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
那是她的腰枝,妖嬈美好。如同水蛇般的靈巧,生動活潑。
那是她的意識,活躍跳動,彷彿下一刻,就可以穿越時空。
那是她的言語,活靈活現、幽默風趣,似乎整個世界就是她的舞台。她是女主角,也是觀眾。
沒有一個創造,就如同此刻的她一樣,帶著這樣複雜,令人無法說透的生澀晦暗,同時又是如此的簡單,如同一杯白開水,你一眼就可以看透。
沒有一個提問,會如同此刻一般,令人摒住呼吸,緊張卻又全然的相信與放鬆。
她赤腳徒步走來,背後帶著光暈,那是汲取了月亮的光芒,沾染了太陽的餘暉,是落日交界處的二元性。
有人稱她是女神,也有人說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而她自己知道,從來就沒有一種身分可以定義她,因為她是水蛇、也是妖精、也是她自己。
那個令人讚嘆的夜晚,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伶,是她幻化之後的身影,那麼的優美、那麼的優雅,卻又如此具有破壞性、如此張狂、如此大膽。
沒有人知道,一切都只是水晶球裡的幻影而已,都只是一場夢裡面,過於真實的一部分。
她舉起水晶球,用力的往地上一甩,水晶球滾了幾圈,用力的彈跳起來,幻化為一條水蛇,從窗戶邊的草叢裡隱沒了。
唯有牆上那幅畫,畫裡的女神光暈,彷彿和那水蛇最後隱沒的姿態,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