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最調皮搗蛋的事 ｜ 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我跟侄兒姪女的年紀相當，卻自小被他們喚「小姑」，我自覺輩份高人一等，打懂事起就極力維持長輩應有的樣子，導致我現在想破頭都想不出曾經做過什麼調皮事，為了參加活動，只好把這件事供出來作數。

大姐結婚的時候，家裡每個人都有新衣穿。五歲的我最嚮往的是牛仔長褲，可是大嫂已經給我縫製了一件連身拖地長裙，我只有求其次，把它推薦給我的大侄兒。在商店試穿的時候，侄兒有點不樂意，因為當時的牛仔布料非常厚，極為硬挺，穿起來不像棉布那樣舒服。而且褲頭的鈕扣和拉鍊，對四歲的侄兒來說，是新穎的設計，不容易扣上。可是最後還是買了，因為我對他說：「就買這件吧，配搭那件紅襯衫，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婚宴上，大人們忙得腳不著地，小孩們要上廁所都沒人有空理，只吩咐我們兩兩結伴一起去。婚宴過後，跟我們小孩那一桌比鄰而坐的幾位姨媽姑姐議論最好吃的一道菜時，齊聲猛讚攋尿蝦。那是由香港引進的新菜色，大家第一次嚐到，都讚嘆其味道鮮美，還名如其實，有很濃的尿騷味，別具特色。

其實⋯ 如果⋯ 她們有機會看到當天尿急的大侄兒在廁所努力脫褲的樣子，她們會知道，尿騷味的源頭並不是蝦，而是鄰桌某人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