权力的人,这引起一种奇怪的情形,激进人士常搬砖头砸自己脚,阻碍任何抓住权力疆绳的可能──举例来说,他们拒绝修正他们非常理想性的原则,以建立更广泛的联盟来取得执政权;他们用自恋的方式建立秩序,让一般大众看不惯而反对他们;或者投票给根本不可能胜出的第三党,因此保证右派会赢得选举,造势集会的口号变成:“你们错待我们,我们不跟你们玩了。”
因此左右派代表对同一创伤──没感觉被爱、被尊重、受照顾──的相反处理方式。他们之所以彼此相互对立、缺乏对话,是由於他们显示出对彼此的重大威胁。右派代表专权、爱惩罚的父母,吓坏了左派,左派一直得警戒着不让可怕的法西斯、侵犯人权的警察国家出现;左派的宽松随意也吓坏了右派,右派得时时提防道德原则的腐蚀、爱国主义的闕如、对犯罪的手软──都会动摇他们的强势父母立场,失去安全感。
邪恶的背后
是什么驱策人们追求控制他人的权力?为什么有人肯花这短暂、宝贵的一生追求建立帝国或君临世界的妄想?控制他人的权力是想证明我是有影响力的人、强迫他人仰望他:“老子早晚会叫你尊敬我,折磨你或杀掉你在所不惜!”如果我证明给你看我真是有影响力的人----一个领袖、独裁者、征服世界的人、有钱大亨-----那就得尊敬我,也许我就心满意足了。但如果我感到被爱拥抱着,我并不需要站得比别人高。
这世界所有邪恶的背后,潜藏着负伤、失去爱的联结的内心痛苦,我们行为不良是因为我们内心痛苦,我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们的本性一开始是开放而温柔的,所以世界上所有丑陋都额可以追溯至我们背离了坦诚美丽的内心。
当我们认识了这一点----世界上的罪恶不过是普世创伤的症状----我们就可以理解法国灵性导师亚诺•狄士甲丁的一句话:“世上没有坏人(包括斯大林和希特勒),只有没被好好爱过的人。这样邪恶的根源就露出来了:世上没有坏人,只有不被爱的人。如果斯大林、希特勒、本·拉登有过被爱和值得为人所爱的经验,他们怎么有理由去杀戮?当你感觉到爱在体内流动时,你只想去礼赞它、滋养它,而不是摧毁它。
当然,像斯大林和希特勒这类的独裁者并不知道是什么在驱策他们,因为他们讲创伤的痛苦埋藏在层层怨气、铁石心肠和自我膨胀之下,难怪必须经过许多年的心理治疗才能看到那瘀伤处处、没有好好被爱的生命也需要温柔的、爱的关怀。“如果斯大林被真正爱过,他不可能杀害两千万人。”
爱丽丝•米勒(Alice Miller)在她所著的《For Your Own Good》和《Paths of life》中,研究童年缺爱和创伤在生命中的角色,以及邪恶暴君的产生。在她演讲中有一相关的段落(“The Childhood Trauma”,1998年发表于纽约)
“我可以断言我从未碰过一个迫害者在童年不是一个受害者,虽然他们大部分自己并不 知道,因为他们的感觉被压抑了,这些人对自己知道愈少,他们对社会的危险就愈大,所以我想去了解”每一个受害者都会变成一个迫害者“的错误陈述,和我认为正确的陈述:“每一个迫害者在童年都是一个受害者”之间的分野是很重要的。
对希特勒父亲阿洛伊斯•希特勒(Alois Hitler)而言,他可能是犹太人后裔的嫌疑(希特勒的祖母很可能被她的犹太雇主弄怀孕的),在他生长的反犹的环境中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他唯一能做惩罚的事就是在儿子阿道夫身上发泄怒气,根据他女儿的报告-----阿洛伊斯毫不留情地揍阿道夫。他的儿子试图驱除他童年的恐惧,培养出狂热的妄想:要靠他把他自己,还有全德国,然后全世界,从犹太血统解放出来。
毛泽东小时候常常被父亲鞭打,,但他很少全盘承认他对父亲的怒气,他父亲是一个严厉的老师,要从儿子身上“拳棍出男子汉”。斯大林即使在权力顶峰,他的行为仍是被无意识、小孩式的无权恐惧所驱策,很显然,她的父亲,一个格鲁吉亚的穷苦鞋匠,几乎每一天都试着用烈酒和打儿子来淹没他的挫折感,他母亲有精神异常症状,毫无能力卫护儿子,而且常常离家出走------斯大林直到生命末期都不断理想化他的父母,并一直恐惧危险来临,那危险早就不存在,但仍存在于他精神错乱的心中,即便他后来为百万人所爱戴崇敬,那恐惧仍没停止。”
人性是一个需要疗愈、需要知道自己天性很美的孩子,传统的文化、艺术、神话、宗教、仪式都能帮助人性忆起他神圣的本质,但时至今天,没有了传统,我们每一个人必须为了人性,自己疗愈内心、兹内在的美善做好哦个醒觉。
好消息是,所有我们最羞愧、感觉罪大恶极的事,都只是纸老虎。你在老虎张牙舞爪咆哮的背后,会发现一个悲伤、孤独、绝望的孩子,感觉和爱失去联结这就逼迫世界上的恐怖现出原形了,对爱关闭的心灵是所有恶业之源,散发余震,在全世界回荡。
