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節目、金庸走了及一篇影評
電視節目
很少看電視,綜藝節目亦是,最近看了下《奇葩說》,雷軍上的那集,雙方的辯手錶現非常很好,但看一集就好,以後大概也不會再看。
我們都中了”術”的毒,成了方法論的奴隸,說話的背後是人情世故,這正是中華文化的強項,老祖宗的書,多數講的就是這一套,禦人之術。還是孔夫子說得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語言是人類的發明,人類的很多缺陷在語言上亦得體現,不精確、理性難得、客觀是奢望,情緒化。此外,人類的情感,世間的萬物,豈是語言能窮盡?
凡是能用語言表述的任何觀點,都可被駁棄,謊言重複千遍就成真理,不是說謊言是真理,重複是整個過程的催化劑,人是情境化的動物,可塑性強,不然也不會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情境足夠,條件完備,幾乎可把任何人塑造成任何人,這大概就是洗腦吧,其衍生的人禍數不勝數,希特勒的種族清洗、文革、赤棉的暴政,這些與個人崇拜,傳銷的本質並無二致。
以前對傳銷不解,現慶倖躲過,如果我是他們,與他們未必有別,淪陷只是時間問題,這與智商,與學歷無關,只因你是一個人,它是人的一個bug,bug又豈止這一個?
如何修復這些bug?能想到的唯一方案就是讓資訊自由流通,資訊民主化。這正是互聯網的偉大之處。讓任何資訊都能自由流動,思想沒有禁區,言論可以自由,寬容成為共識。也許人類自身的bug最終會被技術克服,只是技術在克服的同時,會不會橫生枝節?
金庸走了
查先生仙逝,世間再無大俠!
不是武俠迷,初一時讀古龍,《邊城浪子》,兩本看完,沒看出好,也不覺壞,這大概就是未成年前對武俠小說的全部記憶。
讀金庸是成年後的事,看《神雕俠侶》入迷,再把相關的《射雕英雄傳》及《倚天屠龍記》追完,再看《鹿鼎記》。
回頭來看,比較古龍與金庸,倒也簡單,就是才子與大師。
世人認為武俠膚淺,查先生的武俠不膚淺。
查先生的感情經歷算得上豐富,六七十年代以不同筆名擔當《明報》大部分撰稿,一人撐起《明報》,再加上博聞強記的學識,使得查先生的小說豈止是武俠,是言情小說,是歷史小說,亦是政治小說,華人中,最著名的讀者當推鄧小平。
王朔曾撰文狠批金庸,查先生只作了簡單回應:王先生是聰明人。王朔的批評有其道理,武俠小說有其套路,不必諱言。
于我,查先生小說最大的魅力就在其文字,簡潔素樸的文筆堪稱一流,不信,找《鹿鼎記》的片段去朗讀,是朗讀而非看,然後試著去改寫下,就會覺出查先生的了不起。
到底是老派知識份子,身在江湖,依然惦念廟堂,這怕是中國士大夫的傳統心結,亦是其晚年很多不尋常舉動的心理底色。處江湖愈久,思廟堂越切,查先生的晚年就是一部回歸正統史,只是明眼人看來,這個正統已然千瘡百孔!
晚年修改小說結局,世人不解。談及段譽與王語嫣的關係,查先生說,我對你這樣好,你依然不理我,何苦還要繼續(非原話,但大意如此),認為段譽這樣的人世間太少,要修改,這是在向經典小說靠攏,骨子裡隱約覺得,武俠乃通俗小說,難登大雅之堂,查先生意識裡的自卑,讓人心疼!
更具爭議的是,查先生去浙大做歷史系博導,加入作協等舉動,成為知識份子攻擊的把柄,倔強如查先生,頂著爭議,依然堅持。
倒覺這正是查先生的可愛處,精明如查良鏞,豈不知其中厲害,攻擊者以己之心度人,沒有見出或不想見出其純良用心,到頭來怕是要落得個貽笑大方。
查先生仙逝,世間再無大俠!
一篇影評
在這部電影中,導演用庸俗的方式講述了兩個故事,一個是好男人如何變壞的,另一個是壞男人如何變好。
好男人變壞,一個壞得恰到好處的女人足矣,壞男人變好亦只需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得足夠癡心,巧合的是同一個女人分飾了這兩個角色。
這個女人的戲份如此之重,以至於導演不得不安排一場車禍來將她殺死,否則電影如何收場是個大問題,於是女人只好符合劇情地死了。
好男人已經萬劫不復,壞男人卻終得醒悟,上演了一段浪子回頭的佳話,這正是廣大壞蛋觀眾們喜聞樂見的,壞男人作為壞蛋時,雄性荷爾蒙爆棚,夠man夠有力夠自我,懺悔過後,轉眼化身為好男人,責任與擔當加身,進可攻退可守的定位讓壞男人在愛情市場上占盡便宜。
而好男人留給人們的只是一聲歎息,曾經的好名聲在現實面前亦潰不成軍,一聲歎息勝過千言萬語,世態的炎涼轉眼便登場,於是,觀眾對好男人的結局只剩唏噓,忍不住還感歎一句:哥哥我是壞男人!
到得將電影看完時,細細一想,這哪裡是兩個男人的故事啊,這分明就只是一個女人的故事,是關於一個女人短暫一生的傳奇故事,這個女人才是這部電影真正的主角!
她改變了兩個男人的生命軌跡,活著,她決定了電影的跌宕起伏,死了,劇情仍圍繞她展開,結局還算完美,她造的孽,用死償還,卻又實在是罪不至死,是導演與編劇合力殺死了她。
而她的死,成就了壞男人這個浪子的回頭,於是,她跟這個世界兩不相欠,還順手做了一回雷鋒。
歌德說,永恆的女性,引領我們上升,其實在這句話中,歌德省略了三個字:或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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