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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年華] 瑪法達的天空:害怕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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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去嚐相思的滋味,那是一種折煞人的惡魔況味。
原名:緋樓日記-瑪法達的天空 19990707

第一次發現自己會心緒不定。

因為有了在乎的人嗎?還是在乎的事情呢。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一向都是如此。

今天受邀了,星期六日的山野之旅。從聽說到見著頻仍的交談與敲約,沒想到邀約就到了我的手中。

梅說,一起來吧。

嗯⋯⋯這,我遲疑了。

很好的假期呢!走向梨山、合歡山以及武陵農場的懷抱。我知道,那是個好地方,曾經上去兩次共三個多月的生活呢。山野,綠地,那是很舒服的想望。在谷地聽風,山坳拂風,山頂逆風,那是個自由伸展個人視野與思考的好形式。

去不去呢?

惦著與強幾乎每夜固定的電話之約,心,居然有些無依。苦笑,我似乎太容易沈溺於同一件事情。

梅催著,去不去呢?去吧!剛好都是我們這兩股的成員,鐘也去,剛好聯絡溝通一下彼此的情誼。

依然苦笑。「不必了吧?哪還需要什麼溝通呢?」我說。白天的相處就已經有三分之一天的光景了,應該溝通的相處模式還有什麼不同嗎?其實心裡明白著的,此次出遊當然有利於彼此的熟悉,只是心有所惦念,只得拿來說項。

身體逐漸回到較佳的狀態了,經過這些天的調養之後。生病,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人不舒服也就算了,連老闆的哀嚎也同樣無力以對。

星期一的時刻,勉強著起床,懶懶地到了公司。上個星期整整七天的混亂依舊持續到星期一。

上個星期是上一天班然後就不舒服又請了一天,又上一天又請一天。一星期可以試驗出自己工作的被需求性到底有多高。

星期一,依然昏頭昏腦的情況,自己臉上呈現呆滯的狀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太對勁。想睡、想吐、肚子不舒服、頭痛⋯⋯可恨的是藥都乖乖吃了,身體卻沒啥長進,說好一些了,大抵上也不過是不必躺在床上下不了罷了。

鐘突然問到:「妳好點沒啊?」

好一點了,可是頭還是會痛。無法隱瞞實情的我還是說了,結果換來一陣哀嚎:「不會吧?不要啦!」呃?這哀嚎代表什麼呢,我也無奈於自己的無力哪。

「呃,我不是說妳請假不該請啦。」鐘約莫見我臉色有些陰沈,急忙解釋著,「請假當然要請啊,生病麼。只是缺少了妳,我好多案子都無法弄,找卷宗什麼的都不順。」這接下來的哀嚎讓我又有些過意不去。

我只知道,除了老闆不習慣,我也無法習慣桌子上像永遠處理不完的文件和事情

一堆又一堆,一疊又一疊,層層疊疊,像山。努力地像個愚公移山般的,逐漸地將眼前的高樓削成小丘而後平坦。這樣的工程,對於尚未復原的我還真是個大挑戰,累得癱坐著,一言無以發之。

星期一臨下班有一抹感動。平時靜默的美惠前輩突然飛來一句:「下班了啦!」 嗯?啥?幾近呆滯的我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只見她睜大眼睛認真的說著:「下班了。不要把自己累壞,划不來。

該怎麼說呢?心底一股暖暖的溫度升起,把我整個包圍了起來,真是窩心的關心吶。

今天是星期三了,早上依舊有些疲憊地醒了過來,而後賴床。

前兩天都逼著自己一下班就走人,不要眷念著那堆尚未結束的文件。也許該是這次病痛的結束了吧?今天明顯精神好了許多,昨天還有些厚的文件夾在一早上的努力之後開始變得薄纖了些。

然後心情舒服了些的時候,就開始在腦海裡迴旋著這些天的相遇與對話。

嗯,有著牽掛的時候似乎有想得太多。

還是適合孤單吧我,這算結論。

畢竟,還無法將感情的因子好好放置在生活中,太容易被影響,都不算是件好事吧?因為會太在乎,所以無法忍受分離,也會無法習慣叫自己不在乎。

最怕去嚐相思的滋味,那是一種折煞人的惡魔況味。

嗯,於是答應了邀約,決定走向山中,尋求解開羈絆的引子。

在生命中加入另一個同伴,就無法去忽略。一向習慣獨來獨往的自己,時間總是充分地任自己揮霍,不必侷限於要掛記誰或者為誰挪移時間;有了另一個同伴後呢?會突然發現時間突地變短了,單獨的時間被相處的時間蠶食鯨吞著,不再是自己完整的版圖。

懷疑自己,不是曾經說過愛一個人就是愛另一半的自己麼?

也許,是因為還不是愛吧。也許,只是開始在乎了。也許,還無法習慣開始在乎的日子

這些也許,決定在出遊時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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