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餅糗事。西瓜紅是我的血

冰天雪地說西瓜，真是欠揍。不管了，我說了算。

夏日炎炎，在注滿清涼井水的木盆裡拿起一顆大西瓜，放在砧板上來個大刀闊斧，兩個半球體呈現眼前，拿起銀湯匙此起彼落地挖走果肉送進口中，多汁清甜在口腔化開，一股愉快的滋味湧上心頭。

別看我形容得如此真實，全是我的想像。

因為吃西瓜，我會流鼻血。

我在何時才瞭解自己擁有此等體質？

初到澳門的某個夏天晚上，全家人飯後聚在一塊吃水果，玻璃盤盛滿小山丘的西瓜粒，我吃了大概十粒左右吧，然後去休息。半夜被鼻子癢癢的感覺弄醒，努努鼻子忽然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我連忙衝向洗手間，終究無法阻止兇案現埸的形成，枕頭套和冷氣被子沾滿紅點，木板地也是血漬斑斑。花了15分鐘止血，幸好也沒有因失血過多而頭暈，那時的止血方法是錯得離譜：拿弄濕的面紙敷在額頭，頭部往後傾，把血倒流回去……我也吞了好口血，受不了跑到盥洗台把血咳出去，名符其實的「吐血」了。

一周後，吃西瓜當晚又發生流鼻血事件，可沒有家人認為起因是西瓜，而是問我有沒有動手挖鼻孔？最近吃零食沒節制而上火了之類。在第三次吃完西瓜不到一小時，流血事件依然發生了，父親便直接判案：「行了，你以後別吃西瓜了。」同學朋友們都覺得我這特質很有趣，長輩們則是熱心介紹中、西醫生給我，還有長輩說抓小強來熬湯喝能治症狀，聽完我臉色青白，絕不可能嘗試這偏方，絕對不可以！

直到某親戚說，要不你們把西瓜蘸「鹽」或泡「鹽水」。根據親戚的民間說法是，西瓜對某些體質的人來說並非全是寒涼之物，它的作用於能把人體處於某種狀態不斷加乘，如上火的人更上火，腹瀉的人黏在洗手間出不來。鹽能改變西瓜的原有特質，事實證明，真的對我有效。我屬於虛火體質，西瓜把我的虛火提升了，我便流鼻血了。雖說現在對於這說法持半信半疑，奈何解釋不了我吃西瓜會流鼻血的原因。
( 我吃的非進口的日本西瓜，不存在瓜不夠甜的問題，故沒必要蘸鹽做出「先鹹後甜」的效果。二十年前澳門沒有進口日本的水果，我們也買不起。)

到此我大概知道身體的情況，再說蘸鹽的西瓜口感也不好，久而久之我便不再吃西瓜。進入社會工作，參與公司的外出旅遊時我非常關心飯後的水果拼盤有沒有西瓜。某次旅遊，中餐服務員送上果盤我瞄到有西瓜，身旁的同事卻難受到不停咳嗽，待她緩過氣來時說：「我聞到西瓜會咳嗽。」當下我心生一股同病相憐之感、回了一句：「我吃西瓜會流鼻血。」我們的對話令在場的同事們炸開了鍋，有位同事說我浮誇、是假的，我也不甘示弱地吃了六塊扇形西瓜。翌日早餐期間，它非常的配合我流了十分鐘，把事實放在那同事眼前生生把他給鎮壓下去。

只是，後來同事們看到西瓜就會想塞我一口，何等的惡趣味？！

從我踏足台南起，站在宿舍外的飲料店，仔細研究飲料名字時發現「西瓜牛奶」。

• 西瓜、令我必須俯首稱臣的水果。
• 牛奶、腸胃偶爾乳糖不足就會跑洗手間的飲品。

腦海裡揮之不去：為什麼兩者能夠混在一起啊？

• 假設西瓜是正向、牛奶是正向，那這杯是幫助腸胃消化的好物；
• 假設西瓜是負向、牛奶是負向，那這杯絕對是抱住馬桶二重奏。

我絕不會喝的，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