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錯愛三部曲
【楔子】
妳說~妳最近找到了一盞明燈,挖到了一座寶山。 總是可以在游移不定、徬徨失措的時候, 找到一個傾訴解惑的窗口, 總是可以在心情低落,麻煩紛至的時候, 找到一個如解語花、及時雨的援手。 妳不經心、不刻意的告訴我說,其實那個人不是旁人,那就是我。
剛剛聽聞這個新頭銜,我也樂的當妳溫暖的臂彎和港口。
因為求助的妳分外令人憐惜,
而對於渴著、盼著、多看、多聽所有關於妳的我,
解語花才是妳,及時雨才是妳。
但是,久而久之,我突然恍然大悟,
扮演人生智者、生命導師的這件事,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夠格。
在妳的世界裡,彷彿不容許存在沒有答案的問題。
或許妳把和我對話提問,變成是一種生活樂趣,
又或許我的竭盡全力、大智若愚,讓妳誤以為我無所不能。
但是,妳忘了有些事關於感覺、關於愛情,
經常是無來由的沒有是非、沒有對錯、沒有答案、更沒有結果。
【首部曲】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時候是一種界線,有時候卻也代表一種關係。
原來不同性別、互有好感的兩個人,
即使是隔著衣衫的肢體碰觸,也會情竇初開般的心跳加速、提高溫度。
上上個禮拜的部門例會,妳剛從別的會議室急忙忙趕過來, 閃身一個箭步滑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大腿,示意我挪一點空間給妳擠一擠。 一張辦公椅,兩個體溫無止交流的男女。 那天的會議時間不長,但是當下的時空卻彷彿靜止, 只有暖暖體熱、只有砰砰心跳, 只有心猿意馬的五里霧中,只有珠胎暗結的電影橋段。
各項業務的進度呈報,都變成是一首首羅曼史樂章的聲聲唱和,
就連副總盯我們的專案進度,我都還愣在現場忘了即時回應和說明。
因為我一直擔心,我的心跳會誇張到讓身體貼著身體的妳感覺到,
如果我不小心泛起的綺思和不受控的勃起,困窘的場面鐵定會很尷尬,
所以,我不斷地想著昨天湖人的激烈球賽和賣火柴的女孩來設法分神,
更稍稍暴衝的再三叮囑賴痞和小芝掌握客戶的系統開發時程,
來掩飾我在這場會議的心不在焉和全身上下內外的隱隱蠢動。
【二部曲】
這一陣子座位附近剛空出了一間離職的特助辦公室,
於是我們幾個好同事,就多了一個中午吃飯、打屁、休息的秘密基地,
說話快、吃飯速度也快的賴痞,總是快槍俠一陣風來去匆匆,
小芝和莉莎兩個瞎拚族,總愛在飯後結伴逛逛小7或屈臣氏解嗨,
三奇這個技術背景的科技宅男,沒有利用中午去網戰一下絕難罷休,
於是,餐後坐在沙發上小憩片刻,成為我這個老大哥獨享的小小特權。
但是最近愈來愈熟到不分彼此的妳,
開始習慣從我的餐盒裡挑走妳喜歡的菜色,
更過分的是,妳也開始侵犯我獨享的特權,
沙發這個小空間竟然慢慢變成兩人共享的貴賓席。
於是,『寢室』熄燈的午休片刻,我們總會在沙發小聊之後緩緩入睡, 我的右肩便常常成為妳不滿意但是可以接受的靠枕, 有時一開始便是,有時在半夢半醒間突然而來。 縷縷髮香,讓人在寤寐之間春情蕩漾, 幽幽暗室,讓人想入非非,不知身在何方。 每每呼吸和緩均勻的妳,應是安心縱性沉沉睡去, 然而不安的、悸動的我,卻自此之後從無法入睡、而只是沉醉, 每一回的中午假寐,都只是讓黃粱夢醒的我更加疲憊。
昨天中午吃飯之後人去樓空,妳為了爭搶我手裡未開飲的五十嵐珍奶,
竟然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到我的大腿上,
反應快又慧黠的妳趕忙笑著說:「我不會很重吧?」
當下的我雖然表情狐疑、不置可否,但是我的內心其實又尷尬又猥瑣,
其實我被妳重重壓住的是,在妳的臀部底下那個快要管不住的傢伙,
可能快被妳重重壓垮的是,
我想一把抱住妳的衝動,不知道到底還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三部曲】
當妳每次問到我關於妳和妳遠在南科當工程師的男朋友,
說他是家中備受期待和呵護的獨生子,自小優渥受寵不善溝通,
經常會發生或大或小的感情問題或急到跳腳的瑣碎爭吵,
有時是他的幼稚不懂事,讓妳覺得繼續這樣在一起好累,
有的時候是妳的付出和期待,遇上他的漠視和不解讓妳洩氣。
雖然我一開始還經常用他老爸幫她取的名字來開玩笑,
笑他大學教授的父親取自論語「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
將他取名叫做博文,害你們小倆口經常起「勃谿」。
但是,因為我還不確定,現在的我應該落井下石還是理性開導,
所以我最近的回應往往不夠立即,回答不夠清晰,
妳總是習慣瞪大了眼,不容敷衍逃避的逼問我說:
「如果說….,你會….」 「如果說….,你會不會….」 「現在狀況是….,如果說….是不是….」 「我想知道….,如果說….可不可以….」
彷彿妳們之間故事的真相,只能等待我來揭曉謎底,
似乎今日的問題不解答,明天世界就要毀滅,
問題之難,追問之凶,總是讓我左支右絀、而窮於應付。
但是,妳知道嗎?在與妳交往愈來愈密切的這一段時間裡,
我已經不知反反覆覆的問過自己多少回:
「如果說,我們相識早個10年的話….,我會不會….」 「如果說,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生子的話….,我會不會….」 「如果說,我勇敢地大聲說出我喜歡妳的話….,妳會不會….」 「如果說,我開口問妳是否有同我一般的愛戀的話….,妳會不會….」
說真的,這幾個題目似乎真的不難,
但是,這幾個題目的該問與不該,卻好像總是渾沌、總是迷惘,
答案的是與非,都有著許許多多的掙扎與難解。
所以,我連自己提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都難以回答了!
妳說,我還有什麼能力替妳排憂、為妳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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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有一個已婚男子曾有一場不為外人道也的不倫過往,透過不捨抹去的隨筆,來記錄一段,曾經轟轟烈烈愛過、痛過的溫醇回憶,最終卻又無聲終止、無息放下的脫軌旅程;描繪的是一篇篇難以論是非對錯的道德藩籬,也不斷探問愛情和時序終究不能兩全的疑惑。
這部錯愛隨筆,紀錄的是一份差點亂了規矩、失了方寸的淒美的錯誤。
這個人和發生的那些過往的篇章,正在「曾經外遇不出軌」連載中,今天再把它介紹給,還沒來的及認識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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