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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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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当有人悔于往事

世纪末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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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位远亲又燃起了柴火

RADWIMPS - カイコ

仅仅是人们口中的叹息 便足以掩埋一个银河
2017.9 摄于武汉光谷
   刚刚过去的2月7日(当然我相信是2月6日),是李文亮医生逝世四周年,看到一些纪念,想起当年写完这首诗的一天后的深夜,又发了一遍,“给李文亮”。看到他的微博哭墙最近有条评论:“您死了,我们还活着,虽然活着艰难,但好想您也能一样这样艰难”,说不出话来。
   本来应该当天作纪念的,但病得有点重,可能冥冥中在肉体上提醒我不要忘却吧,今天抓住机会挂了水,还好。最后还是在大年三十复活这首诗,不抛却历史记忆的同时,希望能把肉体的痛苦抛却在旧年,不仅对于我,还有千万个你,李医生的愿望应如是。
   新春愉快!

2024.2.9
   悲伤的人啊,和你们一样,不断的坏消息使我痛苦,耗尽力气,到今天才写完一首诗,是为“迟就”,与千万“急就”相对。“蝉”是十七年蝉,非典距今恰17年,我不知道为何同样的蝉再次破土而出。又,贾岛《病蝉》“黄雀并鸢鸟,俱怀害尔情”——给受难者和所有被侮辱和损害的人。我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此一句:“我还记着你们”。
   成诗时才意识到如此多的用典,但基本都是有关武汉、有关灾难、有关痛苦的典故,当然不看不影响阅读。

2020.2.5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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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蝉迟就——给受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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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人享有他的静默

江城的梅花就落了下来¹

万箭穿心或是光芒万丈

无声细浪载着红太阳的悲欢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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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居的青年用泪水作宴饮

在永恒之死一旁诉说着爱

“吃过宵夜后再努力吧?”³

远方传来呓语,词不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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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千耳千眼,三头六臂⁴

他有天兵不容问

我磨槐枝秋草为剑戟⁵

飞鸟坠下无踪影

却道生民哪像染病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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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来的日子会拯救你吗?

还是终于把胸口压碎⁷

城墙外没有可以倒数的日历⁸

人们揉皱未干的眼角

望远镜片沾上去年烟火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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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降落的硝和硫磺之间

想起离开的义人——

那些新生却古老如痛苦的

世上的盐柱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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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位远亲又燃起了柴火¹º

岁月蛰伏土里,紧闭双壳

——究竟还要几个十七年?¹¹

后来每当有人悔于往事¹

蝉群就掩埋一个银河¹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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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4-5 作;2024.2.9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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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BY-NC-ND 4.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