由于我们生命中的第一份爱的经验多来自他人(父母),我们很自然以为爱来自人我关系,这使我们渴求别人的认同,以躋身于爱。一旦这份关系低于期望值,失望导致我们认为自己不够可爱才得不到爱和尊重,这种“无爱感”(mood of unlove)是心的创伤,与其为跛脚的自我形象而自责,不如设定出一个“可恶之人”,罗织对方错处:“都是你害我……”,将自己化为受害者,以寻求安慰与满足。自杀炸弹客看得见,因而引发震撼,然另一种无声无息而威力更為惊人的恐怖袭击,更叫人战慄,那就是“无爱感”的引信,自我们内心一路延烧,烧出种种情绪性攻击,甚至烧出情绪自杀炸弹客。
外在的恐怖行为不过是内在的恐怖心理的外显症状,当人们感觉得不到爱、被糟蹋,便要找人来责怪、出气。虽然一般认为战事和恐怖主义是政治议题,实际上,有爱在体内畅流无碍的人是不会扔炸弹的。恐怖主义是与爱失联的症状,全世界都染上了这个病 ,跟战争一样。
除非我们治癒世代相传的“无爱感”来清除这个瘟疫,否则这地球上司空见惯的恐惧和恐怖事件将永远不能消除,“对抗恐怖主义的战争”是一个矛盾修饰语、子虚乌有之事,因為战争不可能消除恐怖主义,只会制造更多恐怖,我们只有处于爱的环境,才会真正觉得安全,无惧攻击。W. H. 奥登(W. H. Auden)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在诗中这么写着:“我们必须相爱,不然会死。”
宗教、社会领袖人士都懂得好战是与爱分离的病症,因此经常强调要解决问题,爱是其中关键。举例来说,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认识到怨恨促使战争发生,疾呼唯爱能治癒斯疾:“世界上的人们早晚必须找到和平共处之道……,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从人类冲突中进化出一种拒绝复仇、侵略、报复的方法。这种方法的基础就是爱。”
2008年12月18日星期四,12:38 北京野兽爱智慧居
20.心灵自由 2013-04-27 11:01
野兽按:现今看来,林方老前辈二十多年前的译文,是需要重译的。可惜还没看到英文版,无法对照重译。先把林方老先生的译文照实书录,也算是对他老人家的致敬。感谢他致力于人本心理学的推广。据说他已经去世了。在网上也没能找到关于他的生平介绍?手头有他翻译的马斯洛的《科学心理学》和《人性能达到的境界》,还有他主编的《人的潜能与价值》,这三本书影响过我。
来源:《人性能达到的境界》(马斯洛著,林方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一版,3元 ,48-60页)
第三章 自我实现及其超越
在这一章,我计划讨论的思想还处于雏形之中,还不能作为一种定论。我发现,对于其他和我持相同看法的人,自我实现的观念几乎已变成类似罗夏墨迹那样的东西了。它常常能使我对于利用它的人比对于现实有更多的了解。现在我想做的是探索自我实现的某些性质,不是作为一种广泛的抽象概念,而是就自我实现过程的操作意义来看。自我实现就某时某刻的情况看意味着什么?例如,它在星期二下午四时意味着什么?
自我实现研究的发端 我对自我实现的调查不是作为研究工作设计的,也不是作为研究工作开始的。这些调查起初只是一个青年知识分子的努力,他试图理解他所敬爱和崇拜的两位老师,他认为他们是非常优秀的人物。这是一种高智商(high-IQ)活动。我不能满足于简单的崇拜,而是力求理解这两个人物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他们是本尼迪克特(Ruth Bendict)和韦特海默(Max Wertheimer)。在我取得哲学博士学位从西方来到纽约市以后,他们是我的老师,是最卓越的人。我的心理学训练完全不足以理解他们。似乎他们不仅仅是人,而且是某种超越人的存在。我自己的调查研究室作为一种前科学或非科学的活动开始的。我做了有关韦特海默的描述和杂记,也做了有关本尼迪克特的杂记。当我试着理解他们,思考有关他们的事,并在日记和记事中写下我的看法的时候,我忽然在一个奇妙的时刻认识到,从他们这两个范型能够归纳出某些共同的特征。我是在谈论某种类型的人,而不是两个不可比较的个体。这件事使我极为兴奋。我试着观察这一范型能否在他处发现,后来我确实又在他处、在他人身上一一发现。
就实验室研究---严格的、有控制研究的常规标准看,这简直不能算是什么研究。我的归纳是从我对一定类型的人的选择中做出的。很明显,需要有其他裁判。尽管如此,一个人已造出也许是二三十位他非常喜爱或崇拜而认为是十分卓越的人物,试着描绘他们,并发现,他已能做出一种综合征说明----对于他们每一位都适合的范型说明。他们不仅仅是来自西方文化的人,选出的人带有各种内在固有的倾向性。虽然这样的归纳并不可靠,它仍然是唯一适用的关于自我实现者的界说,如我在最初讨论者一主题的期刊文章中说明过的。
