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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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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無處安放《Ben, in the World》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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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孩子》裡,那個一出生就讓整個家族四分五裂的小怪物,

外形矮壯,胸膛厚實,五官線條突出,

寬大的臉,鼻子大鼻孔大,黃色頭髮,沙色眉毛綠色眼珠,

咧著嘴露出牙笑—像狗一樣(其實班不是真的笑,而是害怕)。

渾身毛絨絨,看到他的人取笑他是猿人,高山雪人,大猩猩,……他睡在床上,

看起來很像一般人,但他吃生肉,有著奇異的外貌,

還有狗吠一般的笑聲的班長大了。

外貌像怪獸有暴力傾向的班在故事結尾時,

如母親海莉所預測,離家出走,

帶領那班輟學少年四處遊蕩打架偷竊。

十二年後,多麗絲‧萊辛寫了《班,無處安放》,

故事開始已經18歲的班聽從收留他的老婦人

艾倫.畢格斯太太的話去申請失業救濟金,

因為拿不出出生證明,辦事員看他奇異的外表,

起碼有35歲,那可能是18歲,

氣人的怪獸偏又講一口上流社會腔調,

於是擺官腔強力要他去檔案局查清楚出生年月日,前任雇主再來。

無處可去的班,只能再回畢格斯太太住的公寓–含羞草之家。

離家出走後的班,遇到更強悍的混混集團,被揍得半死,

好心的咖啡館女孩救了他,介紹他到一處農場工作,

農場主人看中他力氣大,頭腦不靈光,

誆騙他餵牛羊擠牛奶修籬笆,管吃住從沒給過工錢,

等到農場主人三兄妹意外死了兩個,

官員來了解時,嗅到危險訊息的班逃跑了,

然後混在非法移工裡採果實,建築工地打工維生,遭遇同樣問題,

被老闆剝削騙走工錢,或被其他工人搶走錢,

已經18歲的班仍然缺乏足夠智力應付這些情況,

他能以暴力痛扁對方,但知道萬一出事會被關入監牢,

他克制自己不可以惹事,不能再有殺人念頭。

挨餓睡公園長椅成為常態。

班想念母親,知道她是家裡唯一善待他的人,

可是父親,兄姊路克,海倫,珍妮容不下他,

尤其是保羅,家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幸好遇到好心的畢格斯太太,帶他回家,

給他食物吃,照顧他,對他說:你是好孩子,班。

班也學會照顧畢格斯太太,替她做三明治,麥片粥,餵貓,

可畢格斯太太老了,心臟病住院不久過世,

班只好去找之前認識的應召女郎麗塔,麗塔對班很好,

可她的朋友強仕頓為了錢,算計班,

利用班幫他運送毒品到尼斯,事成後,把他留在那裡,

不知何去何從的班遇到美國導演艾力克斯,

他驚豔班的外表,決定以班為主角,

拍攝原始部落的故事,把班帶到巴西里約去。

在里約,艾力克斯把班交給女友泰瑞莎照顧,

善良的泰瑞莎盡心照顧保護班,

仍無法阻擋高舉科學研究名義瘋狂美國教授綁架班到山上研究所,

關進籠子裡,先觀察再打算解剖研究。

雖然泰瑞莎和朋友阿弗雷多,荷西救出班,

去了胡胡伊攀登高山尋找所謂班的族人的巨石畫像後,班跳落懸崖巨石下。

心心念念要回家的班,就這樣死在南美群山中。


《班,無處安放》18歲的班有自己的想法跟感覺,礙於智力有限,

無法適應世俗社會普羅大眾,經常處在害怕懷疑中,

在他人眼中長得如野人的班,不但有護照,

吃飯,他會用刀叉,知道要洗澡保持乾淨。

他渴望認同,需要愛。

可他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班到底是什麼呢?

沒人說的出來,雖常被欺負,受騙,幸好還有好心人願善待他。

小說中的壞人都很聰明,算計、陷害他人,

班雖然弱智,他不會主動傷害他人,並且知恩圖報。

雖然班身上性與暴力的本能比一般人強烈,

但他的自制力也足以使他不至於強暴女人或打死害他的男人。

多麗絲.萊辛以精煉簡潔的文字,透過班成年後遭遇的人事,

赤裸描繪出人性之中有光輝有溫暖,也有殘酷。


班,無處安放《Ben, in the World》

作者:多麗絲‧萊辛

原文作者:Doris Lessing

譯者:余國芳

出版社:寶瓶文化

出版日期:2020/06/30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