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一位女同志講伊與伊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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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一位女同志講伊與伊的未婚妻
腹內的腸子呈螺旋式上升爬行
我暗自思忖
新婚姻法可不是通過了大半個世紀
如今終於也輪到半邊天自由聯誼!
但聯誼...這“誼”是哪門子的誼
遙望默祝 相守如賓
還是合縱連橫 殺人放火
“姐妹”二字好聽也不好聽
我聽一位女同志談論伊與伊的未婚妻
等一等!女同志不就應該大張旗鼓 開放關係?
要以身體作為對抗的載體
但“婚姻”?多麼無聊 漏洞百出 虛假遊戲
而為何要擁抱資本主義生產過剩的玩具
你們這些石墻的逆子!
但人生又飄茫如白駒過隙
最好還是給你的cuddle命名
哦 存在的永恆虛無令我跪低
此刻人類複數性太annoying
我要唯一!
我聽一位女同志談論伊與伊的未婚妻
我的腸子呈螺旋式上升 腦殼兒砸到塵埃裡
這三字竟有如此大殺傷力
叫慾望像妖怪在太陽底下顯形!
我不禁想起家鄉的老母
她剛做完美容而今又種了些魚尾紋的眼角
瞟過 那上個月新婚的二表哥小陸姐
訕笑著 在哆哆嗦嗦的視頻電話裡
問 她的禮金簿何時收支才能相抵
這是多麼震撼靈魂的問題
我聽見一位女同志談論伊與伊的未婚妻
感覺她與我的母親一定會一見如故
於是我掙脫禮金的重圍 打敗“對同性戀的羨慕嫉妒恨”
又把那個發福的婦聯領導扔在居委會的門衛室
沿著我S形的腸道盤旋
思念著我半人半獸的兄妹 散落在宇宙各處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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