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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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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_徒勞

J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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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抄襲殺死創作這麼簡單,而是資源玩死了...

抱怨無用。這或許是一篇沒有什麼意義的抱怨文,容我幼稚一下吧。

早上看到台文館抄襲中國繪師的事件,以及該單位與廠商火速的公關操作、網軍出巢,政治意識再度被拿來當作顛倒真相的利器,然後數百萬人又輕易地被洗腦......。

這件事給我帶來的抑鬱不值一提,我就聊聊求學路上看到的那些事件吧。
好好梳理,減輕它們未來的阻力。

我最早接觸創作(又或者說被它感染)是在合唱團,小學及高中接觸的合唱經驗讓我從此信仰這段路,那種感官上的衝擊與感動是很直接的,超越任何語言。當時的我天真的相信所謂喜歡、熱愛(後來才發現那只是一種短暫的高漲、興奮感)能解決一切。

大學時期的經歷徹底洗了我的臉。

我記得當時遇到的第一個老師就開始像我們灌輸「利益即正義」的思想。當時的我很傻、認知少、沒有經驗,就是個相信自己會在新環境得到養分、進步、逐漸壯大的小孩子。隨後的兩年,我對這些「權威人士」的信仰快速建立,也快速崩塌。

在他們眼中,創作過程、思想、專注、心態、技藝從來都不值得被談論,商業思維、buzzword、新創、利益、形象,只要能將它們最大化,手段是可以被模糊化的,灰色地帶用一用也可以。只要不被看見、不被發現,只要掌握了夠大的話語權與資源,剩下的,還有談的必要嗎?浪費時間而已。

他們不只是言語,是透過他們的一切,教學制度、行為、地位、資源,切切實實地用行動印證他們傳輸的這一切。我看過碩士被玩弄、洗腦、壓榨同儕、買論文的過程,也看著他們進行了怎樣的活動,用精密的包裝、話術、公關塑造形象,更不間斷尋求和他們氣味相同的人「合作」擴張這一切。

這一切發生在第一志願的教學現場,他們的招牌甚至是「藝術、創作」。

我不可能進入這遊樂場一起玩,也不可能玩得過他們,光是保持清醒已經是我的全力了。
在那漸進式的抑鬱中我意識到,我得離開。
我跑了。

那三年我上了一課,關於這環境,實際上存在著多少令人作嘔的因子。

後來便是直接走出社會,與更不需要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們打交道。
換句話說,更不需要顧及你的感受,只需要想著利益,或者從你身上賺走點什麼。

這兩年我一直在學著保持平靜,盡量不受這些事物干擾,也學著聰明,讓自己適度冷血。

偶爾我也會像今天這樣,覺得疲累、無力感龐大,似乎更多的認知與知識都在不斷驗證這令人厭惡的一切,我更痛恨早已在參與這一切卻又偽善的自己。

「保重。」我時常用這一句快速切斷與過去人們的對話。

難以描述正在下沉的這一攤淤泥,極度複雜的渺小似乎是一種原罪。

只希望有心的人們都能好好的,祝好,謝謝你看完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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