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一個城市角落 | 乘載大齡遊學的喜怒哀樂
2018年9月,在我從公務員人生登出後的隔年,為了學習原汁原味的佛朗明哥,我踏上了西班牙的土地,33歲的我進入了Fundación Cristina Heeren學習,這是一間專門提供佛朗明哥教學與現場演出的基金會,在我入學之後,發現要在那裡生存真的相當艱辛。
我的語言能力本就不好,西班牙文又是我花了4個月速成的,一般日常比手畫腳購物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聽懂專業或更細緻的內容,就非常吃力了,語言的障礙導致在Fundación Cristina Heeren學習歌唱的學生,幾乎清一色都是西班牙人,只有我跟另一個新加坡人是"外國人"。
此外,33歲的我踏進了一間平均年齡18歲的教室,最小的同學才16歲,雖然東方人的臉孔成功騙過他們我們是同個年齡層的人,但我自己心裡知道,文化、語言與思想的隔閡,在我與同學們間築起了一道很厚的牆,雖然不是明顯的霸凌,但是排擠是多少會有的。
雖然跟幾個台灣的朋友一起住,但他們都在外面的補習班學習跳舞,只有我一個人去學校學了唱歌,幾位姊姊每天都會關心我在學校過得好嗎? 倔強的我從來沒跟姊姊們訴過苦,大概是覺得大家除了陪我罵罵同學也沒什麼可以幫我的,既然如此,就無需為他們徒增煩惱了。
情緒總要排解的,好在每天上學的路上,我總會經過安達魯西亞自治區最長的一條河--瓜達幾維河(Guadalquivir Río)。
我住在距離學校步行30分鐘距離的地方,我總是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就出門上學,學校在河的另一邊,我每天總要從河上的橋經過才能到達學校所在的Triana區
每回經過瓜達幾維河,我總是會駐足橋上一會兒,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它,有時候我會跟它分享開心的事情,有的時候會跟他分享自己做的蠢事,當然,更多的時候是把自己的委屈通通丟給它。
它,總是靜靜地聽我說,不管晴天、陰天或雨天,它的河面都很平靜,緩緩地、靜靜地持續流動著,縱有波瀾,也會漸漸平息,不管何時去找它,它總是給我穩定的力量,帶走我的不開心。
後來我更喜歡它了,有事沒事就坐在河邊想事情,當我對於這個城市更安心後,我還在河邊閉起眼靜心,不管我的心境如何轉變,它都陪著我,乘載著我的所有情緒,它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永遠的。
90天的時間很快地過去了,到了我要回台的時候,臨走前,我去向它道別,它依舊穩穩地流動著。我在2020年重新踏上賽維亞的土地上,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它,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我的好朋友Don Guadalquivir Río.
後記
4/24 22:36看見了這個徵文訊息,因為距離截稿時間只剩下不到2小時,思考了10秒,還是決定來寫下這篇,算是記錄一下我對Guadalquivir Río的感情與思念吧! 我想獨生子女的天賦就是,可以跟這世界上的萬事萬物當朋友,縱使它是不會說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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