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小龍女
我對文學史一竅不通。中學時語文老師抽問,本是善意提醒我不要在課間打瞌睡,未曾想我大腦空空到不知李清照是哪個朝代的作者。現在想來只覺得好笑。不知同班的優等生們是否也啞然失笑。
還好我是個很鈍感的人。
又想起另一次走錯考場,總是踩點到達。在考場坐了幾分鐘,總算等到監考員發下答題卡和條形碼,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別人的位置——座位號倒是沒錯。已經忘記當時是何種心情,我快速走出考場尋找自己的座位。走出那間考場的門后,隨著教室内的哄堂大笑,我也跟著笑出聲來。
時常懷念幼時犯下的錯,許多事情只有真假,并無絕對的對錯之分。甚至很多時候真假也沒想象得那樣重要。我沉迷于逃課帶來的“爽”感之際,一位朋友給我看了她的本子,當時我脫口而出:“好醜!”“丑到極緻就是美。”她淡淡回應。現在我實在想不起那個本子具體的樣子了,回憶的細節像被打上馬賽克,我們只好為漸長的年歲打上一層又一層美化濾鏡。丑作爲與美相對而存在,誰美誰丑的評價權似乎不總是在人類手中。前段時間終於看完了記錄片《水果傳》第二季,與記憶中對第一季的好感不同,第二季的文案用詞部分帶著極强的人類中心主義。
什麽時候我們把成爲樂子中心的人稱作小丑呢?似乎是互聯網詞匯的傳播太過迅猛,還來不及將幽默與小丑區別開來,就不自覺加入到這場勢不可擋的語言洪流中。或者在某些沒有他者凝視的時刻,并不會有“小丑竟是我自己”這類説法。然而,如果沒有他者的凝視,人似乎無法確認自我的存在。人類真是矛盾又奇怪的生物。還是説這一切也并不太重要,人類可能根本只是某個不可知的東西放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