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IPFS
你好吗?
写信的人多多少少要问上这么一句 。因为有这种探询的心情,想要知道你的近况,但免不了种种忐忑,也许并不直接提问,只是简单问候几句。但你知道的,写下这许多话,是因为我想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你过得好不好。你好吗?
写信真难。前几天我在日文课程里看到“解”,愣了好一会儿。那种对笔画的陌生感,其实挺让人害怕的。怕什么呢?大概是遗忘这件事吧。你看,如果我现在不是靠着肌肉记忆敲打着键盘,恐怕连这点字我都很难顺畅地写完。11年教育里那些反复练习的,现下成了不值一提的东西。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浪费?大概不会,凡事你都比我认真。我不如你。
我挺喜欢的一个韩裔厨师David Chang在印度吃黑胡椒的时候,提了一嘴,说这就是胡椒的platonic form。他神学的背景,我一下就信了,普通人吃东西不会想这么远。“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不知怎么的,盯着满场胡椒,想起这么一句。
platonic form啊... 我总是摇摆不定。Dualist和Physicalist的墙角都想站站,不晓得哪里会容易让人好受一些。总是鼓起勇气想要相信一些东西,又免不了担心疑虑,早早抽身离开。你我都不会知道,我变成了这样的人。越是梦见你,越是羞愧。
写到这,难以为继。
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我知道,但已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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