我发表了我的研究结果以后,又出现了六、八或十条印证路线支持我的发现,不是复制印证,而是从不同角度做出的研究。罗杰斯和他的学生的研究成果加起来成为对全部综合征得确证。布根塔(J.Bugental)提供了心理治疗方面的印证。某些使用LSD(一种麻醉药)的研究,某些对治疗效果(即有效治疗)的研究,某些测验结果---的确,我所知道的每一事实都构成印证的支持,虽然还不是复制的支持。我个人对于这项研究的主要结论非常自信。我不能设想有任何研究能在这一范型中做出重大的改变,虽然我相信会有小的改变。我自己也做过某些小的改变。但我的自信不是一个科学的论据。假如你对我关于猴子和狗的论据提出疑问,你就是在怀疑我的资格或把我看成说谎者,我也就有权利反对你这样做。假如你怀疑我关于自我实现者的研究成果,你可能是有理由的,因为你对于研究这个问题的人并没有很深的了解,是他选出了一些人据以得出全部结论的。这些结论是处于前科学的范围中的,但结论陈述是以一种能够经受检验的形式提出的。在这样的意义上,这些结论是科学的。
我选择研究的人是一些比较年长的人,他们已经度过了生命的一大段旅程,而且可以认为他们的奋斗是成功的。我们还不知道这些发现是否也适用于青年人。我们不知道自我实现在其他文化中的意义如何,虽然在中国和印度对自我实现的研究现在也在进行中。我们不知道这些新的研究将有什么发现,但有一件事情我确信无疑:如果你选择作为研究对象的是非常优秀而健康的人,坚强的人,有创造力的人,纯洁的人,明智的人,----实际上正是我选出的那种类型的人----那么你就会得出对人类的一种不同的看法。你是在问,人能成长得多么高大?人能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我也确信无疑----那可以说是“我的嗅觉告诉我的”。但对于这些问题我甚至比对于以上讨论的问题更少反对的论据。自我实现很难界说。更困难得多的是回答这样的问题:什么是超越自我实现?或者,假如你愿意:超越真实性(authenticity)是什么?在所有这一类问题中,仅仅诚实是不够的。关于自我实现者我们还能有别的什么说法没有?
存在价值
自我实现者无一例外都是献身于一项身外的事业,某种他们自身以外的东西。他们专心致志地从事某项工作,某项他们非常珍视的事业-------按旧的说法或宗教的说法即天命或天职。他们从事于命运以某种方式安排他们去做的事,他们做这件事也喜爱这件事,因此,工作于欢乐的分歧在他们身上已消失了。一个人献身于法律,另一个人献身于正义,又一个人献身于美或真理。所有这些人都以某种方式献身于寻求我称之为“存在”(缩写成“B”)价值的东西,那种固有的终极的价值,不能再还原到任何更终极的东西。这些B价值大约有十四种,包括古人的真、善、美,还有圆满、单纯、全面,等等。这些B价值在本书第九章和我的另一部著作《宗教、价值和高峰体验》的附录中有过说明,它们是存在本身的价值。
超越性需要和超越性病态(Metameeds and Meta-Pathology)
这些B价值的存在给自我实现的结论增添了一整套的复杂性。这些B价值像需要一样在起作用。我称之为超越性需要。这一类需要的剥夺会酿成某些类型的病状,它们还没有得到适当的说明,我可以称之为超越性病态---即灵魂病。例如,总是生活在说谎者中间因而不信赖任何人而形成的病态。正如我们需要咨询专家帮助以解决因为某些需要未能满足而产生的较简单的问题一样,我们也需要超个人咨询专家帮助治疗因为某些超越性需要未能满足而产生的灵魂病。就某种可以说明和实证的方式说,人需要在美中而不是在丑中生活,正如他肚子饿了需要午餐或疲乏了需要休息一样。的确,我还要进一步说,这些B价值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意义,但许多人甚至不能认识到他们有这些超越性需要。咨询家的部分任务可能就在于使他们意识到他们自身中的这些需要,正如传统的心理分析家使患者意识到他们那些类似本能的基本需要一样。最终,某些专家或许会认为自己是哲学的或宗教的咨询家。
我们有些人试着帮助来咨询的人向自我实现的方向运动和成长。这些人往往都有许多价值问题。许多年轻人,他们本质上是非常好的人,尽管实际上他们往往像是调皮鬼。无论如何,我认为(纵然有时有各种行为证据),他们就第一流的意义来说也是理想的。我认为,他们是在寻求价值,他们很想有什么东西作为献身的目标,作为热诚的追求,作为崇拜、景慕和热爱的对象。这些年轻人时刻都在进行选择:是前进还是后退?是离开还是趋向自我实现?咨询家或超个人咨询家能告诉他们如何才能更充分地成为他们自己吗?
