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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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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重看了一堆牆內的信

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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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Matter 活動寫信到牆內,對於連解悶工場都被禁的時期,能有更多人寫信到牆內,對大家也是種支援。

有一晚睡不著,我重看昔日的信件,最長的筆友 A 通訊一年,曾以為寄失信件而多寄一封,好一陣子有兩封信來回,一年已收了 21封信,以一個陌生人而言算多,也比其他筆友回的更密。

因為之前有工作在身,未有抽空旁聽,只有留意法庭新聞,在這漫長的司法和還押日子,要不是疫情,牆外都被困在流動集中營,總能夠找到一點點共鳴。筆友 A 說過出來會請我食飯,那時他對案件還抱有希望。到後來,被定罪,在判刑之前只能說要麻煩我繼續做筆友。

在沒有長工的日子,特意去旁聽,因為他一直被還押,新聞只有文字沒有樣子見報,坐在旁聽席遠看首次「見面」的筆友,感覺怪怪的。我還好,而對方也不知道我是誰。判刑期還再待下次上庭,但已心知不妙。雖知還押日子可扣,行為良好可扣,非地區法院最高刑期是七年起,再扣減,究竟是還有幾個月還是兩三年?而我都不敢告訴他我還會留在香港嗎?

另一位筆友 C 早判刑,早期的多數比較輕手,除了火魔和暴動罪,不少手足已回到一般生活。那時高先電影院開張,我有跟他們分享終於有「黃」戲院。看著信件,那時提過不少電影,後來問筆友 C ,但仍未補看,亦未到西環朝聖。我是影迷,所以老早就去朝聖和入會,不過之後都沒有到來,碰巧我要清理會員票,就跟筆友 C 約好來看電影。

至於跟筆友 A 之間的約定,跟現時處境一樣「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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