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則強。」
日期:2019.10.26
地點: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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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逐漸上手之後,突然有種可以飛的感覺,感覺只要我想我可以飛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特別是在卸下身為軍人規定上的束縛,跟身為輔導長這塊沈重的包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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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感覺疲憊,自己的生活明明沒有因為退伍就閒下來,現實生活過的更加拮据,面對的問題仍然沒有減少,但整體的狀態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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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機構排著十一月的班表,憑著過去在部隊的習慣,其中一週給自己連續排了六天上班,結果被主任被退回說要重新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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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助人工作的隨時都要保持最佳狀態,所以充份的休息很重要,基本上不要連續工作超過四天,你再調整一下。」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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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其實覺得六天哪算什麼,以前當輔導長頻繁地留守,每次動輒都是連續工作十天、二十天的,每天都是睡醒就開始忙,一忙可能不小心就到半夜。即便時常處在都快照顧不好自己情緒的狀態,仍然總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能夠隨時照顧好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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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也是人家的輔導長。人家都說輔導長是部隊的媽媽,哪有媽媽在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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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中不知不覺三年半的時間也走過來了。有時候不曉得這樣的「韌性」到底是不是真的與生與來,等待被激發,還是只是強迫自已穿上了「韌性」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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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感覺自己的「堅強」,不曉得是不是只是脫不掉身上身為「助人者」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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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跟北上創業的朋友M吃飯,聊著彼此的近況後,看到的是過去自己的樣子,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為公司、為員工煩惱。忙碌的日子,煩惱的永遠是別人,自己卻越來越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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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沒太多能力去真的給予什麼幫助,又或者從來自己都沒有幫助人的能力,能做的只剩下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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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社會定義的「助人者」,「傾聽」了無數的人生,但自己真正在意也就那幾個,即便心有餘想在意所有聽過的人生,似乎力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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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的朋友很多,但實質上的朋友其實也就那幾個,M是其中一個。並不是每個人的存在都與自己有關,所以才有了「朋友」。朋友的連結某種程度象徵著的是自己的存在,因此我想保護這份連結,以確認自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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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己只能傾聽,我希望傾聽之後,能留下自己的在意,讓身邊總是在照顧別人的人,能有過短暫被照顧的感受,記得許久沒經歷的感受後,能在未來的日子記得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