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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希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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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筆記《我為什麼去法國上哲學課?》

偶希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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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生、工作的瓶頸,變成一個不害怕思考、不害怕問題的人。」__褚士瑩

閱讀筆記

《我為什麼去法國上哲學課?》

●褚士瑩寫作超過20年,每年演講場次逼近上百場,NGO國際經驗15年以上,有一天發現再也無法繼續工作下去了…

為了突破瓶頸,他跟著法國老師奧斯卡‧柏尼菲上哲學課。

 

●為什麼要誠實表達自己?

為什麼要犀利面對自我?

知道一點點,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說不知道會很丟臉嗎?

愛你一點點,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說不愛會很傷人嗎?

離開同溫層的第一步?

是學會說真話?

 

●「人不會飛,因為人沒有翅膀。」小男孩說。

「如果你暑假要去法國,要怎麼去?」

奧斯卡問這個一看就是混血兒的小男孩。

「當然是搭飛機去。」

「那你不是會飛嗎?」奧斯卡說。

「那是飛機在飛。我不會飛。」

小男孩露出覺得這個眼前的胖叔叔很蠢的樣子。

在場大家都笑了。

奧斯卡露出詫異的表情:「如果你是一隻毛毛蟲,在鳥的肚子裡,那麼鳥飛到哪裡,毛毛蟲不是就跟著飛到哪裡嗎?你說毛毛蟲有沒有飛?」

小男孩想了一分鐘後,很慎重地說:「有。」

「那你像毛毛蟲那樣,坐在飛機的肚子裡,飛機到哪裡,你就到哪裡,你說人類會不會飛呢?」

奧斯卡看著小男孩的眼睛說。

小男孩眼裡突然綻放出光芒,開心地笑了。

「奧斯卡叔叔,謝謝你,我明白了!」

 

●從頭到尾,奧斯卡作為一個哲學家,卻沒有說任何一個哲學家的理論、名字,也沒有引用任何一個哲學家的名言,而是用每一個年幼的孩子都能夠完全理解的語言,引導孩子自己去找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在這過程當中,啟動了思考的鑰匙。

 

●「孩子會向大人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

大人出於自己是大人的立場,

往往覺得有義務急著給孩子一個標準答案。

但是你真的知道答案嗎?

很多時候,我們就會胡亂說一個答案。

比較認真的父母,會上網去搜尋。

但是你上網搜來的答案,就是對的嗎?

就算是對的,也不過就是死的知識而已,

對孩子的思考有幫助嗎?」

 

●「我有一個小技巧,

那就是每當孩子問一個問題的時候,

我會跟他們提出交換條件,

你告訴我一個你的答案,我就告訴你一個我的答案。」

「可是他的答案如果是錯的,那有什麼用呢?」

有一個家長提出疑問。

「對與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少,他已經開始主動思考,

而不是被動地等待著大人餵食,」

奧斯卡聳聳肩,

「難道這不是很好嗎?」

 

●雖然我有很多的技巧,可以聚集很多的資源,教導武裝部隊在談判桌上應該如何運籌帷幄,但是我沒有辦法阻止每一次盡了所有的努力推動停戰協議的簽訂後,過沒幾個月,就又會有新的事端被挑起,於是停戰協議視同無效,一切又得要從頭來過,每一次都元氣大傷。

我們時常使用的比喻,就是像反覆不斷的人工流產,對於一個女性身體跟心理的殘害。

要挑起戰爭是容易的,只需要幾顆子彈,或是一把火就行了,但是要停止爭鬥,並且維持下去,卻是困難的。

慢慢地,我甚至開始懷疑,戰鬥的雙方都沒有真心想要戰爭結束的意思。

更糟的是,無論我有多少面對衝突解決的技術性知識,卻沒有辦法回答從小在戰爭中長大的少數民族游擊隊士兵的一個問題:

「和平為什麼一定比較好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對於一個從來不知道「和平」是什麼的人來說,戰爭跟衝突才是他熟悉的生活方式,在這中間,他得到他需要的滿足感、權力,同時也是一份能夠養家活口的工作。

但是一旦選擇和平,就是踏出「舒適圈」,我要怎麼解釋「和平」真的比「戰爭」好呢?

這就好像要解釋黃色跟紅色的區別,讓一個出生就看不見的盲人理解,我真的確實知道嗎?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我需要幫助。

而這個幫助,不是更多的人力、更多的和平基金,也不是舉辦更多的工作坊可以解決的。

我向一位專長做衝突解決的丹麥NGO好友討教,他告訴我衝突解決的根本,不是技術上、也不是資源上的問題。

「那是什麼呢?」

「是哲學。」他肯定地告訴我。

聽到這個答案,我很吃驚。

心底深處,我知道他是對的。

 

●當奧斯卡看到我時,他有一點詫異,或許是因為我真的出現了,於是他順口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我什麼都不懂。」 我誠實地回答。

「『空』?那好極了。」

奧斯卡又聳聳肩,「你已經準備好了。」

我有些訝異,他對我用了「空」這個佛教用語,難道因為我是亞洲人嗎?

後來我才慢慢知道,奧斯卡非常喜歡禪宗跟道家的哲學思想,也常常拿來跟古希臘哲學比較。

在古希臘時代,「哲學家」跟「詭辯家」(sophists)都是社會上擁有最多知識的人,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樣的,但是他們在態度上有著根本的區別。

哲學家永遠「想要知道」(wish to know),但詭辯家永遠「已經知道」(already in possession of this knowledge),因此前者永遠想要更進一步探究深入,但後者對於已經知道的事情就認為沒有必要再進一步思考。

或許奧斯卡看到那種我強烈「想要知道」的心,而不是拿出知識分子的驕傲,一副好像我「已經知道」的樣子,讓他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來吧!」我放下背包,跟其他四個陌生人一起跳進志願幫忙開車的比利時學生的老爺車裡,擁擠得不得了。

「我準備好了。」

或許這是一個漫長的旅程,但是我知道,如果要能夠回到緬甸北方,面對那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戰爭,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褚士瑩/國際NGO工作者
~《我為什麼去法國上哲學課?:擺脫思考同溫層,拆穿自我的誠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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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希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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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慧淑(Su)】

譯者/作家/旅人,

日文翻譯、口譯及寫作經歷超過20年。

透過自遊與工作之便環遊世界三大洋五大洲,

總計造訪過40國n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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