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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son‘s 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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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都市之內,流連於人群之間,只為一個家。

Benson‘s 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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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宜蘭、台南、泰國、基隆、桃園、再到迄今落腳於台北,這些遷移可不是旅遊形式,都是扎扎實實地都居住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每個地方都有一抹屬於記憶中的自己、朋友、飲食還有那時候的「家」。每次的書寫都像是在探索未知的自己,更加擁抱自己,對於那些過去的,未來一切倘若能各自安好,如此就好。

《流浪巢間帶》讀後記。

流浪在都市之內,來回穿梭搬遷,突然間覺得哪都不是我的家了。

細數過去的搬遷歷史,從宜蘭、台南、泰國、基隆、桃園、再到迄今落腳於台北,這些遷移可不是旅遊形式,都是扎扎實實地都居住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每個地方都有一抹屬於記憶中的自己、朋友、飲食還有那時候的「家」。每當我說出「回家」這兩個字時,總感覺奇怪,因為明明只是「租屋處」,我卻用「家」來稱呼之。

想家的時刻來自胃裡。

雖然這是一本關於租屋的散文,反倒是描寫食物的情節與內容讓我印象深刻。讓我想起《良露家之味》這本書,依靠食物記得某個人,透過味道承載了片段回憶,最美好的味道或許幾乎都停留在記憶裡頭了吧!就如同我心目中有好多味道都已經停留在我的腦海,已經沒機會再嚐一口了。而你的心中是否也有某一道料理,使你無比想念?

在我心中,時常浮現的一道菜是燒酒蛋。我還在唸小學的時候,那時的冬天仍特別冷,或許是全球暖化還沒有那麼嚴重,冬天特別寒冷。每當寒流來襲,一回到家就能聞到濃厚的米酒下烹煮的燒酒雞,而掌廚的阿嬤,會特別煮一碗燒酒蛋給我,讓我暖和身子。至於燒酒雞,是到了晚餐時段才有辦法食用,而我也不能吃太多。那時我只是小學生,還不會喝酒,不像現在算是半個酒鬼,小學生的我覺得酒味好濃好濃,可是將那碗燒酒蛋的湯喝下去時,又覺得胃暖極了,不過通常沒多久就會開始感到頭暈暈的、臉紅通通的,是種幸福快樂的飄然。

我偶爾會懷疑,是不是在那時便迷戀上微醺的感覺呢?開始對於酒有一種情有獨鍾的幸福幻想呢?是不是在追尋這種滋味的同時也讓我成了一個酒鬼?隨著年紀漸長,學會了喝酒、到了可以大肆喝酒的年紀,好像找不回小時候記憶中的味道跟感覺了,甚至最可怕的是因為太年輕沒有分寸偶爾失手不小心喝醉大吐。

現在想想青蔥歲月的年少輕狂,想喝的其實不單單是酒,還有享受長大的自由。到了現在有所克制地飲酒允許自己偶爾放縱一下,追求那輕飄飄的感覺,剛剛好的微醺,再少一分多一點都不行的微醺時刻。如果那濃厚的米酒料理已經沒辦法再嚐到了,至少讓我復刻那幸福的飄然吧。

透過味道承載的記憶,常是最令人難忘的小事。

蔥油餅則是另一個記憶中的味道,宜蘭小有名氣的義豐蔥油餅,幾乎可以說是從小吃到大。看著它從郵局前搬遷到了附近的轉角,每每經過依舊是大排長龍,說實話我也有相當一段時間沒吃了。除了是價格從25元一路漲到50元以外,還有因為記憶中的快樂味道已經沒了,我不清楚原因是不是用料改變,但我更確定的原因是我長大了。對我來說,蔥油餅的味道時常伴隨著小時候的記憶,那記憶中的滋味是小時候會跟父親到他的公司,他工作忙我便被安頓待在他公司,哪兒也去不了的困窘。

那時他的同事下午時段或是偶爾接近下班時會買零食點心給我吃,其中一個就是義豐蔥油餅,這個情景在我的腦海還能清晰回想起來,關於人的長相、公司環境還有我雀躍的心情。有的時候,偶爾是由父親問我,要不要吃蔥油餅?要不要加蛋、加辣?我都會快速地答應說「都要!」這個時候,我就知道父親也差不多準備下班了,也使我從小就知道了從「工作」解放是什麼感覺。而還是小朋友的我,總是坐在副駕駛座上吃著沾滿甜甜鹹鹹醬汁的蔥油餅,有時候會吃得滿手滿嘴油膩,然後就會被嘻笑一番怎麼吃成這個樣子。而衡量回家的時間則是在回家的路途上,把蔥油餅全都吃光時,便知道要到家了。

所以說到底,我懷念的是味道還是過往?或許小時候的我殷盼的是味道,長大的我回看那時是想家,現在則是思念過往的純真。而我也沒有標準答案,就算有了答案其實也不重要了。

流連於人群之間,只為一個家。

從過去直到前些時候都還感覺自己像風,好像到哪都駐足不久。曾被人形容過像是草原的乾淨,若可以有那一天,我想成為草原上的風。吹著生生不息,吹著不知道通往何處,吹著草原上的每個人都揚起微笑享受當下。只不過,最終仍有風停止的時刻,得面對內心的渴望,莫過於還是想要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一個家,是自由的一個歸宿。

每次的書寫都像是在探索未知的自己,更加擁抱自己,對於那些過去的,未來一切倘若能各自安好,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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