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故事: 想當年, 為了錢可以... (東加豆)

東加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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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故事: 想當年為了錢可以... (東加豆)


時間:2023年8月

地區:香港,觀塘區,巧明街

地點:中式酒樓火鍋店

人物:明叔、強叔、黑叔、光叔

自從一九九零年代中,大熱天時吃火鍋,開大冷氣成為常態,每次聚會,他們都會選擇吃火鍋,因為他們對食物有要求,至少對食物的溫度有要求,"熱"是很重要的。有趣的事,在三十年來他們可以有同樣的選擇。當然,食物和服務質素日漸衰落是眾所周知的。

明叔、強叔、黑叔、光叔坐在一張飯桌,飯桌旁邊是落地玻璃,從玻璃看過對面是一棟工業大廈。天還未黑,四個人馬上拍照,背景是這棟工業大廈,因為這棟工業大廈對這幅照片來說,很有意義的。

他們每五、六年見面一次,每次見面都會提起兩件事。每當提起這件事,他們都會指著明叔來笑,明叔卻不會尷尬,明叔說:"你們何時才會忘記這些事呀!"

究竟,是什麼事呢?


...淡入

明叔、強叔、黑叔、光叔。

在這個時候還是,明仔、強仔、黑仔、光仔。

在1980年,明仔在觀塘區巧明街的一間玩具廠找了一份工,負責玩具維修的學徒,就在那裡認識了強仔、黑仔和光仔。三個小孩年齡差不多,少年十五十六時。明仔是一個愛玩的人,工作不忘娛樂。

有一次,強仔拿起了一本讀者文摘,大標題是"一次排尿一公升!" 四個人很好奇,然而,他們對排尿一公升是毫無概念,黑仔立即衝入廁格小解,把尿液流入一個"益力多"飲品的小膠瓶裡面,因為當時他手上只有一瓶喝完的"益力多"。黑仔說他的尿一百毫升也沒有,一公升的容量是一百毫升的十倍,怎樣尿呀!?他們開始熱烈討論著這個問題,笑聲不斷。

就在這個時後,明仔站了起來說:"能做到又如何?如果我能夠做到又如何?有人敢和我打賭嗎?如果我能一次排尿一公升,你們每個人給我 $500元!"

強仔、黑仔和光仔,他們覺得這場賭博玩得過的,他們覺得勝數很高,於是乎,他們就下賭注了。然而,這次談笑間已經是晚上,明仔知道來不及儲尿,所以下定決心第二天正式開始。大家都答應了這個挑戰。

第二天一早, 明仔沒有上過洗手間,他大量喝水。從早上他就感到有尿意,但他必須要儲尿,不然,怎能夠一氣呵成地排尿出一公升。所以他對自己說“做人是要忍!”他從早上、中午及下午一直忍著。肚子開始脹起來,膀胱的壓力越來越大,尿液越來越多,尿意也越來越急。明仔有些焦慮不安和緊張,他不能專注別人的說話了,然而,忍耐的極限終於到來了,明仔說:"不能再忍啦!"

強仔、黑仔、光仔等人跟著明仔一起衝入廁所,他們找了一個大湯碗,收集明仔的尿液,然後將它倒入一個一公升的汽水瓶中。(因為眼界問題,他無法直接排尿在一個一公升的小瓶口中。) 

結果,明仔的尿液真的將汽水瓶裝得滿滿的,甚至還有多出來的。

強仔、黑仔、光仔、以及有兩個人臨時加入賭局的人,那兩個人已經忘記了是誰,總之,五個人每人雙手奉送$500元給明仔,總共$2500元,明仔笑得合不攏嘴,他一手拿著這筆意外的之財,袋袋平安地離開了。

***

第二件事。是益力多事件。

在1980年代,乳酸飲品牌子不多,人們只懂"益力多"。玩具廠有不少人喜歡這種飲料,包括明仔、強仔、黑仔和光仔。他們更喜歡不拆面袋,拿著一排五支直接飲用,喝完一支又一支。

有一次,強仔拿起了一本讀者文摘(又是讀者文摘!)大標題是"一次性喝下三十瓶益力多!",他們又興致勃勃地研究這個問題,未試過一口氣喝三十瓶益力多,不是喝不下的問題,而是錢的問題。

明仔舉起手說:"能喝又如何?" 明仔再一次發起挑戰。大家不知道喝三十支益力多,究竟是什麼滋味。但是他們真的想看著明仔喝三十支益力多,而又不嘔吐的。大家都在打賭明仔一定喝不下的,但是經過上次的"一公升排尿事件",他們建議金額下調$300元吧!明仔只考慮總投注額有多少。如果參與人少,他是不會這樣做的。隨後有十個人投入賭注,總金額是$3000元,在這個年代 $3000 是他們一個半月的人工。明仔接受挑戰了。

明仔知道今天與益力多有約,他空著肚皮。當他喝第一支益力多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味道,因為他太餓了。他毫不猶豫拿起另一支,繼續享受它的口感和甜度,還有一點點填滿他的飽腹感。一排五支很快就飲完了,明仔感受到他的身體開始有變化,可能是糖和蛋白正在消化和吸收,轉化能量。可是當他拿起第十一支的時候,他開始力不從心了。然而,三千元的投注額卻這個時候浮現在他的腦海,他把第十七支益力多繼續灌下去,此時,益力多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趣味了。當他喝到第二十支的時候,一切都不如他所想。明仔的身體受不了,他不知道那些器官受不了,總之他受不了。他出現了頭暈、心慌,他跑去廁所也來不及,他吐出大量嘔吐物,他在眾人面前嘔出了大量益力多,然後他跑去廁所,他要把所有益力多吐掉!不然的話,可能休克而死!

他看著地上的益力多十分無奈。休息過後也展現了他的豪邁和機智,他馬上跑去銀行提款,把錢還給投注人。

...淡出

明叔說:"當初我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但每次見面大家對這件事仍念念不忘,而且多角度描述,現在我了解當時的大家,比了解自己更多呢!"

寫作日期:2023年8月22日 

開始時間 : 11:36am

完結時間 : 17:12pm

圖.文. 東加豆

我除了寫微故事,還製作有聲書,希望我們能互相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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