引向自我实现的种种行为
当一个人趋向自我实现时,他在做些什么呢?他是咬牙切齿地压榨他人吗?就实际的行为步骤看,自我实现意味着什么呢?下面谈一谈趋向自我实现的八条途径。
一 自我实现意味着充分地、活跃地、无我地体验生活,全神贯注,忘怀一切。它意味着在体验时不带有青春期那种自我意识。在这种时刻,体验者完完全全地成为一个人。这就是自我实现的时刻,这就是自我在实现自我的一刹那。作为个人,我们都偶尔体验过这种时刻,而作为咨询家,我们可以帮助咨询着更经常地体验这种时刻。我们可以鼓励他们对某事物全神贯注,抛开自己的伪装、防卫和羞怯,全力以赴地投身于这件事。从外表看,我们会发现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时刻。在那些试图做出强硬、玩世不恭、老于世故的年轻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某些儿童天真的恢复,当他们一心一意地投入某一时刻、全神贯注地体验它时,脸上又现出了一些单纯、可爱的表情。表达这种体验的关键词语是“忘我”。然而,我们的年轻人被自我意识、自我觉知干扰得太多了,很少进入无我的境界。
二 让我们把生命看作是一个连续不断的选择过程,在每一个选择关头都有前进与倒退的冲突。有时可能会走向防卫、安全或畏缩,有时也会向成长迈出一步。一天数次地选择成长而不是畏缩也就是一天数次地走向自我实现。自我实现是一种连续不断的发展过程,它意味着一次次地做诸如此类的选择:是说谎还是诚实,是偷窃还是保持清白,并且使每一次选择都是成长性选择。这种成长性选择也就是走向自我实现的运动。
三 说到自我实现,那就意味着有一个自我需要实现出来。人非白纸,也不是一堆泥或一团粘土。人是某种既存的东西,至少是某种“软骨”结构。从最低限度讲,人是他的气质、他的生化平衡,等等。人们都有着一个自我,我常说“倾听内在冲动的声音”,其含义就是要让自我显露出来。然而,我们绝大多数人,特别是儿童和青年,不是倾听自己的声音,而是倾听妈妈爸爸的声音,倾听权力机构的声音,倾听老人的、权威的或者传统的声音。
作为迈向自我实现的简单的第一步,有时我向学生们提出这样的建议:当面对一瓶酒,并被询问意见如何时,应当试着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回答。首先,不要看瓶上标签,这样就不会利用这个线索来考虑是否应该喜欢这种酒。然后,闭一下眼睛,默不作声,这时他们就可以努力挡住外界的声音,朝内看,用自己的舌尖品尝到酒的风味,并听从自己身内“最高法庭”的判决。只有在此时,才可以最终说“我喜欢它”,或“我不喜欢它”。这样得出的结论是与我们惯常迁就的虚假结论大相径庭的。最近在一次晚宴上,我瞧着一瓶酒上的商标向女主人称赞说,她真是选对了一瓶很好的苏格兰威士忌。但我立即停止往下说,想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对苏格兰威士忌几乎一无所知,我所知道的全是广告上说的,我实际并不知道这瓶酒是好还是不好。然而我们大家都常做这种事情,拒绝做这样的蠢事就是在自我实现的不断过程中又迈进了一步。
四 在拿不准时,要诚实。“拿不准”这一短语,在各种场合都可以碰到,因此我们在此没有必要过多讨论交际手段的问题。我们往往在拿不准时是不诚实的,来咨询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往往作戏,装模作样。他们不太容易接受要他们诚实的建议。向内心索取答案意味着承担责任,这本身也就是向自我实现迈进了一大步。关于这种责任,以往研究得太少了,在我们的教科书中找不到有关的研究,有谁能调查白鼠的责任呢?然而,责任在心理治疗中却几乎象触手可及的有形物。在心理治疗中,人们可以看见它、感觉到它,了解它的份量。对于责任是怎样一回事应有清楚的了解,这是最重大的步骤之一。每一次承担责任,都是自我的一次实现。
五 我们已谈到了不带自我意识的体验,作出成长性的而不是畏缩性的选择,倾听冲动的声音,诚实,以及承担责任。所有这些都是迈向自我实现的步骤,它们都确保着更好的生活选择。如果一个人在每一个选择关头都一一做好了这些小事,他就会发现,这些小事合起来就是对生活更好的选择,选择在本质上对他合适的东西。他开始明白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谁将是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以及他的人生的使命是什么。只有一个人敢于在生活的每一个关头倾听自己,倾听他本人的自我,并且镇定地说“不,我不喜欢如此这般”,他才能够明智地选择一种生活。
在我看来,艺术界已被一小群舆论和趣味操纵者把持,我对他们表示怀疑。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但是有些人自以为有资格并相当有理由这样说:“你们应喜欢我所喜欢的,否则你们就是傻瓜。”我们必须告诉人们要倾听自己趣味的声音,大多数人都不是这样做的。当你站在美术馆一幅令人迷惑的油画前时,你很难听到有人这样议论:“这幅画令人费解。”前不久,我们在布兰德斯大学观看了一次舞蹈表演。舞蹈用电子音乐伴奏,人们跳着超现实主义和达达派的东西,非常怪诞离奇。表演结束时,人人个个头晕目眩、张口结舌。在这种场合,大多数人会七嘴八舌地说一些俏皮话,但就是不说“让我捉摸一下这些舞蹈。”表达诚实的意见,这意味着敢于与众不同,宁愿成为不受欢迎、不随和的人。如果不能告诉咨询者,不管是年长或年轻的,都要作好不受欢迎的准备,那么这样的心理咨询家还不如放弃自己的努力。也就是说,要有勇气,而不要瞻前顾后。
六 自我实现不仅是一种终极状态,而且是随时随刻、点点滴滴地实现个人潜能的过程。例如,如果一个人较聪明,自我实现就是通过学习变得更有智慧,自我实现意味着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自我实现可以包括在钢琴键盘上练习指法。自我实现就是指努力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想当一个第二流的医生,并不是通向自我实现的良好途径,应当要求自己成为第一流的,或要求自己竭尽所能。
