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記] 20160407
前陣子剛看完島國殺人事紀第一集(蘇建和案),過沒幾天發生了女童命案,接著社會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廢死稻草人,不久有精神病患被自願強制送醫。
有人說現在的氛圍讓他想到馬奎斯的《我只是來借個電話》,但我覺得不像。《我只是來借個電話》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是在這無心卻本質惡意的世界中,所謂正常之定義的脆弱;一個自認也公認被劃屬正常的人,一剎那就會掉入不正常,你忽然發現你無法看見那條你以為清楚不過的正常的界線。但那些自始至終就被劃屬不正常之人呢?他們面對的是不突然的,來自正常的惡意。惡意是他們的日常生活,而他們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愈來愈巨大。
今天嘗試著要點開島國殺人事紀第二集(盧正案),看了十分鐘就不忍再看下去,彷彿有一種保護機制想讓我不那麼討厭這個世界。人們都害怕借個電話就落入不正常,但人們都渴望打造愚人船。因為我們都認為自己可能會借電話,但不會上船,儘管我們口口聲聲說你我都可能是在船上的人,但我們心知肚明,我們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