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带来的两次思想转折
2022.4.19
前言
今天突发奇想从书柜里拿出了上半年的日记本。之前没时间整理,最近闲来无事,多焦虑也没用,就想着把其中写的还不错的整理出来发到网上,也算是一种记录吧。挺感慨的,上半年的时候,虽然难受但还是有点冲动写点东西,内心有那种不适应、膈应的感觉,现在连写东西的劲也提不起来了,就是很悲凉、很绝望。
这几天看着外公在厨房忙活做饭,真的觉得是上天赐予他的生命,多一天是一天,感恩戴德!得了病医院也满殡仪馆也满,天天都听到外头120的声音,真是人间地狱!最近也有几个给他打电话关心他的老人,电话两头彼此都是唉声叹气的,老百姓真苦啊。我自己也生病快半个月了,怕传染给外公。老人现在都不敢洗澡不敢出门,心里很恐惧,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怎么办;我知道,我没那么怕,但我不知道该跟他们说点什么,我只能是感恩上天让外公外婆继续活着,如果生了病那我们就尽力送一程,病因也不能写新冠,得有多悲哀。就这样吧,不多说了。(2022.12.29)
贾鉴说疫情后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再也回不去了,是的,再也回不去了。有些东西,曾经怀疑的,现在都成真了;曾经相信的,戳破成为泡影。我不再是曾经的我了。
那天看了好多名字,刻在青春背景板上的名字,“柴静、崔永元、北岛、艾晓明、茅于轼……”说实话,小时候没太看懂他们的东西,即使一年前,我也不能够完全理解——因为不了解那些文本背后的潜文本。疫情让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疫情带来2次思想转折:武汉封城后,文章被404,音频被删(播客“随机波动”的前身“剩余价值”被删),那时候我还写文章,我对很多事情将信将疑,转折的来临在10月份。2020年10月,我第一次翻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逐渐理解了“潜文本”;2022年4月,在上海,我没有做什么,只是生活,然后那一刻到了,我意识到某种信仰的崩塌。所有之前怀疑的都成真了。
所有人都不能苟且偷生,对权力而言,没有“共存”,只有“清零”。建防火墙的行为,不是很像隔离防疫吗?拒绝了病毒,也被迫放弃了自由、生命健康等其他重要的基本的权利。想要一个东西好的一方面,就要承受/规约它“坏”的一方面,而不是因噎废食。管理者粗暴的思维方式由来已久。
想想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从当权者出发还是自身?为自己考虑还是为少数、弱势人群考虑?是否有科学、理性、逻辑的决策方式?这里的大学生如何学习和生活,老师如何上课?新闻如何报道,艺术家如何表达,科学家在做什么?人们的精神状况如何?人们生活的重点是什么?这个国家的底层人群是什么样的状态?孩子幸福吗?
这些问题的回答都非常糟糕,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希望,年轻人的出路在哪里。当你求医无门的时候,只能孤零零地跪在医院门口,医生累死在手术台前。是的,这些可以和你无关,但你不会想让后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在这里,连人的基本生存都可以被牺牲掉。何时才能联合起来,如此破碎和散落一地,像这个民族的精神和历史一样。言者无能,言者无用。
沉沉地沉下去吧,像一艘沉下去的船。我只能爱爱我的人。我此生,与黑暗同行。
202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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