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詞詞典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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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9年,英國牛津大學莫瑞博士被指派為《牛津英語詞典》的主編,

他在自家後院搭建小棚屋「累牘院」,

累牘院存放文字,英語中的每一個詞都寫在一張明信片大小的紙卡上。

世界各地都有志工把這樣的紙卡寄過來,它們會被綑成一疊一疊,

存放在沿著棚屋牆壁排列的幾百個分類格中。

莫瑞博士僱用多位詞典編纂師負責整理各地寄來的紙卡,再決定是否收入詞典中。

艾絲玫的父親尼克爾先生是其中一名編纂師,艾絲玫母親在她還是幼兒時病逝,

沒有母親可照顧她,尼克爾帶女兒來工作,

他負責拆信,艾絲玫像寶座上的女王般坐在他膝上,

協助他把每個詞彙從折疊而成的搖籃裡輕柔地取出來。

依父親指示把紙卡放進屬於它的那一堆裡,有時候,用大手引導小手指繞著字母畫圈,

唸出發音,講出那個詞,讓她跟著重複,然後會告訴艾絲玫它是什麼意思。

艾絲玫最熱衷的遊戲就是躲在編纂師們的書桌下捉迷藏,

有天,她撿到一張遺落詞條紙卡,那是非常冷僻的怪字,她將它佔為己有。

莫瑞博士家年輕女僕莉茲,負責替艾絲玫準備午餐點心,

艾絲玫信任也依賴她,問莉茲可以幫忙保管那張紙卡嗎?

莉茲答應了,帶艾絲玫上樓,從床底下拖出行李箱,打開,讓艾絲玫放進紙卡,

後來,艾絲玫開始收集一些詞典編纂師淘汰的,掉落在累牘院無人注意角落,

她稱為「失落詞」的詞彙紙卡,擺進莉茲的行李箱內。

累牘院來了新編纂師柯瑞恩先生,此人個性陰沉,驕傲自大,自以為了不起,看不起女性,

非常不滿艾絲玫待在工作間,自己工作犯錯,還誣蔑艾絲玫,

更過份的是竟要求艾絲玫不可踏進棚屋。

艾絲玫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

尼克爾先生也不敢在女兒受欺負時,幫她講句話。

聽從妹妹伊蒂絲(蒂塔)的建議,送艾絲玫到蘇格蘭的考德希爾斯的寄宿學校。

艾絲玫在那裡念書,受到虐待,書中並沒有交代,

只寫尼克爾先生接回滿身傷痕的女兒,在家靜養,靜待肉體和心靈傷口復原。

艾絲玫開始幫編纂師跑腿,整理信件,紙卡,回信,跑圖書館和印刷廠,她喜歡這些工作。

艾絲玫看戲劇演出時,認識演員媞爾妲,媞爾妲與艾絲玫身邊的女性完全不一樣,

她是激進的女權運動者,有時參加縱火跟群毆活動,

隨意和看對眼的男人上床,她出賣肉體養大不學無術的弟弟比爾。

帥小子比爾輕易擄獲艾絲玫的心,艾絲玫懷了他的孩子,他卻消失的不見蹤影。

震驚不已的尼克爾先生再度聽從妹妹安排,送艾絲玫遠離倫敦,

以渡假之名,在鄉下生下女兒,送人撫養。

經過這番轉變的艾絲玫決定編一本「女性詞典」,

收入那些《牛津英語字典》不要,不肯收納的詞彙,

例如飽學之士嫌髒的〈經血〉,女性器官,莉茲的口頭禪〈累死了〉,〈姐妹〉,〈女奴〉,

市場賣舊貨梅寶三句話必出口成髒的女性器官髒字,

艾絲玫將下階層勞動女性口中的話語化為正式的引文。

艾絲玫父親過世後,她和認識已久的印刷廠領班蓋瑞斯結婚,

蓋瑞斯深愛艾絲玫,不在意她未婚生女,

他送給艾絲玫的求婚戒指,是本薄薄小書,綠牛皮面精裝,

牛津大辭典字體的燙金書名《女性用語和字意》,第一頁下方印了「艾絲玫.尼克爾編輯」。

那是他花了一年工作外時間,加上印刷部同仁幫忙,

祕密將她零散的「失落女性用語」紙片編輯印成的,從設計選紙排版到印刷裝訂樣樣親自動手。

蓋瑞斯離家上前線前夕,艾絲玫從箱裡取出小辭典抱在胸前,心意顯然但無法出口。

他說:「這裡每一頁都有我,就像每一頁都有你。這本書就是我們。」

蓋瑞斯最後一封信在他死後送達,字字讓人心碎。

艾絲玫的生命終止46歲,她在街頭奔走尋找失落詞,遭汽車撞倒。

故事尾聲,她的女兒梅根從莉茲那裡了解媽媽艾絲玫的遭遇,以及志業,

釋懷長期的誤會,接下艾絲玫的未竟完成的工作。

琵璞.威廉斯的《失落詞詞典》以19世紀《牛津英語詞典》編纂室的真實事件為背景,

以歷史上共同編纂完成的編輯群們為名,寫成一本人物真實存在,內容卻是虛構的優美故事。

失落詞詞典〈The Dictionary of Lost Words〉

作者:琵璞.威廉斯

原文作者:Pip Williams

譯者:聞若婷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日期:2021/07/03

作者保留所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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