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生的情绪与对人的遮蔽
一种情绪的催生
初高中的时候,学校间风行父母感恩教育活动,会邀请一些‘演说者'(即便是营利性的)做长时间的演讲,演说的内容很有浪漫主义美学特点(正如我们的语文教科书的内容),这在应试教育的日程里面算是一个例外休闲,因为学生的学习任务都很繁重。
我记得挺清楚的一件事是:台上的‘老师'讲了一个故事——不识字的父亲每晚陪着儿子学习,父亲在旁陪着自己读书,等到高考后儿子才发现其实父亲并不识字。
我在操场上百无聊赖地低头开小差,却发觉旁边的同桌泪流满面,低声抽泣。
我收起休闲的表情,皱起眉头做严肃状,不愿意让同桌不好意思。自此也开始敏感于一种通过话语达成的情绪渲染厂。
此类对父母感恩情的渲染并说不上坏处,另外的一些场景则是糟糕的,比如大部分小粉红的爱国之情的催生(短期长期都带来对已糟糕现实的更多坏因子),我有此类的经验,在校时站在红旗下大声宣读一些宣言,自己的某些情感是被催生出来的。
一种被催生出来的情感即便我相信它可能是真的,但不会持续多久,在这之后就是对自己感情一致性的困惑了。如果你赞同的话,很多人从小开始意识到人的虚伪是从催生的情绪消逝而产生的对自己的困惑开始的。
我想说另一种催生的情绪
我过去有段时间被另一种情绪所遮蔽,现在我也判断它(对我而言)是一种被催生的情绪。不全是催生的,然而有一部分要归到自义之过错上。这种情绪指的是由不公义的悲惨事件所带来的悲伤和抑郁。
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是,人们悲伤和抑郁过于内现和对于现实的绝望悲观情绪(也不要作为一种姿态),这在我看来(我过去即是如此)是对自我的过多关注。
时至今日,我建议人们去纪念,去关心他人,去做事,去默想祷告。
清醒者并不清醒
对于一些暗自期待着崩坏发生的‘清醒者',他们朴素地相信坏的事物死亡就意味着好的未来将来到(即便中间将出现大的纷争),演变成当前的更多的是仇者快的心态。
仇者甚至已经抽象化为概念,或是臆想当中一群人的邪恶嘴脸在气得直跺脚。
亲者痛,仇者快是人的朴素情感,对此不必做过多要求,然而此类‘清醒者',谁又能遮挡你的愚蠢和幼稚,多的是那人的卑劣的性情显示在地上,没有任何荣耀彰显。
公共议题对人的遮蔽
社会热点事件引发的抱怨,展示没有希望的现实是容易的,不会比渲染出一个康乾盛世难多少,相比而言前者是更容易让人去消费和自义的。
不少热点事件的重要性感受是被制造出来的,实际上和个人当前生活的紧迫性并无关系,是我们需要一个东西去关注,以引开我们当前生活重要的缺失的东西的思考。
我愿意有志青年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中,少被宏大的叙事(过去是解放,当前是抱怨)所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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