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告別|在巴黎的那場誤會
還是在今年(台北時間)剩不到半天發了小情小愛的文章,一邊聽著俗氣的新年快樂歌曲——我總不懂為什麼新年歌曲如此悲傷——這是一篇寫於幾年前的文,後面一段是大流行後加入的。當初覺得太矯情而沒放進來,雖然這個系列的文章已經在〈死亡〉停止了,此時又插入〈愛〉有點不合時宜?
前情提要:《在巴黎的那場誤會》的所有文章都是我當時因為一個現象所寫,而不是本人真實的感情。
我們的故事說了這麼多卻還沒講到「愛」。
我從來沒問過你是否愛我。
不敢問你,因為我想你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活了三十多年,交過幾個女朋友卻沒真正談過戀愛。你說,我是特別的,你從來沒有如此想過一個人,你想跟我在一起,你渴望我,你有時候迷失了還是會回來找我,你甚至無法想像人生中再也見不到我。
儘管如此,你就從來沒說過你愛我。
你有可能這幾年都想著一個女人,你堅定的不和其他的女人接觸,但你依然不確定自己愛著我?
我想你是愛我的,只是你自己也沒想清楚。
而我有資格談論愛嗎?
在遇到你之後才了解之前的那些都不算愛,我看著他們卻沒有看到未來的我,我曾經也想和他們共築一個家或許只是為了彌補我對「家」遺憾,也可能讓我藉著他們完成我對「家」的想像⋯⋯當我們說著要生幾個孩子、要蓋什麼樣的房子、要住在哪個城市、我是否還要工作?我以為,當我們一起把未來具體化之後,我們就相愛了。
而愛,從來不具體。
你說出了你對我的渴望,你的動作表達了你對我忠誠,你在我離開時脫口而出「留下來」——那些本能性的表現是無法具體的。
你說不出為什麼渴望我,你不會先計劃看到我時要先抱著我或親吻我,你無法預期我走的時候你要開口挽留我。
早上,你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我身旁。我淋浴時,你已從街口買了可頌回來等我吃。
你依然沒在告別時說出:「我愛你」。
但愛,難道如此輕易?
在疫情蔓延的此時,人們探索生命價值又開始思考愛,媒體傳播著生離死別,地球上一百多萬人相繼離世,當我們看到眾多人們幾乎同時失去愛人會更害怕失去彼此或者從此對離別麻木。
我不敢對在巴黎的你說「祝你好運」,你需要的不是運氣而是我的愛。
你不會想苟且的逃過災難卻不再與我相愛。
我甚至害怕在別人身上發現愛。
我當時坐在這個教堂對面的猶太餐廳吃飯,即使好幾年過去了,依然記得那片薄餅的味道,但想不起來教堂在哪一區。
今天是不是要聽這首《魂斷藍橋》(Waterloo Bridge)的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