七 高峰体验是自我实现的短暂时刻,是一些心醉神迷的时刻。这种时刻是不可能买到、不可能保证,甚至是不可能有意寻求的。你只可能象C•S•刘易斯所说的那样“喜出望外”。不过,一个人可以创造条件,使高峰体验更可能发生,也可以固执地设置障碍,使它出现的可能性减少。破除一种错觉,摆脱一种虚假的观念、了解自己不擅长什么,知道自己没有哪种潜能,这样做也是在发现自己到底是什么。
几乎每个人都有过高峰体验,但并非人人都了解这一点。不少人对这些细微的神秘体验置之不理。在它们发生后,帮助人们认识这些微妙的心醉神迷的时刻是心理咨询家或超越性心理咨询家的任务之一。但是,一个人的心灵怎样窥入另一个人的隐秘的心灵,然后再努力进行交流呢?心灵的秘密是不能写在黑板上叫人一目了然的。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新的交流方式。我已经作过一种尝试。在《宗教、价值和高峰体验》一书的附录中,我以“狂喜的交流”为题,对一种方法作了描述。我认为,从教育、咨询、以及帮助成人充分发展自己这一方面来看,这种交流方式也许比通常那种教师利用黑板与我们进行的交流更为合适,假如我热爱贝多芬,我在他的一个四重奏中听到了你没有听到的东西,我如何来教你倾听呢?显然,声响就在这里,但是我听到非常非常美妙的旋律而你却很茫然,你只听到了声音,怎样才能使你领会其中的美呢?这是教育中更困难的问题,比教你ABC或在黑板上演算数学题或解剖一只青蛙更困难。后面这一类事情对于教学双方都是外在的,一个拿着教鞭,一个学习,两个人同时都能看到目的物。尽管另一种教育更加困难,它却是心理咨询家工作的一部分。这种咨询就是超越性咨询。
八 发现自己是谁,是哪种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什么对自己有好处,什么对自己有坏处,自己要向何处去,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就是向自己敞开自己,这一切意味着心理病理的暴露。这也意味着识别防卫心理,这种防卫被识别后,就要寻求勇气来抛弃它们。这样做是痛苦的,因为防卫体系是针对某些不愉快的事而建立的。然而,放弃防卫是值得的。如果说心理分析文献没有告诉我们别的什么,至少已使我们明白压抑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
去圣化(desacralizing)
我现在讲一下心理学教科书没有提到过的一种防卫机制,它对于当今一些青年人来说是一种非常重要的防卫机制,这就是去神圣化防卫机制。这些青年人怀疑价值与美德的可能性,他们觉得自己在生活中受到欺骗或挫折。他们大多数人的父母就很糊涂,他们也并不十分尊重自己的父母。这些父母自己的价值观念就是混乱的,他们看到自己孩子的行为只是吃惊,从来也不惩罚或制止他们。这些年轻人由此已得出这样一个非常广泛的结论:他们不听任何长辈的话,尤其当这位长辈的话使用了伪善者使用的字眼时更是如此。他们曾听到他们的父亲谈过要诚实、勇敢和大胆,而他们看到父亲的行为却刚好相反。
这些青年人已惯于把人降低为具体的客观物,不看这个人可能是什么,不从人的象征价值看人,不从永恒的意义上看人。例如,这些青年人已经使性弄得过于自然,使它在许多场合已失去诗意,也就是说,性已失去几乎一切含义。自我实现意味着放弃这种防卫机制,学会“再神圣化”(resacralize)
再神圣化的含义如斯宾诺莎所说,是重新愿意从“永恒的意义”看待人,或者从中世纪基督教统一的概念中来看待人。也就是说,能看到神圣的、永恒的、象征的意义。例如,看待女性是看大写的女性,看到这个大写所意味的一切,甚至在看一个具体的女人时也是如此。再举一例,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解剖大脑,如果他没有敬畏之感,缺乏统一的深度,仅仅把它看成是一个具体的东西,那么肯定就会有某种损失。采取再神圣化态度,一个人就会把大脑也看成是一个神圣之物,看到它的象征价值,看到它的诗意方面,把它看成是一种修辞的用法。
再神圣化意味着要进行大量“不实际的”谈话,年轻人会说“太陈腐了”。但对于心理咨询家,特别是为老年人提供建议的心理咨询家,由于人到老年这些关于宗教和人生意义的哲学问题开始出现,这是帮助人们走向自我实现的最重要的途径。年轻人可能会说,这都是老一套,逻辑实证主义者也许会说,这是无意义的,但对于在这一过程中来寻求我们帮助的人,这显然是很有意义和很重要的。我们最好能回答他的问题,否则就是没有尽到责任。
综上所述,我们看到,自我实现不是某一伟大时刻的问题,并不是在某日某时,号角一吹,一个人就永远、完全地步入了万神殿。自我实现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它是一点一滴微小进展的积累。我们的咨询者倾向于等待某种启示的降临,然后说:“在今天三点二十三分我自我实现了!”那些符合自我实现标准、被选为自我实现被试对象的人是不断从这些小事做起的:他们倾听自己的声音,他们承担责任,他们真诚无欺,他们工作勤奋。他们不仅根据自己一生的使命,而且根据一些细节发现了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例如,穿什么样的鞋脚会痛,是否喜欢吃茄子,啤酒喝多了时是否能熬夜。这一切就是真正自我的含义。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生物学意义上的本性、先天的本性,那都是不可改变或很难改变的。
治疗的态度
以上说的是人在趋向自我实现时的所作所为。那么,咨询家是何许人呢?他如何能帮助来求助的人朝着成长的方向运动呢?
