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tail effect. 延綿不絕的傷害
IPFS
也許不是每個人成長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性向和性/別困境吧,可是2011年左右開始,如此苦澀的議題找上了我,跟社運一樣,不是我去找它而是它會自動上門來「打擾」我的日常生活。
我還在建構「我」是什麼的時候,我被一個熟悉的小學同學背守諾言狠狠拋棄了,「啊,這是什麼際遇啊。」我如此想著,看過王貽興寫的愛情小說之後就一股腦就投入了看BL、探索更多作品的可能性。聽著梅艷芳和張國榮的歌,在性/別迷宮裡尋找屬於自己的路。
然後將齊胸的長髮剪成及肩、還拉直了,因為感覺那樣會很好看就去冒險了。現在看回那時的自己,我很喜歡那個、願意冒險嘗試新事物的自己。我的媽媽是一個留短髮、很爽朗的人,平衡著我爸的優柔寡斷。「啊,自己該選擇哪種形象表現出來呢?」中二的時候自己會如此想著,可是都是回過神來就選擇好了、回過神來就有學妹仰慕了,然後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勸說學妹再想清楚一點才表白。
也許我不用選擇,「大姐姐」這個角色對於她們來說已經是很吸引了吧,在這個「女兒國」裡面。
2014年,我看了韓麗珠的小說改編舞台劇《縫身》,劇作探討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論性別、母女,甚至是人與物件的關係,以紅色的線綁起來。當時的我在想,到底「性別」、「婚姻」是不是都是政府為了穩定的社會和制度而發明的框架(是的,就是這樣。)這個社會,越穩定越少人思考越好、越少人質疑自己什麼是「我」就好、每個人都做個吃了午飯就在想晚餐吃什麼的蟻民就好。
到底是為什麼我要長成會思考的樣子?
愛思索便會福薄。
長成會思考的樣子,就是會一直在這個社會裡面痛苦地迴旋,然後在這個世界痛苦地快樂著。
我不會怨恨教我讀書看書、教我努力仔細看這個世界的爸爸,因為用顯微鏡看這個世界,才能在陰翳中找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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