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世界
对世界的认识源于“我”所经历的诸多“变化”。
“变化”可以被一个过程描述,这个过程是一个被观测到的序列,过程的每一个切片被称为“象”。
不断涌现的变化被“我”所经历,过程中的每一个切片为一象,因其自然发生,称为“现象”,而这种这种不断生成现象的装置被称为“世界”。
来自世界的变化向“我”扑面而来,它们中的一部分被印刻下来,成为“我”的“印象”。这些印象随即在“我”之中变化,这种变化和二次处理被称为“想”,而过程之中的每一个切片为一象,被称为“想象”。而这种不断生成想象的装置即为“我”,“我”与“世界”皆为一种生成变化的装置。
我的想象最初来源于我对世界的印象,但却没有办法决定世界中的现象,由此可知,我的外延被世界的外延所包裹,即我存在于世界之中。
诸多印象和想象同时被我所容纳并在我之中运行,它们彼此之间存在视角上的“一致性”,而这种“一致性”的边界,即为我的边界。我是有限的,我没有办法印刻下全部现象中的全部信息,我的一致性也是有限的,我没办法永远在世界中运行下去。
世界中先后发生的现象之间存在连贯性,基于这种连贯性,世界存在某种内在机制,这个被假象出来支配世界中现象的机制被称为“逻各斯”。但我的想象不是连贯的,其来源可以是关于现象的印象,也可以是其他的想象,因此想象可能受逻各斯影响或约束,但不受逻各斯支配。
世界不支配我的想象,但支配我的存在,我希望了解逻各斯从而改善我在世界中的境况。但由于我的观察受限于我在世界中的视角,我没办法看到世界的全貌,因此我没办法知晓世界的逻各斯。
为了改善我的境况,我为逻各斯赋予了一条新的性质,即一致性,并为其在我的想象之中建造了一个逻各斯的副本,称其为“规律”。虽然无法基于观测知晓逻各斯,但我可以不断寻找印象中的一致性,并尝试完善规律:当印象偏离现象时,我的想象将变得不精确;当想象没办法解释全部印象时,我的想象将变得不稳健。基于精确和稳健的想象来完善规律的过程被称为“科学”,通过规律,我可以让现象在世界中重现。