探求一个合适的模型。我曾用过“疗法”、“心理疗法”和“患者”等词。实际上,我厌恶这些词,我厌恶这些词所表达的医学模型,因为医学模型的意思是说,来找咨询家的人是一个有病的人,受不适和疾患的烦扰,是来寻求治疗的。实际上,当然,我们希望咨询家是一位帮助促进人的自我实现的人,而不是一位帮助治好一种疾患的人。
帮助的模型也必须放弃;它也不那么合适。它使我们把咨询家设想为一位专家,他懂得一切并从他高高在上的特权地位走到下界可怜的蠢人中,这些蠢人什么也不懂而不得不以某种方式接受帮助。咨询家也不可能是一位教师,一位通常意义上的教师,因为教师的训练和擅长是“外在的学习”。而进入一个可能达到的最佳境界的成长过程却是“内在的学习”。
存在主义治疗家曾力求解决这一模型问题,我愿推荐布根塔的著作:《对真实的探求》,作为对这一问题的一种讨论。布根塔建议我们把咨询或治疗称为“ontogogy”,意思是试着帮助人成长到竭尽他们所能的高度。或许这比我曾建议的词更好些,我建议的词来自一位德国作者,它是“psychogogy”,意思是心灵教育。不论我们用哪一个词,我认为我们最终必然达到的概念都将是阿德勒很久很久以前就提出过的一个概念,即他所说的“哥哥”。哥哥是亲爱的承担责任的人,正如一位哥哥对他的年轻的幼小的弟弟所做的那样。自然,哥哥懂得的多些;他多活了几岁,但他没有什么质的不同,也不是属于另一种推理的范畴。聪明而亲爱的哥哥试着促使弟弟进步,并试着使弟弟胜过自己,在弟弟自己的生活方式中得到更好的发展。看这和“教导无知者”的那种模型多么不同!
咨询关心的不是训练,也不是塑造或普通意义上的教导,不是告诉人应该做什么和如何做。也不从事宣传。它是一种“道家的”启示和启示后的帮助。“道家的”意味着不干预,“任其自然”。道学不是一种放任哲学或疏忽哲学,不是拒绝给予帮助或关怀。作为这一过程的一种模型,我们可以设想这样一位医师,如果他是一位不错的医师并且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决不会梦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患者或以任何方式进行宣传,或试图使一位患者模仿医师自己。
好的临床医师所做的是帮助求助者弄清并破除那些针对他自己的自我认识的防御机制,恢复他自己,理解他自己。理想的情况是,医师的那一相当抽象的参照系统,他曾读过的教科书,他曾上过的学校,他对世界的信念-----这些都绝不要让患者觉察到。尊重这个“小弟弟”的内在本性、本质和精华所在,他会认识到,让他达到美好生活的最佳途径就是更充分地成为他自己。我们称为“有病”的人是那些尚未成为他们自己的人,是针对人性树立起各式各样神经质的防御机制的人。正如对于玫瑰丛来说不论园丁氏意大利还是法国人或瑞典人都一样,对于那个小弟弟来说帮助他的人是如何学会帮助人的也无关紧要。帮助他的人必须给予的是某些和他的身份无关的服务,不论他是瑞典人,还是天主教徒,或伊斯兰教徒,或弗洛伊德的信徒,不论何许人都一样。
这些基本概念包含着、蕴含着、而且完全符合弗洛伊德的和其他心理动力论体系的基本概念。是弗洛伊德的一项原理说明,自我的无意识面受到压抑而真实自我的发现就在于揭露这些无意识的方面。隐含的意思是相信真理能治病。学会破除自己的压抑、理解自己、倾听冲动的声音,揭示胜利的本性,达到真知灼见和真理------这些就是所需要的一切。
劳伦斯•库比不久前在“教育中被遗忘的人”这篇文章里提出一个观点,认为教育的一个根本目标就是帮助人成为一个人,尽他的可能成为一个完全符合人性的人。
特别是对于成人我们并不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开始;我们已经有了一些能力和才能,有了方向、使命和职业。现在的任务,假如我们认真看待这一模型,就在于帮助他们使他们已经具有的更完善,使他们处在潜势的东西成为在事实上更充分、更真实、更现实的东西。
2009年12月21日星期一,14:46书录完毕,野兽爱智慧居
21.心灵自由 2013-04-28 14:57
意识的领导,清醒的企业
野兽爱智慧
你不应该再经由第二手、第三手的方式去认识事情,也不该再透过那失灵的双眼去看世界,也不该囫囵吞下书中的妖言怪语。你也不该透过我的双眼去看,不该从我这边获得些什么,你应该倾听所有的面向,并且由你自己去过滤它们。──惠特曼
过去十来年,市面上充斥着教人如何做(how-to)的管理书籍。但这些书都有个共同问题:不够实务化。生命充满变化、复杂与意外,无法用一套、所谓的“管理公式”来解决所有的问题。“知道该做什么”与“能够做到什么”是两码事。往往是,但我们从卓越的公司、能克敌制胜的竞争策略或变革领导者身上学得越多时,我们反而越难以建立那样的公司、推动那种策略或化身成那样的领导者。
在“知道该做什么”与“能够做到什么”两者之间,我们究竟漏掉了什么?
