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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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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的自白

文學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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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來的早晨-----

相信大家都有早起的經驗吧?在平常的日子裡早起就已經非常痛苦,被子和床像是有了靈魂一樣緊緊抓住你,難以掙脫;而在冬天的早晨,起床更像是在流沙裡嘗試掙脫一般困難。這學期我選了比較多學分,而週二和週四我又參加了校隊,每當練球結束回到家裡,便已是晚上十一、十二點,回家拖著疲勞的雙腿沖個熱水澡,便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逼逼逼逼!逼逼逼逼!」微亮的空氣被吵雜劃破,我驚醒過來,精神醒了,但眼皮仍抗拒著不願張開,我就模模糊糊的看了下手錶:「六點四十五分。」因為我家住比較遠,早上九點的課我必須提早許多起床,洗漱吃早餐之後,得先騎單車再換公車才能到大學。我有時覺得六點四十五分起床簡直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一刻,恨不得一生都住在被子裡,永不醒覺。或許冬日起床就是神給我們被逐出伊甸園的其中一項考驗吧。

我覺得另一個最痛苦的時刻就是文思枯竭之時。有時迫切的想寫出些東西,但腦袋卻一片空白,像是要強迫荒蕪的沙漠中長出花叢,或廣袤的大海夕成乾地-----有時便會這樣。折騰了一個下午翻來覆去,躺至床上又下來坐回椅子,三個小時就這樣不告而別,原先正午的太陽,眨個眼就變成了橘色的夕雲,而我會開始感嘆自己的蹉跎時間,寶貴的空閒下午就這樣無產地過去了……但我想人生有時就是這樣吧?就像愛情,強摘的果子不甜、強求的戀情不美,而強作的文章,肯定也是欲上層樓,欲上層樓,為賦新辭強說愁,最後只能榨出些不像自己的苦汁來,使人倒盡胃口。

拖著腳步,暖暖冬陽下的自白------

這是第幾次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了?我想。或許我就是一個做事情欠缺思考的人,總是先動手,再動腦筋。俗話說:「三思而後行。」但我就像狗鍊栓不住的獵犬,總是一股腦地衝進暴風雪中,再在寒風刺骨中四處張望,總在困境中找下一步的方向。

有時認為自己做的某些事是徒勞,我付出的是否和我得到的回報成正比?別人尋求我的幫助時,就在腦裡打起算盤兒來了:他上個月有幫過我嗎?如果沒有,我是否遭人利用了?我是不是又吃了悶虧?晚上輾轉難眠時,總會認為自己真是一個膚淺的普通人,有著普通人會有的嫉妒、憤恨、欺凌、愛現的心,甚至連幫助別人都需要打著心眼,斤斤計較平時的付出與回報是否打平,像是個嘴歪臉斜的守財奴。啊,我真是太醜陋了,這如利維坦般巨大且令人生厭的性格,時時刻刻扎痛著自己。

人都渴望聖賢、崇拜著成就者,那些登上峰頂的人總有著不凡的特質:堅毅、恆心、將某一技能鍛鍊徹底,最後成為特別的贏家,但他們想必不是普通人吧?大家總是相信普通人也能成就大事,但我總是偷偷質疑,肯定都是那些人編織出來的謊話,至於目的為何?肯定是喜歡看著那些怎麼努力也趕不上來的人,在荊棘的路上一次次的跌倒,花了幾倍的時間,仍無法達到他們的千分之一----這樣的人很可笑吧,天賦異稟的人們啊。儘管笑吧,正因如此,我討厭滿口漂亮話的天才。打出這般讓人不快的文字就像是告解,也像是偷偷讓心裏的惡魔露出些許漆黑的尾巴,或許這樣的東西哪天會讓許多人看到,如果使您作嘔,請原諒我吧,因為不倒出些生活中從邊緣溢出著,那些無限的惡意的話,我想我肯定是會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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