吉姆•柯林斯在《从优秀到卓越》(Good to Great)中给的答案是:卓越的关键来自领导团队,他们的人格必须揉合谦卑为怀与专业精神两种特质。他称这种领导者是“第五级领导”(Level 5),他们能把个人野心转化为更远大的目标:建立卓越的企业。然而,柯林斯无法回答这个核心问题:如何培养第五级领导?
针对这个核心问题,弗雷德•考夫曼(Fred Koffman)在《清醒的企业》(Conscious Business)一书中给出了他的解密之道。
考夫曼认为成为卓越组织的关键,仰赖于组织开始从单向控制的管理实务转变成相互学习的企业文化。当人们持续地挑战与改善自己用来定义现实的资料与假设,而非认定个人的观点就是真相的时候,巨大且有生产力的能量就会被释放。真正的学习可以让我们坦然无惧地面对不确定性,也能理解自己的无能为力与需要别人帮忙所造成的困窘。我们开始把每日的例行工作视为一连串向别人学习的舞曲,并且依靠着彼此对话的品质来达成学习。
卓越的领导就是有意识的领导(conscious leadership)。清醒的企业(Conscious Business)对它所有的利害相关人都抱持正念(mindfulness),鼓励员工以严格的科学推理精神来探索这个世界,以严格的道德理论反思自己在企业中的角色。企业也会请员工剖析自己,发现何谓活出美德、意义与快乐,并要求员工把工作伙伴看作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将他们当成“人力资源”。最后,他们必须了解顾客,提供帮助他们成长与安定的产品与服务。一个有意识的企业能提升个人的平安喜乐、团体间的尊重与团结,以及组织使命的实现。
考夫曼认为清醒的领导需具备以下七种素养:首先是三个性格特质:无条件的负责(unconditional responsibility),必要的正直(essential integrity)和本体的谦虚(ontological humility);接下来是三种人际相处的技能:真诚沟通(authentic communication)、有建设的协商(constructive negotiation)和无懈可击的协调(impeccable coordination);第七个则是让前六个生效的条件:情绪掌控(emotional mastery)。
“《清醒的企业》是我们时代的基本读物。产业世界面临最迫切的问题,就是圆满生活与经济成功之间出现严重断面。整合物质世界与心灵层面已是刻不容缓的工作。考夫曼给了我们一套独一无二的工具。”他的亦师亦友彼得•圣吉(Peter Senge)如是说。
学习就是一种接触
考夫曼是在阿根廷军事独裁政府(military dictatorship)的统治下长大的。但身为富裕阶层的犹太人孩子,他居住在一个宜人的地区,并在一所私人学校就读。他是一个好学生,并没有感受到周遭的邪恶气氛。
在70年代末期,有些传闻开始散布:绑架、集中营、酷刑虐待、谋杀、三万人下落不明。考夫曼认为,他们这些富人阶层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因为“如果这些可怕的报道准确的话,那我们将面对一个无法忍受的两难困境:我们的‘不作为’将让我们成为群体灭绝(mass murder)的共犯;而采取行动却会让自己变成大屠杀的受害者。在阿根廷有句格言:‘最瞎的人是那些不想看的人’。已经有够多的征兆让我们可看见,但我们害怕去看、去了解、去对我们发现的事物承担起责任。保持‘无意识、不知不觉’unconscious)是比较容易的。”
很不幸的,这些事最终都被证明是真实的。这一段时期后来被称为“肮脏战争(Dirty War)”。为了保护“祖国西方基督文明的价值”,军队执行了系统性灭绝(systematic extermination)的政策。任何不忠于民族主义右翼教条的人就是敌人。甚至连到施粥场提供食物给穷人的义工,或自愿教授文盲成年人如何阅读含有危险的左翼倾向材料的教师都包括在其中。为了免于受到无特定组织形态(amorphous)暴力份子的威胁,军队逮补并残杀任何看起来可疑的人。“杀了十个,只要其中有一个恐怖份子,那其它九个人就值得了”一位将军如是说。
作为一位犹太人,当考夫曼发现生活的周遭存在着毛骨悚然的景象时,他深深地感到羞愧。“我是如此的不清醒(unconscious)。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如此的盲目!我邪恶吗?”为了救赎自己,他发愿要研究如何从根本上将暴力、暴行停止,如何教导人们变得清醒。
大学毕业后,考夫曼离开阿根廷,前往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修习经济学博士学位。研究博弈论,他想要了解理性的行动者怎么做出理性的决策。完成博士学业后,考夫曼在麻省理工学院取得了教授管理会计的教职。当他到达了学术生涯的顶峰时,他却发现走错了路。他的兴趣在教导人们如何让事情发生,而不是如何去对别人引发的事情提出解释。领导力的发展(leadership development)才是他的热情所在,而这是一位大学教授所不适任的。领导关于“本质(being)”更甚于“知晓(knowing)”,关于“情感(emotion)”更甚于“认知(cognition)”,关于“精神(spirit)”更甚于“物质(matter)”。考夫曼认为他无法用传统课堂的方式来教人变得伟大。
考夫曼决定抛弃教授的身份,去寻找自我。寻求超越(transcendence)的深切渴望引领考夫曼朝向灵性之路迈进。他开始着迷于东方传统思想,特别是佛教的禅宗与印度哲学中的不二论 (Advaita Vedanta)。他开始静坐(meditation)——至今还在持续练习。静坐让他能够在经历最艰难的时刻,仍保持清醒、心智健全。他与一些出色的导师们一起工作,他们协助他发现了”通往无门之门的无路之路 (the pathless path to the gateless gate)”
他创立了一间顾问公司Axialent,致力于协助领导者认识自己真正的伟大,并在工作中发挥影响力。他与遍及世界各地的领导者一齐努力,透过发展合作关系与值得尊敬的行为来实现非凡的成功。
考夫曼发现“不清醒”并非阿根廷所专有。在许多工作职场的会议中,唯一的目标已经变成遮掩真相。每一个在会议室里的人都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大胆的说出来,并正直地处理那种状况。愿意配合、好好合作的家伙可以获得很好的报偿,而那些试图摇晃船身、想要破坏现状的人将会遭受巨大的威胁。当然,在企业里头没有死亡集中营,但在很多外表似乎成功的公司的根底里,却藏匿了令人非常痛苦的事。
许多有才干的专业人员,被会议室里充斥的讽刺、影射、谣言、否定所压垮、摧毁。虽然有时候这些行为并没有什么企图,但广泛的说,这就是“不清醒”的展现。问题不在于人们思考上的差异,而在于有些人认为他自己是正确的,任何人只要与他想的不一样,那一定就是错的。因此,“不一样的人”变成了需要被除去的敌人。权力饥渴的个体视其它可能的选择为绊脚石,而不是一个可以被整合的、具有价值的观点。没有意外地,他们不想浪费时间投入在对话中。他们只想用尽一切手段尽速除去这些绊脚石,然后继续前进下去。其实,引发并促成“肮脏战争”的种子也都埋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俄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仁尼琴在其著作《古拉格群岛》 中写道:“但愿能够这么简单!要是某个地方有个邪恶的人,阴险地干着邪恶的勾当,那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把他从我们之中隔离出来并消灭他;但划分善恶的分界线同样切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亦即我们内心同时存有善、恶),又有谁愿意摧毁自己心的一部份呢?”
考夫曼发现,如果没有对真相的承诺,个人或群体都倾向堕落在狂热的妄想中。每个人会接受领导者大声疾呼“正向思考”与“扮演好团队成员角色”的重要性等让人平静的信息。这犹如宣称“我们正在获胜”,直到某个时间点却忽然宣告项目失败、部门将被出售、公司已经破产一样。“我们输了。”“觉察”并非只是做个一次性的决定。保持“清醒”(conscious)是一个不间断的过程,这需要持续的关注与承诺。
《清醒的企业》一书是考夫曼十五年来在美国、欧洲、南美各地,与许多企业领导者一起努力的成果。他与各种阶层的管理者共事,从第一线的监工到高阶经理都有,也涵盖各种产业。书中的内容都在真实世界经历过数千位领导者的检验与精炼,包括微软、雅虎、思科、谷歌、通用汽车、克莱斯勒、花旗银行、联合利华等许多企业。
这些领导者认识到,成功所需要的远超过技术性的能力,更需要学习成长为“人”。他们学到自由、责任感、与正直是迈向成功的关键,但是这些特质需要有面对既存焦虑的勇气。他们学习到,讲出真相是绝对必要的,但需要被谈论与聆听到的“真相”,与一般大多数人所谓的“真相”不同。他们学习到,“双赢(win-win)”在协商上是很有力的概念,但只有成熟的人才能做到。他们学习到,无误的承诺对合作关系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但它们需要有个人价值观的坚实基础来支持。他们学习到,他们需要管理自己的情绪,但不是采用他们过去禁欲(stoic)的方式。他们学习到,自己是谁才是他们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的主要决定因素。他们学习到,就算已经竭尽全力,“服务他人”仍是经营事业所必须履行的责任与最崇高的精神。
他们也学习到如何以自信与内在的平和来拥抱自由。他们学会寻找自己与他人实质的本质,并学会带着尊严与敬重来展现它、接受它。他们学会当面对绝境时,能利用他们的想象力创造出更多的选择。他们学会建立、维系、与修复信任的网络与协调的行动。他们学会,在面对非常艰难的环境时仍能保持平静,同时使自己的心保持开放、心智敏锐。他们学习到,“自己是谁”是个蕴藏庞大可能性的惊人空间,在其中,生命可以展现出它创造性的潜能。此外,他们也学到如何服务他人却又不背叛自己的最高目标与价值观。总而言之,他们学会了超越胜负的成功(succeed beyond success)。
“ 考夫曼在灵修上是个天才,又具备同等非凡的智慧。这本难能可贵的著作中,考夫曼带领我们进入一趟引人入胜的旅程,告诉我们企业若能具备良知与意识,潜力不可限量。这样的企业实务,不只能转化你个人,还有你的世界也会大不相同。 ”被誉为“意识研究领域的爱因斯坦”的整合学大师肯恩•威尔伯(Ken Wilber)如是说。
2012年7月11日,8:42,野兽爱智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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